不出口,这时张娟放下了手里的纸笔,义愤填膺地骂道:“他可真不要脸,仗着自己跟胡伟民有点交情,就蹬鼻子上脸了,他给钟灵写了封信,威胁她永远不准再跟胡伟民好了,不然的话就找人蹲守在你回家的路上,说要把你打晕了抗走给他兄弟们玩玩,好给他妹妹报仇。钟灵哪里舍得你被这种人盯上,肯定是要跟胡伟民划清界限的。” 原来是这样。 霍恬恬却觉得他们太紧张自己了,没有跳出关心则乱的怪圈,客观看待这个问题。 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姜雨他肯定不敢!他就是虚张声势,他故意恶心姐姐的。” “怎么说?”张娟觉得问题的关键不是姜雨敢不敢,而是霍齐家和谢钟灵信不信。 两人牵挂着霍恬恬,当然不敢拿她的安全冒险,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所以谢钟灵宁可不理胡伟民了,也不想给姜雨借题发挥的机会。 可霍恬恬不这么想,她的理由很简单,姜雨没胆子惹她。 “他要是真的那么没脑子,他还怎么在道上混?这群街溜子有几种势力是不敢正面招惹的,一是警察,二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三就部队的人了。咱们这一大家子都是军属,他有几个脑袋敢惹到我们头上来?”霍恬恬的理由倒是充分,可霍齐家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谢钟灵也从屋里出来了,她神色平静地握着霍恬恬的手:“不管姜雨敢不敢惹你,总之他有这个想法就很可怕了。胡伟民到现在还在跟他称兄道弟,我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所以小妹,你不用管他,好好学习养胎才是正经事。” 霍恬恬明白了,姐姐在意的其实还是胡伟民没有跟那群街溜子划清界限。 不过她估计难咯,成年人的世界,牵扯太多了,姜雨之前宁可挨刀子也要帮助胡伟民,胡伟民又是那么讲义气的一个人,只怕这次姐姐真的要失望透顶了。 她也不劝了,回去后胡伟民问她,她只说不知道。 不一会姜雨过来找胡伟民,胡伟民果然二话不说出去了。 霍恬恬赶紧让狗蛋儿跟着,不一会狗蛋儿传来消息,原来姜雨攒着劲儿要报复胡伟民,正准备带胡伟民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姜雨引着胡伟民来到了他们这些街溜子常去的一艘船上,指了指被捆住手脚丢在船板上的两个姑娘:“兄弟,你看看今天的货多好,咱俩一人一个,好好快活一把,嗯?” 胡伟民不知道的是,姜雨早就买通了这两个姑娘,只要胡伟民敢碰她们,她们会立马尖叫起来,说胡伟民耍流氓。 这年头对流氓罪的处罚相当严厉,坐牢都算是轻的,严重的枪毙没商量。 到时候姜雨既不用伤了所谓的“兄弟情义”,又可以送胡伟民去蹲大牢,一举两得,实在是一场算无遗漏大快人心的复仇。 然而胡伟民不肯侵犯这两个姑娘,反倒是扭头就要下船,准备找人来解救她们。 眼看着计谋要落空,姜雨的手下便直接扑了上去。 胡伟民被一棍子敲晕,重重摔倒在甲板上,姜雨的手下则把他捆起来,跟那两个姑娘一起关在了船舱里,随后便按着计划去报警,等警察快到的时候,留在船舱的人会直接扒了他们的衣服,从窗口跳船离开,这么一来,就可以制造出胡伟民奸yin良家妇女的假象。 狗蛋儿赶紧问霍恬恬要不要帮忙,毕竟这事胡伟民挺冤枉的,霍恬恬只允许狗蛋儿解开胡伟民身上的绳子,顺便把他弄醒,其他的就不用掺和了。 于是狗蛋儿飞起两脚踹晕了看守胡伟民的人,解开绳索后把胡伟民的肚子当跳床,三蹦两跳就把他折腾醒了。 胡伟民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翻窗离开,噗通一声掉进水里,玩了命地往岸上游去。 姜雨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胡伟民跑了! 可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去报警了,到时候看到这两个被捆的女人岂不是要坏事? 只得先给她们松绑,警告了她们一声,把人放了。 警察扑了个空,把报假警的人训斥一通。 姜雨知道今天再跟胡伟民斗是不会有结果了,便琢磨了个更恶心的法子进行报复。 于是这天下午,谢家大院里来了个媒人,提着一条猪腿,两条鲤鱼,香烟一条,烈酒两坛,来找霍齐家提亲。 霍齐家直接拒绝了:“我家钟灵现在不打算成家,你还是去别人家看看吧。” 媒婆哪里肯听,她还等着赚红包呢,便卯足了劲儿夸耀起了姜雨,说他为朋友两肋插刀,对父母孝顺体贴,更是有了供销社跑货的好工作,嫁给他呀,那以后真是吃香喝辣,衣食无忧了。 夸得天花乱坠,真假参半,不知情的还真容易被忽悠成了。 可是霍齐家态度坚决,依旧拒绝了媒人。 媒人气得不轻,到了院子外头,直接开骂。 骂一句,狗蛋儿便学一句给霍恬恬听,气得霍恬恬立马丢下手头的书,跑过去问胡伟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