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留在北美,不回来了。”霍恬恬也很无奈,她不知道舅舅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也许是因为韦昊之前的感情史太混乱了。 也许是因为他真的年纪大了。 想想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多少是有些自卑的吧。 哎。 对了,老妈那里倒是有能重现青春的药,老谢吃过之后一根白头发都看不见了,甚至越活越年轻,什么时候也让两个舅舅吃点好了。 霍恬恬准备明天跟老妈说说这事。 她熄了灯,躺下睡觉。 郑长荣倒是领悟了裴远征的想法:“上次他差点没命了,他应该是后悔了。他后悔给了韦昊希望,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怕耽误韦昊,他在给韦昊反悔的机会。” “我不懂,难道现在这样不叫耽误?”霍恬恬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懂表舅舅,考验了小半年了,这边快生了,也该回来了吧。 可是他却不肯回来。 而韦昊,却说什么也要回到两个人曾经住过的地方。 在霍恬恬看来,这已经算是一往情深了。 郑长荣笑笑,他不指望他媳妇能理解。 其实男人,是一种又自大又自卑的动物。 自大在于,他牵起一个女人的手时,总觉得自己可以风雨无阻,所向披靡。 自卑在于,当他遇到危险遇到不安定的因素时,总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承受任何雨打风吹。 大多数时候,自大占据优势,一旦受挫,那就是自大和自卑拉大锯的时候了。 谁占上风,取决于受挫的程度有多严重。 而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容易在重大的挫折之后丧失信心,一蹶不振。 这就跟刚则易折是一个道理。 从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当初表舅舅要考验韦昊三个月,已经是极其不自信的表现了。 后来他鼓气勇气迈出了那一步,谁想到接踵而至的就是险些天人永隔。 他那为数不多的自大瞬间败下阵来,他除了躲,还能干嘛呢? 郑长荣无奈地笑笑,但愿龚轲不会趁虚而入吧。 一旦得逞,这世上就要多一个没有亲爸在身边的孩子了。 想想也是满唏嘘的。 他抱紧了怀里的小媳妇,不管了,他们两口子已经在努力帮忙了,剩下的交给老天爷。 第二天开学,霍恬恬早早就起来了。 郑长荣去部队之前,给她拿了一套大红色的礼服出来。 这会儿她换上了,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真是别出心裁的款式。 纯正的正红色,精心剪裁的版型,完美贴合身体曲线的轮廓。 上衫不长,刚好到小腹下面一点,腰部内收,干脆利索的露出两条小臂,小臂以上则是镂空的袖子,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用的是传统剪纸的模式,将布料子剪成了一圈娇艳盛开的牡丹花。 每一道镂空的位置都锁了边,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而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默默给她准备好了。 下身的裤子也很别致,高腰,修长,微喇,裤腿上玩不了多少花样,所以他把重心放在了侧边缝上。 从上到下,蜿蜒着两道金灿灿的祥云,手工绣制,没有一丝偷工减料,祥云每隔二十公分就会留出一道空隙,那是纯粹的火红,象征着耀眼的红日。 自然留白的手法,运用得恰到好处,而整条裤子,则是红日漫天的光辉,是从祥云里透出来的蓬勃生机。 简直美得让她心醉。 她叫狗蛋儿给自己拍了张照片,发给了郑长荣,随后跟四个孩子都亲亲一下,这才回广州去了。 这是新生的开学典礼,其他年级的人不需要参加。 所以霍恬恬正常去上了第一节 课,典礼九点开始,她便在八点四十五的时候离开教室,准备去操场。 起身的时候,同学们齐齐回头向后看来。 不禁被她这一身吸睛的正红所吸引,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惊叹声。 “霍恬恬,这一身又是你爱人做的吗?” “这也太好了看了吧,我要是能买一套,我就不换别的衣服了。” “是啊,真好看,羡慕死了。” “袖子太别出心裁了,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这牡丹花栩栩如生的,太神奇了。” “我觉得裤管上的祥云最好看,还是绕着太阳的,寓意太好了吧。” “我数数,一,二,三……哎呀,一边六个太阳,六六大顺啊这是,这也太会讨巧了,好喜欢这样的设计啊。” “哎,还真是哎,两边都是六个,天哪,霍恬恬,我可以仿制一套吗?你没意见吧?” “我也想仿制,你放心,我们不像羊丽华那样,仿制得是好是坏都不赖你。” 霍恬恬站在教室后门,回眸一笑:“随便,仿得不好也没关系,过阵子会有卖的,我已经委托了一个认识的服装厂做加工,你们要是喜欢,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广州这边的店铺地址,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