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自己的观点,拖上一阵子再说。” 说完,老太太就出去洗尿戒子去了。 自己孙子的,不嫌脏。 在她这个当奶奶的眼里,孩子拉的哪里是粑粑呀,那简直就是黄金啊。 她把专用的小桶拽过来,尿戒子翻过来,抓住两头干净的区域,拿起小竹棍把这一大坨敲到桶里,然后便把尿布放到专用的盆里直接上手搓了。 先过一遍水,等尿布上沾的粑粑残渣差不多都搓下来了,再上硫磺皂去渍。 纯棉的布料子,沾了那黄澄澄的排泄物很难搓洗干净,老太太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搓洗着,直到尿布变白净了,这才换了盆水,多浣洗两遍,拧拧干净就晾上了。 最近台风频发,雨水多,半点耽误不得,所以每次宝宝拉了尿了,她都是当即处理了。 这会儿忙完了,她想起儿媳妇担心的事,决定去隔壁劝劝张娟她姑妈。 人生在世,很多时候可能自己对某个观念并不特别坚持和执着,但一旦亲人反复念叨反复强调,日久天长的,就容易被洗脑,让人觉得,好像真的非得这样不可了。 老太太一边捶着腰,一边打量着隔壁的一家子。 谢钟灵正领着夏晴在厨房问她晚饭想吃什么,谢玄英则坐在轮椅上,手里捧着书,静静地推演着一道题目。 院子里叽叽喳喳的是张家的三个女同志。 张华非要问谢玄英,她做的宝宝衣好不好看,张婶儿骂她臭美不害臊,布料子都裁歪了,还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张娟则劝着自家姑妈,怎么着也是妹妹的心意,她不会嫌弃的。 最终谢玄英还是客客气气地把宝宝衣收下了,搂在怀里,继续算题。 张华高兴了,扭头回屋,还要再做几件。 急得那张婶儿心痛不已,赶紧追进去拦着。 这时张娟看到了郑锦绣,笑着喊了声婶子。 老太太走进去,摸了摸她的肚子,正色道:“还是臀位啊,让你每天做调整,怎么没动静?” “我试过了婶子,这孩子死倔,不肯调头。我姑说没事儿,到生的时候会转过来的。”张娟每天都认真按照老太太的叮嘱做了。 只是效果不尽如人意。 郑锦绣不放心:“你抽空去打个b超看看,正好甜甜产后检查还没做,我跟你们俩一起过去。” “好。”张娟没想太多,爽快地应下了。 不一会张华跟她母亲打打闹闹的,又跑了出来,母女俩手里拉扯着一块布料子,谁也不肯撒手。 看着这孩子气的母女俩,老太太有些无奈,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这样追逐打闹可不行啊,娟子月份大了,受不得一丁点的碰撞,你们可别好心办坏事。” 张婶儿赶紧撒手,过来赔笑脸:“老姐姐,我心里有数。你怎么脸色不好啊,是不是累着了?” “是啊,累啊。我还好,自己懂得养身保健,多休息就行了。可你那个大哥,他可不行啊,他那身子骨,你要是弄个小孩子给他带,他得直接累垮了。”郑锦绣不想再看到儿媳妇愁眉不展的样子,索性自己把这个恶人做了,她提醒道,“你大哥走之前,我给他开的方子才吃到第五副。他那身子骨,千疮百孔的,要不是好好调理个三年五年的,只怕来日无多啊。这个时候,你做妹子的就不要想着找什么小年轻给他传宗接代了,让他好好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你说是吧?” “老姐姐,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张婶儿有些讪讪的,这没头没尾地把她教训一顿,她脸上也挂不住啊。 老太太笑笑:“怎么就突然呢,我刚刚整理这大半年的病案,发现没有下文的总共只有十几个人,有的是工作变动调走了没办法,有的是远嫁他乡,够不着了。只有你大哥,是被你们逼走的。” “老姐姐,这话怎么说的,我恨不得把我的心肝肺掏给我大哥,只要他好好的就行,我怎么会逼他呢。”张婶儿迷糊了,她没做什么坏事啊。 给她大哥介绍年轻小媳妇也是为了给张家留后嘛。 老太太反问道:“你怎么没有逼他?他的身子骨你不知道吗?你给他介绍那么年轻的,你是嫌弃他这根蜡烛烧得太快了,再给他加把火是吗?” “我……我看他吃过你的药后气色还行啊。”张婶儿觉得自己很冤枉。 她真的是好心啊。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不跟你争,等你家娟子生了,你大哥肯定要回来吧,到时候你看看他的气色就知道了。他那身体,要不是好好将养着,只怕活不了三五年了。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至于你说传宗接代,我就不懂了,你家张华不是人吗?你家娟子不是人吗?怎么,姑娘在你眼里,就不是后,就不能传宗接代?” “可是姑娘生的孩子不姓张啊。”张婶儿据理力争,“要是老谢家愿意让孙子姓张,我一句废话都没有!” “你非得盯着人家老谢家干什么?说白了张娟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