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孟恬恬,再看了看她身边的男人,脸上闪过嫉妒的神色。 这个男人好帅,可他媳妇又黑又胖的,也太丑了吧? 她的敌意让郑长荣非常不爽,一个眼刀子飞过来,问道:“我们夫妻俩得罪你了?你要用吃人的眼神看人?” 一句话惹得这个售票员很是狼狈,原本打算问他们要三张票的,想想还是没敢收那两包东西的票,灰溜溜地走了。 孟恬恬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嫉妒上了,她抬头看了眼往前面走去的女人,没说什么,只是把脑袋枕在男人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荣哥哥,你膀子真硬啊,硌脑袋。” “那你等等。”郑长荣把过道里的编织袋拽过来,拉开拉链,取了一块布料子出来,叠叠整齐,垫在了肩膀上,“靠吧,到了我喊你。” “你真好,我最喜欢你啦!”小媳妇的小嘴儿怪甜的,说着还亲了男人一口。 那售票员立马撇了撇嘴,骂道:“不害臊!” 这回孟恬恬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高兴了:“我害不害臊关你什么事?我没偷没抢的,躲后面亲我男人一口碍着你了?你这么害臊的话,你为啥要偷看呢?你不会是自己没有男人,就知道盯着别人的男人吧?我呸,不要脸!” 一句话骂得那售票员花容失色,气鼓鼓地跑过来要跟孟恬恬理论,可她刚到跟前,便被郑长荣那冰冷的视线吓回去了。 回到前头,她憋着一肚子窝囊气,再也没有多看一眼后面。 孟恬恬哼了一声,挠了挠郑长荣的手心:“谢谢啦,帮我吓跑了坏女人。” “你我夫妻,说什么帮不帮的?”郑长荣反手将她搂在了怀里,他们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确实碍不着谁,怕什么。 到站的时候,小媳妇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等别人都下车了,才亲了亲她的额头:“到了,走,回家给丈母娘做旗袍去。” 孟恬恬赶紧睁开眼,牵着他的手就跑,结果却压根跑不动。 视线里,男人笑着指了指落在后面的两包衣服,孟恬恬难为情地笑了笑:“怪我,差点忘了。” 两人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折腾了两天,带回来两大包布料子,其余的啥也没买,真是够好笑的。 郑锦绣问了一声,才知道亲家母快回来了。 赶紧催促儿子:“快快快,你教甜甜学做衣服去吧,晚饭我来张罗。” “虽然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但我假期就剩一天了,我只能教你速成的法子。”时间紧迫,郑长荣没办法从头细细教起,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两人一起做,他做示范,她照葫芦画瓢,至于为什么那样剪裁,为什么那样走线,只能等以后慢慢再教了。 好在家里正好有两台缝纫机,新的旧的都搬去了大院那边。 于是今晚,两人吃完饭便往大院来了。 “你第一次上手裁布料,先用旧料子练练手吧。”免得把好料子裁坏了,正好窗帘是郑锦绣用旧床单改的,郑长荣便去把窗帘取了下来,“用这个,我换一块料子挂上去。” 不然的话,晚上就没法跟媳妇耍流氓了。 孟恬恬有些紧张,图纸是给她了,也拿粉笔在布料子上打了样,可是她握着剪刀的手总是忍不住发抖。 郑长荣干脆先剪了一块五十厘米乘五十厘米的下来:“你先练练手。” 他画了个一朵简单的花朵在上头,一共五瓣儿,不难。 孟恬恬深吸一口气,努力裁剪起来。 第一次果然很失败,第二次的好点,但还是剪歪了一瓣儿花瓣,第三次终于好点了,但是为了剪错后可以调整,她一直是往粉笔线的外围避让的,这就导致剪出来的尺寸比粉笔画的图样大了一圈。 第四次,第五次…… 郑长荣很快发现,他家媳妇在这方面是没有天分的。 便干脆提议道:“要不我来吧,车线和缝制的时候你亲自动手就好。” 孟恬恬一想到这衣服是做给妈妈穿的,就不想这么凑合。 她摇摇头,咬咬牙:“不,我自己来,我想让妈妈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 于是这一晚上,她什么也没做,就学着裁剪了。 怕浪费布料子,便干脆把剪下来的那些画上一圈小的图样,继续剪,剪完了再画一圈更小的,继续练。 都快到十二点了,她才稍微上手了一点。 剪出了一朵完全没有偏离粉笔线的,完整没有残缺的花朵。 郑长荣刚刚被郝卫华喊出去有事,这会儿进来一看,乐了:“呦,终于成了,我媳妇还是挺有天份的嘛!” “讨厌,你在笑话我。”孟恬恬把剪刀和布放下,努力了一晚上,脖子都酸了。 郑长荣知道她对自己不满意,便安慰道:“挺不错了,别灰心,来我给你捏捏脖子。”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在“熟能生巧”的剪裁功夫上,他没什么能帮得上的,只能给她做做按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