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了,结果您倒好,脖子上戴了不说,两边手腕上还一边一个,您这么有钱,还在乎这几个子儿?不如您痛快地把损失赔了,也免得我们闹到你男人面前,叫你男人难做。” “就是就是,千金散去还复来嘛,男人的面子要是丢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眼看着这群售货员红口白牙地在那指鹿为马,霍齐家气不打一处来,却依旧保持着理智,条理清晰地跟他们理论着。 然而她哪里说得过这些胡搅蛮缠的小市民,很快便落了下风,只得坚持道:“那咱们报警,看看警察怎么说!” 可这群售货员压根不怕报警,故意堵着她的出路,狐假虎威道:“警察?哈哈哈,笑死人了,我爸可是派出所所长的老同学,那派出所所长又是谢师长的老战友,你说,到时候他们到底是帮你还是帮我啊。老阿姨,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把钱掏了,免得丢人丢到部队大院去吧!” 霍齐家蹙眉,这些人怎么这么恶心,这都能拐弯抹角地攀上老谢的关系? 一个老战友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她不屑地笑笑:“那你去请谢师长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这个谢师长,到底是个作风正直的好军人,还是个为虎作伥的卑鄙小人!到时候要是闹了笑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售货员乐了,纷纷嘲笑霍齐家自不量力:“谢师长那可是大忙人,哪是你说请就请得动的?你这人可真逗,以为部队是你家开的啊!” 说着,他们便彻底堵死了霍齐家的出路,不给钱绝不让她离开。 就在这时,孟恬恬赶到了。 她找围观的人打听了一下怎么回事,顿时怒从中起,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同时在心里喊道:“狗蛋儿,上!” 一声令下,狗蛋儿便一个加速,跳上了围观群众的后背,随即迅速攀爬到他们肩上,连着几个跳跃,扑到了售货员面前,左边一爪,右一腿,再来了个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在闹得最凶的那个小白脸脸上抓了一把。 随即甩了甩它的尾巴,稳稳当当落在了柜台上舔了舔爪爪,舔完爪爪上的血迹,狗蛋儿便在售货员的尖叫声中,倏忽一下蹿到人群里,不见了踪迹。 孟恬恬趁机钻到前面,张开双臂,把自家妈妈护在了身后:“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刁民,不就是仗着我妈落单了才这么张狂吗?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妈姓霍,叫霍齐家,是正儿八经的核物理专家,罗布泊的核弹能爆炸,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劳,连国家领导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妈指手画脚的,还要把不属于她的责任赖在她身上,要她赔偿别人弄坏的东西?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什么?你说她叫什么?”其中一个女售货员反应了过来,她狐疑地打量着气得脸色煞白的霍齐家,再看看怒火中烧的孟恬恬,忽然打了个哆嗦,总觉得这小媳妇想要吃人似的。 便赶紧捂着自己被抓出血的脖子,拽着身边的两个男售货员往后躲去:“听到了没有,那是霍齐家,这下糟了。” “什么霍七家,我还霍八家呢!”那个被抓花脸的男售货员很是嚣张,他老子可是公社书记的大舅子,他才不怕呢! 结果没等他继续嚷嚷,人群便自动分开,郑长荣黑着脸,领着马大壮和胡红星过来了。 百姓们平时就很敬畏军官,这会儿自然也不敢轻慢了去,有那熟络的,已经跟周围人介绍起来了:“那个走在最前头的是郑团长,就是陆战团的那个!” “他后面的,左边那个是马大壮马营长,右边那个的通讯中队的副队长胡红星。” “哦,那我知道,副师长的侄孙。” “对对对就是他,辈分低,还得管胡伟民叫叔叔呢。” 议论声中,郑长荣一言不发走到几个售货员面前,周身散发的寒气叫那个小白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你们供销社的东西是谁砸的?”郑长荣有事说事,虽然眼中泛着寒光,可口吻却尽量平静,不让人抓住错处。 小白脸看了看旁边的那对母女,再看看面前的这个活阎罗,吓得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是……是几个劳改犯砸的。” “那你赖在我丈母娘身上做什么?嗯?我警告你,她是军属,你给我客气点!”郑长荣点到即止,随即转身,跟自家媳妇一起,一左一右搀着霍齐家出来了。 到了门口,他还不忘敲打了一下这些围观的人:“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想必这几个售货员欺负一个老教授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到时候警察回来调查,还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丈母娘可是高级知识分子,从不做这些□□摔的事情。” “郑团长客气了,我们一定实话实说。” “是啊郑团长,这事本来就不关她的事,是那几个售货员欺负她文化人好说话,故意占她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