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确实一直很乱。 玉米还算听话,立马找爷爷去了。 霍恬恬松了口气,让几个孩子跟国平先玩会儿,她去洗手换衣服。 估摸着人快到了,她得注意一下形象。 上楼的时候,发现刘霜正在解开围裙擦手,眼瞅着是要回去了,霍恬恬叮嘱道:“霜啊,等我一下再走啊。” 刘霜以为还有什么活儿没干,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等她确定没什么需要再收拾的时候,眼前忽然多了两只红包。 刘霜狐疑地看着霍恬恬:“嫂子,这是?” “一个给你的,一个给孩子的。到现在也没找到第二个保姆来帮把手,活儿都压在你身上了,辛苦了。拿着吧。”霍恬恬这段时间试用过几个小军嫂,不行,都不如刘霜省心。 有一个还总是拈酸吃醋,羡慕刘霜拿钱比她多。 霍恬恬最见不惯这样的人,直接辞了。 另外一个手脚不干净,来了两天,家里不是少了鸡蛋就是少了米面,都叫狗蛋儿拍下来了,抵赖不了,也给辞了。 还有一个人品更不行,回回在孩子跟前灌输什么女孩读书无用论,还拿自己初中没毕业就嫁人的例子沾沾自喜,也被辞了。 反正找来找去,没一个顺眼的。 唯独刘霜,闷声不响的,活儿做得好,也不生事,更不会掺和她子女的教育。 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愁得霍恬恬唉声叹气的。 所以,现在要过年了,她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刘霜想拒绝,却叫霍恬恬拽着她的手,一把摁她手心去了:“拿着,你要是不收,就是嫌我给得少了。” “嫂子,我没这个意思。”刘霜无奈,只好收了。 回去的路上数了数,给了她五百,孩子三百。 那就是八百呀。 怎么这么多啊,刘霜下意识想扭头把钱送回去,却见对面来了三个人,一路打听着郑长荣家怎么走。 刘霜便把钱收好,笑着过去招呼道:“你们找郑师长吗,他家在这边,跟我来。” 周博远客客气气地说了声谢谢,艾雪依却飞了个白眼,挽着艾中华的胳膊,拿鼻孔看人。 刘霜心说这是哪里来的奇葩亲戚,给她带路还瞧不起人,啧。 到了六号院,刘霜扬声招呼:“嫂子,有人找。” 霍恬恬正在收拾那些画架和颜料,闻言出来看了看:“呦,大姨和大哥来了,快进来吧。” 她招呼亲戚往家里走,刘霜瞧着估计又要忙,便问道:“要我再待一会儿吗?” “不用不用,一年到头没个休息的,赶紧回去陪陪孩子,去吧,听话。”霍恬恬把刘霜往外推,刘霜却惦记那钱,太多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叫霍恬恬直接冷下脸来:“霜啊,咱俩好赖也处了快两年了吧,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我是真心觉得你好,不能亏待了你,你以为我人傻钱多吗?别人问我要我还不给呢。拿着吧,听话,快回去。” 刘霜实在拗不过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霍恬恬转身,招呼老太太下楼:“妈,别睡了,大姨来了。” 老太太平时照顾孩子睡不了一个囫囵觉,这两天霍恬恬回来了,她倒是自在了两天。 这会儿早就听到动静,在楼上洗漱着呢。 下楼后看了眼院子里到处打量的艾中华,笑着招呼她上楼:“大姐,你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艾中华这两天情绪不稳定,冷冷地瞄了郑锦绣一眼,站那一动不动的。 周博远只好亲自送她上楼:“妈,那是我小姨,你小妹,小七,记得吗?” 艾中华对别的没什么反应,对小七那是一听就来劲。 赶紧上楼,盯着郑锦绣打量:“小七啊,你怎么这么大岁数了?有孩子了吗?几个呀?成家了吗?生娃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叫郑锦绣哭笑不得,只得拉着她的手到屋里说。 房门一关,郑锦绣便抱出来那尊关公金像,交给了艾中华。 艾中华那稀里糊涂的状态立马被这金灿灿的关公像给照得一片通透。 她抱着金像坐下,往日种种犹如潮水般汹涌。 最终她放下了金像,搂着郑锦绣呜呜的哭:“都是你二姐害我,都是你二姐害我呀。” 郑锦绣柔声安慰着,两只苍老的手紧紧抓着彼此:“没事了,没事了,二姐被抓起来了,坏人都会被抓起来的,放心吧。” “真的?抓起来了?不会再出来了?”艾中华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 郑锦绣跟哄小孩一样:“不会再出来了,让她牢底坐穿,不能再害人。” “那就好,那就好。”艾中华很快就被哄睡着了。 郑锦绣把她放平了,脱了鞋盖上毯子让她睡觉。 出来后问了问周博远,才知道老太太一路上情绪反复,基本上没怎么合眼。 郑锦绣叹了口气:“专家不是说了吗,她不能受刺激,这个艾雪依真不是东西,走,下去看看,看你弟妹能不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