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来帮你安顶子。对了缝纫机放哪屋?” “两个房间一边一个吧,堂屋就不放了。”郑长荣擦了把汗,接过霍恬恬递过来的起子开始固定四根柱子。 动作利索,一气呵成,那专注的样子,看得霍恬恬心里小鹿乱撞。 认真办事的男人果然特别有魅力,她都忍不住想亲一口了。 就是家里人多,她得注意着点。 正忙着,胡俊民居然也来了,他看着院子里的一排橱柜,挑了个最好搬的五斗橱独自往屋里搬运。 堂屋里的煤油灯实在是有些暗淡,西屋的手电又亮得晃眼,以至于霍恬恬出来的时候,眼睛适应不了由亮转暗,一时没看到他迈过堂屋的门槛进来了。 刚走两步,霍恬恬就差点跟他撞上,还好郑长荣跟着,及时把她搂在了怀里。 她缓了缓神,才发现来的是胡俊民,这让霍恬恬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蹿得老高。 吃晚饭的时候狗蛋儿可是从外面回来告诉了她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那就是胡俊民和曲卓婷之间的肮脏交易。 她一想到胡俊民是来骗郑长荣出去的,心里便一阵阵作呕。 再想到曲卓婷是真的对郑长荣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她更是恶心到连下午那碗麦乳精都要呕出来了。 就在她即将发作的时候,郑长荣紧了紧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怀着孩子呢,别动怒,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毕竟小媳妇第一时间就把狗蛋儿的情报转告给他了。 他这个做丈夫的,要是不做点什么,那还算什么男人? 总不能让他怀孕的媳妇去处理这种黑心烂肺的恶人吧,他可舍不得。 霍恬恬闻言,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把这口气憋了回去,一言不发去了院子里,收拾其他东西去。 胡俊民哪里知道自己的奸计早就暴露了,现在看到霍恬恬出去了,可不得趁机拦住了郑长荣,他笑着问道:“郑师长,这五斗橱放哪儿?” “给我吧。”郑长荣也不喜欢胡俊民,不管是他下午跟霍恬恬闹的不愉快,还是后面跟曲卓婷的诡计,都让郑长荣无比的厌恶这个人。 不过他得沉住气,他还要将计就计,让这个狗东西自食其果呢。 郑长荣直接从胡俊民手里把五斗橱接了过来:“这里快忙完了,你去院子里歇着吧。” “客气什么呀,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胡俊民厚着脸皮跟着郑长荣进了西屋,手电的光亮把屋里照得一片雪亮,他打量了一下,发现屋里到现在还只有一个没有装完的架子床,便笑着说道,“床都没安好呢,怎么说收拾完了呢?我知道郑师长是客气,不想麻烦我,可就算不谈伟民和钟灵的婚事,咱也勉强可以算是前后邻居吧,邻居搬家,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呢?回头我爸非得骂我没有眼力见不可。” 这话要是换个旁的人听了,也许就抹不开面子,默许胡俊民过来帮忙了。 可郑长荣不是好糊弄的,他的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可以让胡俊民万劫不复。 他把五斗橱放好,转身打量着胡俊民,眼睛半眯着,像是在审犯人似的,脸上一丝笑容不见,反倒是透着嗖嗖的凉意。 这让胡俊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讪笑着转身,准备出去帮忙抬别的东西。 不想郑长荣上前一步,直接扣住了他的肩膀,愣是把他摁在了门槛处。 一阵冷意顺着胡俊民的脊梁骨爬上了他的天灵盖,一声冷笑又将这股子冷意再次摁了下去,直吓得胡俊民冷汗直下,连手心都湿了。 郑长荣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便强忍着怒火问道:“既然你这么想帮忙,不知道愿不愿意帮我跑个腿?” 什么?跑腿?胡俊民松了口气,看来是他想多了,郑长荣的口吻听起来很是和善。 他笑着转身:“去哪儿,我现在就去办。” “沈舟他们今天下午就该回来了,也不知道到了没有,你帮我去找找他,要是他回来了,叫他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跟他说。”郑长荣恶向胆边生,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胡俊民哪里知道自己算计不成反被算计,赶紧应了一声,出去找人。 而与此同时,郑长荣叫马大壮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他昨天就帮沈舟物色好的民宅,留着给沈舟和他老子住的。 这事还得从那天晚上裴远征离开之后说起,他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广州军区,一是给沈舟的老子沈崇山平反,二是从军区司令那里要走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去云南。 毕竟他身份暴露了,需要重新进行隐藏,这时候必须有人跟他打配合。 今天上午沈舟就给郑长荣打了电话,郑长荣推测的不错,沈崇山确实是被冤枉的,实际上是组织上故意把他下放到艰苦的地方进行证人保护的。 也就是说,沈崇山是当初间谍诓骗裴姓亲眷跟霍齐家见面的知情人,是他截获了间谍发给当地接头人的电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