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段丽也有些懊恼,自己的格局到底是小了些,怎么就是没想到这些呢? 她赶紧给霍恬恬道歉,霍恬恬摆摆手:“陈慧那边,你去请她过来吧,我看着孩子不方便。” “好。”段丽很是感激霍恬恬没有计较她的小心眼,赶紧去找人,却不想,到了码头,居然看到一个女同志在那里胡搅蛮缠,说要见裴远征一面。 那码头戍守的士兵问她是裴远征的什么人,她居然口出狂言,说自己是裴远征的女朋友。 段丽听得目瞪口呆,赶紧盯着这个女同志,让另外一个通讯员去问问裴远征。 这会儿还没到午饭的时候,霍恬恬打着哈欠躺在游乐园里打盹儿,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个凉棚,挡在了滑梯和其他游乐设施的上头,想必是怕下雨的时候把滑梯淋湿了。 所以这会儿虽然大太阳晒着,这里却凉快得很。 两个傻小子你追我赶的,哥哥爬上去还没来得及滑下来,弟弟就从屁股后头踹了哥哥一脚,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妈妈脚边。 哥哥不服气,爬起来故意落后半步,等弟弟跑到了前面,便也把他踹下去,自己再跟着一起下来。 两人落在妈妈面前,滚了一身的草屑,却乐得跟俩二傻子似的。 霍恬恬笑着抚摸着肚子:“花生,过来,跟妹妹打个招呼。” 花生很听话,一骨碌爬起来,蹲在妈妈面前,学着奶奶拍西瓜的姿势拍拍妈妈的肚皮,还不忘把耳朵贴上去:“妹妹。” 玉米也学会了,一把搡开哥哥,跑过来双手抱着妈妈的肚皮献殷勤:“妹妹妹妹,抱!” 当妈的乐不可支,兄友妹恭的道理要从娃娃抓起,便叮嘱道:“等妹妹出生了,你们两个可都是哥哥哦,哥哥要保护妹妹,不可以欺负她们,知道吗?” 两个小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压根听不懂妈妈说什么,视线瞥见了滑梯,又跟俩小疯子似的,连滚带爬地玩儿去了。 霍恬恬哭笑不得,干脆枕在带来的靠背上,看着远处的绿草如茵,看着头顶的碧空如洗。 闭上眼,便是当初自己拽着郑长荣的手,委屈又无助地耍赖皮的样子。 想想真是唏嘘,当时她的胆子真是挺肥的,居然敢赖上郑长荣。 他那会儿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朗,那一双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感觉,怪吓人的。 但在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铁汉柔情。 那时候的她那么黑,那么胖,他居然一眼就看上了她,可见他俩真的是缘分天定吧。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一个通讯员一路小跑着过来问道:“裴同志,有个叫马幼珍的同志自称是您的女朋友,能让她上岛见您吗?” 霍恬恬被这一句女朋友给吓醒了。 她站了起来,看着院子里的表舅舅,裴远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叫她过来吧,另外,我要更正一点,我没有女朋友,希望小同志你不信谣不传谣,谢谢你。” 小同志赶紧行了个军礼:“裴同志请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不一会马幼珍便气鼓鼓地来了,因为太过生气,压根没注意到木围栏里的游乐场上,霍恬恬正冷着脸盯着她。 她一股脑儿冲到院子里,质问裴远征:“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工作站?我的能力哪点比韦昊差了?学业成绩她第一我第二,很接近的好吗?” “你嫉妒她?”裴远征笑着继续落子,刚刚的无奈和抓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计策在心的悠然和自得。 马幼珍冷笑一声:“我嫉妒她?我是想进去照顾她,顺便帮你保护一下你的外甥女。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何主任家的疯婆子进来大闹工作站啊,还带了刀呢,得亏霍恬恬溜得快,要不然还有可能误伤到她呢。” “你不用拿我外甥女说事,我自然会保护她,用不着你操心。”裴远征继续下棋,看都没看马幼珍一眼。 马幼珍急了,摁住他的手质问他:“喂,你别这么漫不经心的好不好?你给我个说法,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论成绩,我确实拿得出手,论对韦昊的真心,我不比你外甥女差,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裴远征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自称是我女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我儿子都跟你一般大了吗?” “那……那又怎么样?再说我只是故意气那个码头的士兵的,谁叫他不让我进来。”马幼珍的声音瞬间弱了三分。 裴远征笑着吃掉霍润家的一个子儿,落下自己的黑子:“哦?原来男女朋友这种事情是可以信口胡诌的呀。那可不行,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人,没得被你玷污了名声,你怎么赔我呢?” “我……我……”马幼珍彻底卡壳了,愣在那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不等她想出对策来,裴远征又问:“怎么?你不会真的想做我女朋友吧?你不嫌弃我有老人味儿?你不怕跟我生个孩子跟我孙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