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呢,真大方。” 这话实在是叫彭海起了疑心,总觉得是任月月的初恋男友又纠缠过来了。 只得黑着脸去病房质问任月月。 任月月实在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哭着骂道:“你没有心,我黄花闺女的身子跟了你,你还总怀疑我这个怀疑我那个,我不过了!” “我就是问问,问问都不行?”彭海最怕她提这个黄花闺女的身子,好像他占了她多大便宜似的。 他不高兴了,坐下问了问一旁的小护士:“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 “暂时保住了,小霍医生亲自上的药,说是孕妇不能情绪激动,要不然这孩子还是危险。”小护士检查了一下任月月的吊瓶,出去了。 彭海这才知道,孩子是霍恬恬帮忙保住的。 便叹了口气:“我这学生比我能耐多了,这才大二,都被人尊称为医生了。” “怎么,她有这个实力,不行吗?”任月月瞪着彭海,总觉得他这话酸不拉几的。 彭海笑笑:“你说得对,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孩子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我下课再来看你。” “孩子没事就好?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撞的我?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好不好?”任月月无助到了极点,这是什么男人啊,感情他的着急只是因为孩子吗? 她这个活生生的人都不值得他关心两句吗? 彭海越发头疼了:“又来了,关心孩子不就是关心你吗?孩子没事了你肯定也就没事了。好了,别矫情了,我还忙。” 任月月委屈死了,抓起被子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 霍恬恬从外面端了一碗安胎药进来,刚刚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没想到彭海是这样的人,不禁有些同情任月月:“把药喝了吧,我还要去上课,晚上再来。” “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垫付医药费的,他为什么要怀疑我?”任月月哭肿了眼睛,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哪儿了。 霍恬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许错的不是任月月,错的是这个男人。 只是这话她怎么好说呢,那不成了挑唆人家两口子离婚了吗。 所以她只能沉默地出去了,叮嘱了护士一声,便上课去了。 下午有彭海的课,霍恬恬以前听着觉得还行,现在再听,却总是容易开小差。 她会忍不住去想,任月月到底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日子,为什么这个男人二婚也能娶到初婚大姑娘,这真的很不公平,她觉得彭海不配。 彭海讲到一半,见她盯着自己出神,便点她回答问题。 她愣怔了半天,不知道彭海在问什么,还是坐在前面的孙强在课本上画了几道横线,把课本举起来提醒了她一声,她才有惊无险地把问题回答出来了。 彭海蹙眉:“霍恬恬同学,你现在还是学生,做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认真听课是你的天职,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还是霍恬恬上大学以来第一次被批评,她没当回事,坐下后继续想别的事情。 毕竟彭海教的这门课她早就自学过了,刚刚没回答上来完全是因为没听见彭海的问题,现在让她听也是无趣,便干脆把炒股的书压在了课本下面,开小差去了。 彭海时不时看过来一眼,等霍恬恬回过神来的时候,彭海已经站在了她桌子旁边。 桌面上多了一根指头,敲了好几下霍恬恬才抬起头来。 她看着彭海,彭海也瞪着她,彭海质问她:“我的课你不听了?真以为自己可以做医生了?” “彭老师,你儿子把你媳妇撞得差点流产,你居然没追究他的责任吗?你这么纵容下去,将来说不定会出大事。”霍恬恬想到任月月的泪,直接怼了彭海一句。 彭海愣住了:“那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管。” “我不管,随便你。”霍恬恬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去。 彭海很生气,却又怕霍恬恬再曝光他家的丑闻,只好气鼓鼓地回到讲台上。 下课的时候,他叫霍恬恬跟他去办公室谈话。 霍恬恬去了,没带怕的。 彭海质问她:“你在课堂上说那样的话,不觉得你越界了吗?” “不觉得,是你先找我茬的。”霍恬恬态度很生硬,她对彭海的印象坏到没边了。 其实早就在他找她打听他媳妇和孩子的事时,她就该知道,彭海对他的二婚妻是不信任的态度。 霍恬恬理解不了,又要娶人家,又不肯给人家信任,这不是犯贱吗? 今天出了事,他惦记的也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那任月月对他而言,难道不过是个生育机器? 一个时不时发泄欲望的床伴? 她是个人啊。 霍恬恬很反感彭海这样的男人,以至于平时她愿意周全的一些场面话,今天却完全不想说。 这是她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同理心在作祟,她甚至忍不住去想,要是她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会像任月月一样忍气吞声吗? 不,不会的,只怕她早就掀桌子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