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下,直勾勾地盯着谢玉秀,眼睛红红的,不一会就落下泪来。 谢玉秀蹙眉,不知道她又在演什么把戏,只别过身去,不管她死活。 不一会身后传来了孟恬恬的哭泣声:“我装什么好人?我来找你,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你从小没妈,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我这些天都没有心思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整天做噩梦,整夜整夜睡不着,我梦见我妈死了,我梦见她从百十来米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死无全尸,等科考队发现的时候,就只剩一副骸骨了。我吓得大哭大叫,连我婆婆都受不了我了。我无处可去,只好来找你诉诉苦。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以为你是懂我的,谁想到你居然……算了,是我自讨没趣,不该在你大喜的日子来说这些丧气话,你好好准备吧,我出去了。” 孟恬恬说着,真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往外走去。 可谢玉秀却不信她:“既然你这么伤心,居然还有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我能怎么办呢?我把我婆婆惹恼了,只能打扮得好看一点,让长荣哥哥多看我两眼。我这点小心思肯定是瞒不过你的,见笑了。”说着,孟恬恬便抹泪出去了。 房间门关上,谢玉秀忽然乐了:“做噩梦?哈哈哈,做噩梦好啊,小柳肯定得手了,霍齐家一定凉透了!爸爸和哥哥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窗外的狗蛋儿抖了抖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耐着性子,又听了会。 最终并没有听到更多的人名,便赶紧告诉了孟恬恬。 孟恬恬通过系统问了下霍齐家:“妈,俘虏的间谍里面有姓柳的吗?” “有一个,之前抽打你张叔的那个就是。”霍齐家好奇,“怎么,他难道还有别的身份?” “这个人似乎是双重间谍,还接了要暗害你的任务,你可以提醒一下组织,让他们调查的时候多一个方向。”孟恬恬这次没算白演一场,好歹是得了个有用的姓回来。 霍齐家赶紧离开了天安门广场,往招待所赶去。 上午十点,谢玄英请假回来了,谢钟灵也回来了。 兄妹俩把面场上的文章做得足足的,甚至也给了红包,不过都是空的。 谢玉秀在屋里拆开的时候,难得地哭了起来:“大哥,你不疼秀秀了吗?十八年的兄妹情分,真的一文不值吗?” 谢玄英背对着谢玉秀,说出口的话不带一丝温度:“何必呢玉秀,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一清二楚。我能来给你做个样子,也只是看在甜甜开口的份上。你好自为之吧。” 谢玉秀没办法好自为之,她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爸爸和哥哥了,谁也不能把他们抢走! 她从梳妆镜前扑上来,抱住了谢玄英的后腰:“哥,哥你别不要我,我那天真的没想伤害你!” “你伤害谁也不行,尤其是不能伤害甜甜!”谢玄英直接跟她挑明了,“玉秀,外面都是客人,你继续闹下去,丢的也是你自己的面子,我言尽于此,松手!” 谢玄英说完,搡开了谢玉秀,就这么决绝地离开了。 倒是谢钟灵,还留下来陪谢玉秀说了两句话。 但也不是什么好话。 她说:“怎么,想学狗皮膏药那一套啊?我劝你省省力气,把这功夫用在你自己哥哥姐姐身上才是正经。对了,我听说你那边的嫂子是个母夜叉,我这两天忍不住想啊,你说,你要是回到你那个家里,你嫂子会怎么对付你啊?是嫌弃你这个药罐子浪费钱干脆什么药都不给你买呢?还是直接把你逐出家门呢?反正我要是你嫂子,我肯定一不做二不休,连大门都不让你进!” 她又说:“你不用跟我摆个臭脸,今天是你在我们谢家的最后一天了,我是特地回来放炮庆祝的,等会你一走啊,我就把你睡过的床,用过的家具全都劈成柴火烧了!不然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她还说:“怎么,咬牙切齿想揍我呢?就你这小身板儿,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戳倒下,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可以来跟我动手试试。” 最终谢玉秀被气得直接哮喘发作,还好女兵有任务在身,赶紧喂她吃了哮喘的药。 谢钟灵看着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解恨极了,嘴里哼着东方红太阳升,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谢玉秀缓了好一会才有了点人气儿。 那边苗金花还在招呼客人,瞅着时间快到了,便赶紧进来看了眼:“秀秀啊,快,小范已经来了,你把衣服拾掇拾掇,你大哥马上来背你出嫁了。” 谢玉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她一听说大哥要来背自己,立马满血复活。 结果等她盖上盖头,满怀期待地等着大哥进来的时候,来的却是胡伟民。 她盖着盖头也不知道换了人,直到到了门外,听见谢玄英在旁边跟孟恬恬说话,她才惊觉背着自己的并不是大哥。 她猛地掀开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