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来着,可他居然不为所动,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任由她在怀里拱来拱去。 后来是她越界了,直接解了他的扣子,他才一把摁着她的手,把她抱床上去了。 她当时激动不已,还以为自己成功当了回狐狸精,闭上眼,期待着在这个晚上变成谢玄英的女人。 可她被放下后,却迟迟等不来心上人的动作。 她紧张万分,偷偷睁开眼,才发现谢玄英正悬空趴在她身上,眸子暗沉,压抑隐忍,理智跟情.欲无声拉扯。 一滴汗落下,砸进了她的唇上,咸咸的,涩涩的,她的心,在那一刻被扯到了嗓子眼,她努力放松,等待注定到来的成人礼。 可她居然没等到! 短暂的情.欲拉扯之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谢玄英给她把被子盖盖好,就这么强忍着一身的燥热,起身离开了。 背靠着房间门,坐在地上埋首膝盖间,好像是睡了。 他到底睡没睡她不知道,反正她没睡着。 惊险刺激的心跳逐渐放缓,她默默地看着那个悬崖勒马的男人,心里除了遗憾,剩下的全是钦佩和仰慕。 真好啊,他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哪怕诱惑再大,也可以守住底线,是她最佩服的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 此时此刻,她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昨晚她耍流氓而不成的画面,不禁脸红心跳,小鹿乱撞。 他的眼睛很好看,他的眉毛像一对利刃,他的鼻子又挺又翘,他的唇湿湿的,软软的。 他的手宽大有力,捏在她腰上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在颤抖,在克制。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她愿意在他怀里依偎着,风雨无阻。 他说赌气话的时候最可爱了,那种孩子气的一面,会恰到好处地软化他一身凌厉的刑警气质,透着股让人想亲近的傻气。 她好喜欢他,喜欢到不惜去se诱他,她想把生米煮成熟饭,虽然没成功,但她起码努力过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她只是有些感慨,看来这狐狸精也不是人人都做得的,她就不行。 也不知道他刚刚摔疼了没有。 她很担心,可是她太困了,迷迷糊糊,还是睡着了。 国营商场,人来人往。 首都的人就是不一样,放眼看去,不是穿着呢子大衣的,就是穿着绿色军装的,也有一个两个洋气的,风衣很长,一直到小腿肚子那里,腰间扎一条腰带,格外的惹眼。 这身超长款的呢子大衣一下引起母女三个的注意,说什么也要买一条给张娟结婚穿。 众人一路打听着,来到了专卖呢子大衣的店铺,售货员是个穿着相对朴素的婶子,身上的虽然也是呢子大衣,但明显磨毛了,尺寸也不合适,肩膀那里多出来好大一截,只能耷拉着,像穿着袍子似的,看尺寸,似乎是她儿子穿旧了给她的。 她打量着谢家这一群土包子,不由得撇撇嘴,尤其是看到霍齐家和谢振华的衣服上还打了补丁,更是直接拿鼻孔看人了。 最终视线落在后面的霍恬恬身上,不由得眼中一亮。 她忽然川剧变脸,高傲和冷漠不见了,瞧不起人的嘴脸也藏得严严实实的。 笑里还带着几分谄媚,她凑过来跟霍恬恬说话,还上手摸了摸她身上的呢子面料:“呦,姑娘,你这一身都是华达呢的呀,这款可是限量的,可贵了呢,光是这一套,就得要三人份的华达呢票,还得再添上五十块钱。呦,这皮鞋更是不容易买到,票难弄不说,还得再加八十块钱呢!你这一身真是品味不俗,你这是要结婚吧?婆家给你买的?大红的看着就是喜庆。” 霍恬恬不喜欢这种势利眼,脸色显然有点不好看,尤其是这人还对着她爸妈翻了个白眼,简直太过分了。 她把衣摆从这婶子手里轻轻拽了回来,直接走过去挽住了妈妈的胳膊:“走吧妈,我们去别的店转转,又不是只有她一家卖。” 谢钟灵也气得不轻,花钱的还要看卖货人的脸色?可把这个势利眼老大妈能耐坏了。 恰好她来时把张娟那里的票也拿过来了,便冷笑一声,骂了句狗眼看人低,还故意把那六人份的呢子票全都拿了出来:“看好了,姑奶奶有的是钱和票。” 说着便挽着自家大哥的手臂,扬长而去。 那婶子脸上火辣辣的,赶紧追上来说好话:“哎呦姑娘哎,是我老婆子没眼力见儿,你别走啊,进来看看呗。全北京城最好的呢子都在我这里了。” 谢钟灵却笑着甩了甩手里的票:“那我也不找你,再见了您内!” 气得这婶子破口大骂:“臭乡巴佬,也不知道是攀上什么首长还是干部了,跟个暴发户似的,得意什么!” 刚骂完,便看到那一大家子进了她死对头照看的铺子里,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个劲地拍打着心口,骂骂咧咧的,很是上火。 几间店铺之隔的另外一个店铺里,售货员也是个婶子,但这个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