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愿意交钱,因为大家不信啊。 这就跟你去商店买东西, 却看不到商品是一个道理。 空口白牙的, 连厂子都没建就来找人收钱, 说不过去啊。 所以这事就拖了下来。 霍恬恬手里没钱, 不做这方面的打算, 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上学。 中午到工作站休息的时候,韦昊打了个电话过来:“甜甜,你舅舅下个礼拜生日, 我跟他回来一下,咱们好好给他庆祝庆祝。” “好。”霍恬恬想想还是提醒了一声, “不过舅舅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不是在提醒他又老了一岁吗? 韦昊笑笑:“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我还不高兴呢, 整天唠叨他老了老了, 真烦人。我看他一点不老,精神头好着呢, 从这座山头到那座山头, 都不带喘气的, 倒是把我累够呛。他还背着香云呢,我根本撵不上他。” “看来你们在西南山区挺开心的嘛, 好好玩玩吧,等香云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些学校就该盖完了, 我还等你回来给我做帮手呢,你可不能乐不思蜀啊。”霍恬恬就当是给韦昊放假了。 这对夫妻年龄差太大, 未来能有多少相聚的日子真不好说,珍惜当下吧。 韦昊也是这么想的:“你放心, 两年时间足够了。好了,我去买车票,下个礼拜,别忘了啊。” “没问题。”霍恬恬挂了电话,下午的课结束后便打算去留给舅舅的院子看看,尽量装饰布置一下。 没想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了龚轲。 龚轲怀里抱着韦坤,眼神里满是疲惫。 霍恬恬有阵子没见过他了,好奇道:“你怎么了?找我有事?” “你看看这是什么。”龚轲把孩子的裤腿往上卷,露出一个红肿的伤口。 霍恬恬检查了一下:“孩子被蜈蚣咬了,抹药了吗?” “抹了,太疼了,闹着要妈妈,你能让韦昊见见孩子吗?抱抱他就行,我把孩子放下就走。”龚轲似乎还没有死心,一直没有找别的女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在这里。”霍恬恬帮不了他,“你多哄哄吧。” “她去哪儿了?”龚轲好久没见过韦昊了,一院那边说韦昊辞职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霍恬恬不打算告诉他:“我不能说,但我会转告韦坤受伤的事,回不回来我做不了主,希望你理解。” “好吧,谢谢你。”龚轲叹了口气,抱着孩子离开了。 没想到,最近齐婷跟彭秀勾搭上了,正在附近盯梢霍恬恬呢,正好看到了龚轲抱着孩子离开。 齐婷狐疑地跟了上去,彭秀还纳闷儿呢:“那谁啊?” “我前夫。”齐婷小声比了个嘘,两人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时不时用路边的行道树做个掩护。 到了地方,齐婷才发现龚轲把孩子养在了棉纺厂职工院里,还是卖出去的那三套职工院之一。 距离宋冬妮住的地方不远,几分钟就到。 齐婷愣住了,她居然不知道,龚轲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养着孩子呢。 简直欺人太甚,是觉得她不会发现吗? 还是觉得她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样? 气头上,齐婷差点冲出去,幸亏彭秀拉了她一把。 “你干什么去?”彭秀小声问道。 “我要弄死那个孩子!”齐婷咬牙切齿地说着。 彭秀却劝:“不行啊,你老子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不能自己动手,不如这样——” 齐婷听罢,乐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可惜了,认识你太晚,要不然霍恬恬能得意到现在?” “走吧,我带你去找个人。”彭秀拉着齐婷,离开了职工院。 找到了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妇人:“婶子,你猜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老妇人白了她一眼:“有屁就放,不要绕弯子。” “这个地方有个孩子,他老子开进出口贸易公司的,你帮我们把孩子抱过来,让他老子拿钱赎他,到时候我们三七分成,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任月月的下落。”彭秀有恃无恐,不担心老妇人咋呼。 老妇人接过她手里的地址:“念一遍,不认字。” 彭秀念完,老妇人才起身离开了:“我去看看那附近什么情况,你们就在家里等着。” 几个小时后,老妇人回来了:“还行,是一个男学生和一个女人轮流照顾的,不出三天,我给你们把孩子抱过来,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我得让我知道月月的下落。” “放心吧,肯定让你知道。”彭秀笑着离开,到了外面才撇撇嘴,“这个死妖婆子,当初指望吸我哥的血,上赶着把个黄花闺女嫁过来做后妈,后来我哥出事了,就迫不及待的逼着她女儿离婚找下家。我才不会让她逞心如意呢。” “那个任月月是你嫂子?”齐婷算是听出来了,只怕这个任月月下场不会好。 彭秀冷笑一声:“什么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