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的,这会儿听说了前后原委,她恨不得把那两个老畜生碎尸万段! 只是可惜,她是国家公职人员,为了这两个禽兽断送自己的前程,不值当。 她强忍着怒火,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名字:“谢叔凛,秋叶红。我在老家那三年从来没听人提起过,我去问问老谢。” 谢振华很快拿着纸条进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这母女三个:“什么意思?谢叔凛不是秋收起义里牺牲的老革命家吗?你们写这个给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郑长荣的声音:“爸,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领着裴国庆,一起走进屋里来。 两个大块头,让屋里的光线瞬间暗淡了几分,可坐在阴影里的霍润家,眼中却亮如星辰。 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刚刚走进来的后生,默默地握紧了双拳。 裴国庆跟他年轻时的时候长得太像了,他忽然“发病”,闹着要出去上厕所。 郑长荣指了指后院的厕所:“小裴,这就是你表叔,你照顾他一下。” 裴国庆应声扶着霍润家往后院走去,郑长荣则迎着谢振华震惊地目光,把孟少阳在电话里说的事情转述了一遍。 孟恬恬安静地听着,看来小猪猪查到的资料没错,全都对上了。 她挽住郑长荣的胳膊:“长荣哥哥,表哥有没有说,我爷爷的那位老战友叫什么?” “只知道姓杨,杨主任,等过两天资料到了,上面应该会有落款,到时候我跟你们说。”现在也没办法问孟少阳了,他今天下午要出任务。 孟恬恬点点头:“好,既然这样,是不是要把咱爸档案里的家庭成员关系重新填报一下?” “是要重新填报的,我听妈说你要过继给大舅?今天就行大礼吗?”郑长荣的资料也要跟着变动,原本结婚政审的时候,配偶的家庭关系一栏,父母两项填的还是沈德山和孟绘心。 现在要改,改成谢振华和霍齐家,再写上过继,嗣父霍润家。 这样也好,彻底跟那几个不干不净的人渣做了切割,从今往后,谁也不能再拿那些作奸犯科的小人来诋毁他们一大家子的成分和处境。 说做就做,郑长荣和谢振华去处理相关手续,家里的女同志则忙着张罗过继的事情。 这次不再像认亲宴那样宴请宾客,只是单纯的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见证孟恬恬过继行礼就行。 “写个申明发给报社吧。”虽然不再大操大办,但是事关名誉,还是要向世人澄清一下的,所以郑长荣提议,找个文笔不错的记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写清楚,登报正名。 大家都没有意见,正好裴国庆认识这么一个人,联系报社的事情便交给他了。 过继的大礼很繁琐,拜天拜地拜菩萨,拜祖宗,拜嗣父。 正张罗着,便看到阮二妮过来了。 之前围观的邻居已经散去,院子里忙进忙出的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跟她阮二妮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这次霍齐家却没能保持得了端庄和优雅,她一想到那么一个热血报国的老革命家却在去世后被阮二妮和谢伯冲夫妻俩敲骨吸髓,她便忍不住地想揍人。 见到阮二妮,她毫不客气地冲出来,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直扇得那老妖婆牙齿横飞,连着血水一起,沥沥拉拉的撒了一地。 霍齐家打完还觉得不解气,又骂了起来:“你这种阴曹地府收了都嫌脏的毒妇,还有脸跑过来闹?你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谢振华这里还有没有一点点值钱的东西。这些年他的工资可都是交给了苗金花的,有本事自己找她要去。从今往后,你要是再踏入这边半步,我直接放狗咬你!” 阮二妮捂着红肿的脸颊,鬼哭狼嚎起来。 可是她刚哭了两声,就看到谢钟灵又扛着扁担出来了,这次可没人再拦着,而且谢钟灵眼中的杀意明显更加浓烈了。 一看就是知道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要找她算总账了。 吓得阮二妮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一路打听着,找到了苗金花、阮娇娇和谢玉秀三人劳动改造的地方。 这母女三个被安排在了小星星岛上开荒,岛上三面环山,只有岛中央有一片空地可以开垦。 可是这块地的土质相当坚硬,一铲子挖下去,虎口都震得发麻。 岛上既没有住人的地方,也没有基础的生活设施,房子要自己盖,地要自己垦,粮食目前是接手他们的海珍珠公社发放,但是分量很少,每天只够吃七分饱。 在这样的前提下还要开荒,日子有多艰苦,可想而知。 她们想过逃跑,可岛上有专门的士兵看守她们,船只也都被开走了,只有每三天一次的物资补给时间才会来船。 她们根本逃不出去,只好苦哈哈地认命在岛上开荒。 偏偏阮娇娇还怀着孕,孕期已经过了三个月,可以去医院做流产了。 阮二妮是求着渔民带她过来的,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