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是学生,手里把持着这些股份不动,才是最省力的做法。 那么,她就只剩三个方法可以选:第一,职工集资拿地建房;第二,找梁业实借钱;第三,跟梁业实合作,不借钱,直接算他的股份。 这三种方式,压力最小的就是第三种,但是一劳永逸的是第二种,因为这么一来,话语权是在自己手里的。 至于第一种,估计职工集资也集不了几个钱。 所以,她还是倾向第二种方法。 夏晴听完她的分析,也支持她先找梁老先生借借看:“反正孙彬不管过继不过继,都是你姐夫嘛。再说,你外公跟梁老先生又有那样的交情在,你去开口借钱,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嗯,那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们周末去香港一趟,出入境手续我不知道怎么办理。”霍恬恬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说做就要做。 为了让职工永远不被房地产裹挟,她一定要在职工楼上做到尽善尽美。 同时,这么优厚的条件,一定可以吸引全国各地的优秀人才过来,这是一件辛苦一时功在长久的大事。 夏晴没意见,下课后就去帮忙办理出入境手续去了。 还有三天时间,霍恬恬估摸着,徐莉也该到了。 这两天下课后便只在工作站等着,轻易不去别的地方。 不过今天,韦昊居然没来学校,霍恬恬不放心,拜托童佳佳帮忙在工作站等着徐莉,随后便收拾收拾,去之前舅舅住的那个院子找韦昊。 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院门只是虚掩着,霍恬恬可以直接推开,但她听到了龚轲的声音,还是选择了留在外面静静地等着。 院子里,龚轲正死死地扣着韦昊的手腕子,哪怕小青咬着他的手臂,他也不肯松开。 他的倔驴脾气也上来了,他红着眼睛看着韦昊:“马上就到预产期了,你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这个孩子的户口也不好上。”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韦昊大着肚子,本就投鼠忌器,不敢跟龚轲太过用力拉扯。 这么一来,她便没有办法挣脱龚轲的钳制,只得扇了龚轲一个大嘴巴子:“松开,给我滚!” “不松,裴远征要是活着,我肯定不敢奢望你回头,可他死了,死了半年了!你再守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你真的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龚轲真心觉得自己是好意。 这孩子虽然不是他的,他也确实不太容易接受,可他不想看到韦昊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再者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韦坤的妹妹,真要是孩子跟着韦昊吃苦受罪,他内心过意不去。 只能一边忍着酸涩,一边强迫自己,来做个大度的男人。 可是韦昊居然不领情。 不但不领情,还打他,叫他滚。 气得他胃疼,他忽然松开了韦昊的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豆大的汗珠落下来,龚轲慢慢蹲在地上,痛苦地隐忍着。 过了好一会,胃痉挛的阵痛过去,他才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看着躲回屋里的韦昊,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彻底的失去她了。 他不甘心,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拿出了特地带来的房本:“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头,房子给你买了,车子也给你配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教你学开车。你可以继续上你的班,每天下班就开车回去看看韦坤。至于你肚子里的这个,我也会尽可能好好对待她,只要你不再提裴远征,我可以当做你从来没有抛弃过我,咱们好好的,一家四口过下去,不行吗?” “龚轲,我再说一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会再解释了。你听着,我不爱你,懂吗?我跟你在一起,是你老子拿我的事业胁迫我的结果,我但凡有点办法,我都不会碰你。后来,我看你可怜,一时心软,接受了你,可是你呢?是你亲手把我的怜悯踩在了脚下,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你哪来的脸面说你爱我?这种扭曲的见不得光的关系,每天都压得我窒息,我并不爱你。后来再次接受你,不过是想用你麻痹我的神经,因为我爱上裴远征了,因为我觉得我脏,我配不上他。可是他不是那样庸俗的人,他对我很好,他甚至为了不让我后悔,故意躲着我,躲了三个月,就为了让我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渴望。这一点,你能做到吗?你做不到,你只会强迫我,只会趁虚而入,只会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我并不在乎孩子出生有没有爸爸,我会给她好多好多的爱,她不会成为你口中的可怜虫,我们母女相依为命,会过得很好很好,不需要你担心。最后,我再声明一次,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你可以走了吗?不要再来打扰我,你再逼我的话,我就去改姓,我改叫裴昊,不信你试试看!” 韦昊把小青召回来,拦在自己和龚轲之间。 小青不是毒蛇,所以它咬人的威慑力一般,它真正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