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班就要辞职,还挺不高兴的,质问他:“什么时候自己偷偷找了出路?攀上有钱人了?还是你那个师长的弟弟帮你找到了好工作?” “都不是,我带工人去南方搞建筑去。”郑长丰不笨,这种事情别说是跟郑长荣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他也不会承认啊。 再说了,这工作本来就是霍家人提供的,他当然要否认个彻底。 那领导却怀疑他在撒谎,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这个同志啊,真是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你说说你,你有那么厉害的兄弟,你就找他帮忙介绍点销路嘛,我就不信,他不认识一些需要采购的单位?” “主任,我兄弟跟我一样笨嘴拙舌的,不认识部队之外的人,你还是别太瞧得起我们了。”郑长丰忍着怒火,只等这主任签了字去把上个月的工资结了就走。 结果这主任死活不肯签字,还非要磨着他,让他帮厂子里的产品介绍出路。 郑长丰蹙眉:“主任,做人可别把事情做太绝了。你要是好好给我签字让我走了,真到了深圳那边,要是认识什么需要采购的单位,我也会念你的好帮忙介绍介绍。可你要是非揪着我和我兄弟不放,那就别怪我翻脸了。我再强调一次,我兄弟是清清白白的军官,不会搞特权,也不会为家里人谋私,我辞职是去包工程的,跟我兄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主任一言不发,盯着这个平时谨小慎微,今天却忽然脾气比天大的郑长丰。 犹豫再三,还是不想放他走。 不但不想放他走,还想去社区搞破坏,让他开不成介绍信,没办法出门。 郑长丰哪里知道这人这么阴损,他据理力争了半天都没用,只好气鼓鼓地走了。 等他一走,那主任便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对方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个霍润家老板,是郑长丰五弟妹的亲大舅,他五弟妹还过继给她大舅了,四舍五入,那霍老板就是郑长丰五弟的老丈人。 这可是一条大肥羊啊,不宰白不宰。 于是他厚着脸皮,给霍润家打了个电话。 然而霍润家在报上登的电话是附近社区供销社的电话,那销售员得了霍润家的委托,但凡有用工电话,就会帮他记录下来明细和回电的号码,所以,这个销售员客客气气地问了问那边的情况。 得知对方竟然是想找霍老板推销产品的,当即挂了电话。 开什么玩笑,最近这样的骚扰电话也太多了吧,不是这个借口认识霍润家,就是那个借口是霍润家的亲戚。 一开始他还信以为真,记下来了,结果十次就有十次是假的,都是冒名顶替搞推销的。 所以这次,他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 等那主任再次打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开骂。 骂的还是广东话,对面一句没听懂。 没听懂没关系,总之他卡着郑长丰不让走就是了。 霍恬恬对这些还一无所知,她去找社区的负责人,把服装店旁边的废弃书店买下来了。 又去工商部门申请了家政服务公司的营业执照。 不过今天还拿不到,要等两天。 这次再来,那小领导对她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敬客气到好像她才是领导似的。 霍恬恬有些吃不消,办完事情赶紧溜了。 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居然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等在了大厅里面。 见到她,便客客气气地说道:“是霍恬恬同志吧?我们副书记有请。” 副书记?霍恬恬蹙眉,她知道省里有两个副书记,市里也有两个,但是她一个都不认识啊。 不过既然人家客客气气地来请,她还是跟了过去:“同志,怎么称呼?” “大家都喊我老李。”李捷笑笑,“你别紧张,我们孙书记人很好的。” 孙书记?那她知道了,是那个新来不久的省里的高官。 也是那个跟齐应祯打擂台的高官。 霍恬恬忽然不想去了。 她站在前面的路口,有些犹豫。 她甚至怀疑这个老李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她的。 她神色平静地抬眸:“我得回去奶孩子了,可以等下次吗?” “小霍同志,下次你就不奶孩子了吗?”李捷笑得含蓄。 他是副书记身边的人,自然有一副七窍玲珑心肝。 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小霍想躲呢。 但是越想躲,越是躲不掉,这样的道理,只怕这个小同志还不明白呢。 他倒是好心,劝道:“你不要害怕,就是随便聊聊公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霍恬恬犹豫了一下,赶紧问了问郑长荣。 郑长荣正在喝水看报,工作再忙也要适当休息的嘛。 闻言回道:“去就去,别怕,尽量三缄其口就是了,有把握的再开口。” 也行。 霍恬恬深吸一口气,跟着老李往前走。 市政府跟省政府离得不远,走过去只要十几分钟,可是这十几分钟,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