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嘴里还嚷嚷着:“笃笃驾,笃笃驾!” 花生很快乐得合不拢嘴,双手抱着爷爷的脖子大喊:“笃笃驾,笃笃驾!” 玉米原本还在哭,一看这情形,不干了,凭啥啊,怎么又是哥哥在玩好玩的东西啊,玉米也要玩,直接撒丫子跑过去拦在爷爷面前,抱住了爷爷的脖子,把哥哥往下拽。 眼看着花生要从老爷子背上滚下来摔在水泥地上,霍恬恬吓得赶紧飞扑过来,一把捞住了花生。 可是她动作太大,扯着肚子了,刚把花生放下,便痛得浑身冒汗,捂着小腹直不起腰来了。 白志毅一看,完蛋,闯祸了,赶紧去喊老太太过来。 老太太正在屋里梳头,一听出事了,丢下梳子披头散发地出来,她瞧着霍恬恬这样子,魂儿都吓飞了,赶紧嚷道:“她大舅,快,快送甜甜去医院,快,我也跟着。” 完了,这是剧烈的动作刺激到肚子了,万一现在就生,那可实在是太早了,比花生和玉米还早了靠近一个月呢,不行啊。 没想到霍恬恬摆了摆手:“没事,没到时候呢,我有预感,生不了,妈你快点,我可能是扯到筋了,岔气了,你快帮我顺一顺。” “哪儿啊,哪儿疼?”郑锦绣急死了,冷汗直下,气得直接捶了白志毅一拳头,“你个死老头子,跟你说了不要跟孩子玩危险的游戏,怎么就是不听呢!” 她弯着腰,低头从下面往上看,观察着儿媳妇的神色,发现她一直捂着腹股沟那里,疼得说不出话来,她心里有数了。 赶紧让霍润家把人抱床上去:“她大舅,只有你有这个力气了,快,让她就用这个姿势躺着,我给她扎两针就好。” 很快,老太太摸到了气冲和冲门两个穴位,给她扎了针。 缓了一会儿,霍恬恬终于活过来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妈,回头跟长荣说,让他把院子里的水泥地掀了,只留中间五十公分走人。免得把孩子摔出个好歹来。” “你别管这个了,哪有小孩不磕磕碰碰的,倒是你自己,万一有个好歹——” 一尸三命这个词儿老太太说不出口,不吉利。 她急死了,拽着霍恬恬的手,再三劝说:“下次不管什么情况,你都要先顾自己,花生玉米顶多流点血破点皮,可你不一样啊孩子,你一个人担着三条命呢!” “知道了妈,我没想那么多,本能嘛。”霍恬恬也是没办法,真就是条件反射,看到孩子要摔,当然要接一把。 老太太心有余悸,再三劝说了半天,才出去了。 她开了一剂理气的汤药,让霍恬恬喝下去,等郑长荣一回来,立马气鼓鼓地去告状。 当然不是说儿媳妇不好,而是说老头子缺心眼儿。 把个白志毅骂得狗血淋头。 白志毅生气了,坐在那里不说话。 叫他来照顾孩子,孩子又不要他,现在出了点屁大的事就训他,还让儿子训老子,上哪儿说理去。 他不干了。 起身想出去。 郑长荣却喊住了他:“你走可以,你这一天两块钱的工资我已经给了一个月,结果你就来了五天,你好歹得把剩下二十五天的钱给我退了。” “谁说我要走了,我出去散散心。”白志毅气死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好心带孙子,还犯法了不成? 气死了,气得到外面瞎转悠。 他来了五天了,不少人都熟悉他了,见到他,立马客客气气地恭维道:“是郑师长的爸爸吧,这次过来常住吗?含饴弄孙,多好。” 白志毅笑着点点头,不好让人看到自己受委屈了。 往前走几步,又有人打招呼:“是郑师长的爸爸吧,这次过来还走吗?老郑婶子一个人忙不过来,您来帮帮也是好的,您帮了郑师长,将来老了他肯定和小嫂子一起孝敬您呢。” 白志毅心说还享福呢,不骂死他就不错了。 可是这种被人仰望的感觉真好啊,被人羡慕被人巴结的滋味也是真不错啊,这是他在石康老家不曾体会到的感觉,很快便云里雾里,飘飘然了。 到了家里,也不生气了,反倒是笑呵呵的,继续带孙子去了。 郑锦绣白了他一眼:“没骨气的,街坊邻居说两句好话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霍润家劝了劝:“这叫善于自我排解不顺心,挺好的,这种脾气的人不容易生病,能长寿。” “我才不稀罕他长寿,早走早好!”郑锦绣没忍住,说了句气话。 叫那白志毅听见了,骂道:“我才不走!要我走也可以,我拖着你一起走!你休想把我一个人扔到阴曹地府里头!” “谁要跟你一起去阴曹地府,看见你就烦,我可是要去天庭当仙女的。”郑锦绣臭不要脸地自吹自擂起来。 白志毅哈哈大笑:“那不行,你太老了,丑老太太天庭不收,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去阴曹地府当老死鬼吧。”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