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花生丢下手里的连环画,出来的时候却捂着眼睛,站在门口伸出手,隔着一段距离把纸递给妈妈。 当妈的有些好奇:“怎么还捂眼睛呢?妹妹坐着的,没事儿。” “爸爸叫捂的,爸爸说妹妹是女生,我和玉米是男生。”花生完成了任务,赶紧回屋去了。 说话也跟妈妈隔着一道门。 当妈的乐了:“爸爸还说什么了?” “爸爸说不可以看小女生嘘嘘和拉粑粑,那是臭流氓。”玉米跑到了门口,也捂着眼睛,跟哥哥抢答起来了。 当妈的乐得合不拢嘴,确实呢,性别意识从小就要教起来,这样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头,两个小哥哥都不会有不合适的举动,挺好的。 其实小孩子只是单纯好奇,尤其是两三岁的时候,真不是什么臭流氓,但要是家长不加以引导,孩子习以为常,以后就会当做家常便饭,等到长大了,那就真的成了臭流氓了。 所以,郑长荣能这么未雨绸缪,很是不容易。 霍恬恬给两个姑娘擦完屁屁,招呼了老太太一声:“妈,你去倒一下马桶,我给孩子洗屁屁。” “哎,来了。”郑锦绣穿着拖鞋打着哈欠,就等着孩子拉完了来帮个忙。 霍恬恬瞧着回回都这样提上提下地倒马桶其实挺麻烦的,要是能像广州那边弄个冲水的厕所就好了。 可是现在海岛这边连自来水都没通,改建这样的厕所不是天方夜谭吗? 所以没办法,只能等,或者…… 或者等她赚了大钱,她自己来搞自来水厂好了。 不过现在她手头紧张,只能想想。 给闺女洗完屁屁和小手,霍恬恬便哄孩子睡觉去了,已经八点半了,小孩子要长身体,不能熬夜。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她只能自己陪着自己。 郑长荣十点半才回来,这会儿她已经困得不行了,但还是跟个小鸡啄米似的强撑着。 等郑长荣洗完澡上来,她迷迷瞪瞪地抱着他亲了一口,便脑袋一歪睡着了。 郑长荣看着床上的两个闺女,再看看小折叠床上的两个儿子,满眼都是笑。 他按着顺序一个一个亲了亲孩子,才回到床上来睡觉,闺女都在里侧,媳妇睡中间,哪怕他回来得很晚,也不忘继续充当那个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第二天霍恬恬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睡相有点难以启齿,她抱着郑长荣的一条胳膊,还夹了他的一条腿,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盘在郑长荣身上。 难为情到了极点。 她赶紧起来,看了看时间:“五点半了,快起来。” “明天闺女生日,我早点回来。”郑长荣就等她睡醒了跟她说句话呢,昨天回来太晚,两口子一句话都没说上。 霍恬恬迷迷瞪瞪地拽着他去刷牙:“好,我也早点回来。我把你胳膊压麻了吧,能动吗?” “你亲我一口就能了。”臭美的男人已经把脸贴过来了。 小媳妇还没刷牙呢,跟他学的,不肯亲,刷完了牙擦了擦嘴上的泡沫,这才满足了他一回。 郑长荣圈着小媳妇的腰,声音暗哑:“怎么尽跟我学了些臭毛病,你不刷牙我又不嫌弃你。” “那不行,你都不肯不刷牙亲我,那我就不能夫唱妇随?”小媳妇理直气壮。 郑长荣说不过她,笑着去了部队。 霍恬恬起床,看看家里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等今天下课的时候都从国营商场买了带回来。 老太太叮嘱道:“你三嫂说要过来,你看看家里睡得下吗,不行的话跟你菲菲嫂子说一声,住她家去吧。” “三嫂要来啊?那三哥呢?”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霍恬恬跟郑长荣结婚这么久了,老三一家还一次都没来过呢。 老太太摇摇头:“他们两口子总得留一个盯着厂子,所以你三哥就不来了。” “哦,好,我去跟菲菲嫂子说一声。” 霍恬恬换上一身粉色的套裙,去隔壁打了声招呼。 卢菲菲自然没有不应的,只是她还是调侃了一句:“你这个三嫂啊,估计是认钱不认人啊。这么久了没见她过来,你给她个厂子打理,立马巴巴地跑过来了,啧。” “管她呢,只要妯娌之间不起争执,不让老太太难做就好,我弄石康那个厂子,本来就不是为了他们。”霍恬恬看得很开。 甭管真情还是假意,好歹有血缘关系,总比陌生人强些。 “再者,每次的礼钱她都没少,前几年出行也不方便,我就当她是来不了吧。”霍恬恬笑着回去了。 卢菲菲跟娘家妈妈叹了口气:“哎,咱一定要对国平好一点,可别长大了个跟小甜甜一样,总想着别人。这女人啊,还是自私一点好。” “是啊,自私点谁也欺负不到她头上,自私点好。”她娘家妈妈也认可这个观点。 母女俩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便各自忙去了。 霍恬恬并不在意这些,她也不是什么无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