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把孩子转到一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好。”霍恬恬赶紧办事去了,跟一院接洽她是最合适的,不一会就领着新生儿科的人来领走了这个孩子。 八妹自己在产房外面看了一眼,直接吓晕过去了。 霍恬恬只能让贺超扶着她,送她去休息室缓缓。 到了一院,一整套查下来,确实跟艾中华说的一样。 多出来的这个脑袋,只要不出意外,可以一直顶在正常的这颗脑袋上,只是颈椎必然受不了这个重量,时间久了,这孩子说不定会被压瘫痪的。 鉴于目前国内没有这方面的分离技术,医生们束手无策,只好让这孩子自求多福了。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医学院工作站成功接生了一个畸形胎的新闻不胫而走。 不少媒体都来采访,一听说是首都来的专家接生的,纷纷拍起了马屁,可等他们看到艾中华那张脸的时候,全都卡壳了。 愣了愣,才继续强撑着来采访艾中华,有个胆小的新摄影师直接吓哭了,抱着摄像机头也不回地跑了,一边跑一边哭:“鬼啊!” 霍恬恬有那么一个瞬间,好像明白了艾中华扭曲的心理是怎么形成的了。 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对艾中华的外貌评头论足过,甚至当时接机的时候,她都没有大惊小怪,她就像是接待一个正常人一样,神色平静,恭恭敬敬,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恶意的猜忌,这叫她怎么不生气呢。 也许曾经的艾中华是无辜的,可现在的她绝不无辜。 别人把恶意浇灌在她身上,她便开出恶意的花朵,释放出恶毒的气息,熏死一个是一个。 这算什么呢。 谁嘲讽她她就反击回去啊,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凭什么要其他没有恶意的人来承受这一切? 霍恬恬真的同情不起来她。 记者走后,霍恬恬帮着收拾桌椅板凳,艾中华神色平静地离开,等霍恬恬把今天的术后小结送去她办公室的时候,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了。 霍恬恬把术后小结放下,转身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尊重是相互的,别人不尊重你,你骂回去啊。你把气撒在我身上算什么?我要是你,我就把这事捅到他们领导那里去,有他们好果子吃。” 说完她不等艾中华开口,径直离开了。 艾中华没说话,低头拿起这份术后小结,这才意识到,这个后生的字相当漂亮,如果学术可以造假,那这字难道也是造假的吗? 而能够把字写好看的人,其实都是能沉得下心学习的人。 对比之下,艾雪依的字就跟狗爬的一样。 艾中华不禁怀疑,为什么会这样? 她那么用心教导的孩子,为什么会比不上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 她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因为过于憋闷,便去霍恬恬办公室借了个电话。 她还嘀咕了一声:“怎么只有你这边有电话?” “是我自己掏钱装的,后来我给路伟和那波两位前辈也装了,不过你来得突然,我又忙广交会去了,没顾上给你那边装一个。”霍恬恬本来不想理她的,不过是看在她医术精湛技术过硬的份上,勉为其难回答一下。 艾中华不信:“你这么好心,自掏腰包?” “不然呢?学校经费有限,连这座工作站都是我合资盖的。”霍恬恬还是觉得这个老太太对年轻人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在她眼里是一个好人都没有的。 艾中华果然又把她往坏了猜测:“脑瓜子倒是聪明,到处钻营打洞地赚钱。” “你错了,我不是为了赚钱。我不缺钱,我一辈子什么也不干,到处吃吃喝喝游山玩水,我也能过得很滋润。我学医,是因为我婆婆的医术没有人愿意传承,也因为我当时想卖个好给我婆婆。可是我接触过之后才发现,中医真的很厉害,她可以帮我调理身体,让我不再浮肿虚胖,可以让我及时救助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可以让我知道哪些生活习惯是伤身的,哪些可以延年益寿。我说句幼稚的话,我可是想长命百岁的。我爱我的家人,我希望可以跟他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多一天是一天,多一年是一年。既然有办法延长寿命,何乐而不为呢?而中医也有不足之处,需要从西医取长补短,所以我才会投入大把的钱搞工作站,搞妇产医院。我没你想得那么功利。俗话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许是你自己太功利了,才会看谁都功利,看谁都不可理喻。我言尽于此,今后你再对我不客气的话,我不会再给你留情面了。再见。”霍恬恬也不指望她相信自己,但她需要说出来。 她不喜欢被误解被恶意揣测。 她不是完完全全无私的人,但她也不是见利忘义的人,她始终在寻找一个平衡点,既可以实现自己的报复,又不至于入不敷出。 毕竟,追求梦想是要花钱的。 没人会免费提供土地给你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