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院子门口等着吧,亲自给他才好。”霍恬恬还是不肯答应。 她要是收了这钱,那就不叫帮忙,而叫捣乱。 毕竟胡伟民跟胡家都闹成这样了,霍恬恬没必要在新婚这天给自己姐夫添堵。 除非胡亚敏真的拿出诚意来,亲自去化解跟胡伟民的矛盾,否则,任何人从中进行所谓的“帮忙”,都是添乱。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样的道理霍恬恬还是懂的。 见她态度这么坚决,胡亚敏也不好再为难她。 怪只怪胡浩明确说了不准来给胡伟民捧场,她夹在他们父子之间,也很为难啊。 正纠结呢,便听张娟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碍于你爸的态度,所以才偷偷过来,想两不得罪是吧?可你都成家了,不能自己拿主意吗?你爸管天管地,也管不着嫁出去的女儿身上吧?再说了,一开始分家产的时候他怎么没把你当人?” 活该这胡亚敏被胡浩轻视,这点主见都没有,能成什么事! 张娟说的话并不客气,她实打实地瞧不上这个胡亚敏,这么容易就被胡浩摆布,真是没脑子。 胡亚敏会错了意,只当张娟听到了她昨天的话,又看到谢玄英大半夜的过去维护她这个有夫之妇,心里不得劲,吃醋了。 胡亚敏自己也吃醋呢,一想到自己从十四五岁开始就暗恋的谢玄英,最后被张娟这个口碑不好的女人得了去,她就浑身不自在。 便阴阳怪气地回怼道:“我爸怎么没把我当人了,现在我家的产业是兄妹几个平分的,你不要见不得别人家好,在这里挑拨离间。” 张娟嗤笑道:“你可真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小妹帮你,要不是我妹夫我男人大半夜不睡觉都去给你撑腰,你在娘家屁都不是。还好意思过来显摆呢,笑死人了。走小妹,别理她,真是没骨气的女人,娘家给点甜头就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区别对待的了,活该你出钱出力还得不到一句好。” 张娟白了胡亚敏一眼,挽着霍恬恬的胳膊准备回去。 可胡亚敏也来劲了,见张娟想绕开,便往右两步,再次拦在了姑嫂两个前头。 胡亚敏很生气,红着眼睛质问张娟到底什么意思,还委屈地控诉道:“你这么喜欢幸灾乐祸,不怕玄英哥厌恶你吗?他最讨厌你这种红眼病的女人了。你要是吃醋你就直说,没必要阴阳怪气的。” “我吃醋?”张娟乐了,“我为什么要吃醋,我男人英俊帅气,年轻有为,疼我疼得不得了,我俩连孩子都有了,我为啥要吃你的醋,简直莫名其妙。” 张娟不想再浪费口舌了,直接原地调头,走别的巷子绕回去。 胡亚敏始料未及,想再跟上去拦住,对面却过来了另外一只送嫁的队伍,是安置房那边的邻居们出面,充当曲卓婷的娘家人,送她出嫁来了。 胡亚敏只得眼睁睁看着姑嫂两个拐进小巷里头,自己则强忍着不甘心,跟着送嫁的队伍回去了。 终于甩开了胡亚敏,张娟好歹松了口气。 她慢下脚步,心事重重。 霍恬恬察觉到她的异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嫂,你不会真的吃醋了吧?” “有一点。”张娟倒也没有瞒着自己的小姐妹。 她吸了口气,满是感慨:“昨天你大哥不让我跟他去胡家,我就猜到他可能是怕我多心。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和胡亚敏之间可能有过什么。后来我问了问钟灵,她说胡亚敏曾经公开追求过你大哥两三年,至于两人有没有正经交往,她离家早,也不是很清楚。夜里我想问问你大哥的,不过我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自己伤心了一晚上,没睡好。” “这有什么好伤心的,他俩真要是谈过,那也没什么吧,你不也谈过吗?”霍恬恬没有忌讳什么,也不怕张娟撕开伤疤后会不会怨恨自己,她相信张娟不是这样的人,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觉得,假如大哥之前真的谈过,却没有走到一起,那只能说明,他和胡亚敏有缘无分。你要是担心大哥对她余情未了,那我可以帮你问问。其实我觉得不会的,大哥昨晚过去帮忙,不过是出于一起长大的情分,胡浩又给咱爸当了那么多年副手,总不能真的看着他们家闹得天翻地覆不闻不问吧?”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的,就是心里有点吃味,不受控制。”张娟低头,默默叹了口气。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也有过去呢,她只是没想到,谢玄英的过去,居然离得那么近,就在眼皮子底下。 这可太让人难受了。 尤其是她怀孕之后总是上吐下泻的,整个人变得特别虚弱憔悴,特别爱多思多虑。 霍恬恬看得出来,张娟太过患得患失了,怕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泡影,她未必是不相信大哥,她可能是不相信她自己。 于是霍恬恬抓住了张娟的手,好生安慰道:“那走,我陪你去问问大哥。他是个敞亮人,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