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抚摸着小媳妇的头发,郑长荣没忍住,俯身亲吻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动人了,眼珠子一眨,我的心就跟着发颤。” “我也觉得你越来越迷人了,听到你的声音,我的膝盖就软了。”小媳妇嘴巴怪甜的,说的话真叫人上头。 惹得年轻的军官又腻歪了一会才歇下了。 可郑长荣却没有困意,躺在那里好半天才问了一声:“你睡了吗?” “没有,在想事情。”霍恬恬翻身,趴在他胸口,“我在想我哥和我姐呢,他俩也怪不容易的。就他俩那出身,放咱们海岛上还算可以,可到了首都,那简直就是平平无奇了。我哥还好点,起码以前是做刑警的,不说话的时候又喜欢板着个脸唬人,没什么人敢欺负他。我姐就不行了,她强势惯了,到了首都碰钉子了,现在一整个宿舍都孤立她。我都要气死了,她那些同学也太拜高踩低了,真是受不了。” “那不简单吗?丈母娘不是当选科协副会长了吗?让她挂名做个清华或者北大的教授,给二姐撑撑腰。正好两个孩子马上一岁了,她就是走开十天半个月的也不碍事。再说家里还有大舅呢,忙得过来。”郑长荣很清楚首都那边什么情况,走在大马路上,扔十个石子能砸出九个半有身份有背景的。 谢钟灵在海监那边虽然也风光过,但到底不如谢玄英的身份唬人,被人欺负了确实只能哑巴吞黄连了。 可要是霍齐家去当个教授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挂名的,名誉上的,那也好过谢钟灵孤军奋战。 霍恬恬也是这个想法,第二天起来就跟霍齐家把这事说了。 霍齐家考虑了一下:“也好,那我坐飞机去吧,免得路上耽误太久。” 不过坐飞机得去广州才行,而且现在这年头航班很少,霍齐家便琢磨着跟霍恬恬一起去了广州再说。 霍恬恬要在家里待一天再走,这不逢年不过节的,部队没有公共假期,青年节也照常训练,所以郑长荣上午还是工作去了,下午再去取钱。 霍恬恬正好把时间腾出来陪陪两个孩子。 当妈的开学两个多月了,也给孩子断奶了两个多月,如今两个傻小子都已经习惯了吃米糊糊和鸡蛋羹。 霍恬恬便跟大舅一起坐在院子里,一人抱着一个崽崽,耐心地喂着。 不一会段丽领着施妗眉来了,那宋春妮倒是还没过来,毕竟她住得远,还在海珍珠呢。 霍恬恬淡淡地看了那施妗眉一眼,问道:“怎么不去找邱副政委,她也是女人家,不是更好帮你说话吗?” “她身体不舒服。”施妗眉讪讪的,她不知道霍恬恬知道多少她跟邱爽来往的事,不过现在听这话,霍恬恬估计什么都一清二楚,所以施妗眉心里有点发虚。 霍恬恬继续喂着孩子,花生刚吃了一半,玉米就闹起来了,没办法,当妈的只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崽子却有两个。 不得已,她只好跟大舅把孩子调换过来,碗和勺子也换了,花生这才消停了。 还故意往妈妈怀里躲着,对着哥哥咯咯地笑。 笑就笑吧,还跟献宝似的,吃一口就嚷嚷一声:“妈妈喂,妈妈喂!” 花生羡慕坏了,气鼓鼓的板着个小脸,不理玉米了。 霍恬恬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捏了捏花生的小脚丫子:“乖,妈妈马上抱你。” 花生那拧巴的小脸蛋儿顿时舒展开了,在舅爷爷怀里狼吞虎咽了起来。 霍恬恬安抚好两个儿子,这才转身看着施妗眉:“她不舒服了,所以想到我了?那我还挺荣幸啊。” “没……没有这个意思。”施妗眉紧张地低着头,没有勇气去看霍恬恬的眼睛。 霍恬恬把最后一口给孩子吃完,又抓起手帕给玉米把肥嘟嘟的小脸蛋儿擦擦干净,这才把他放学步车里去。 学步车是大舅做的,用的竹子和竹篾子,只有下面的滚轮用了其他材质。 岛上找不到合适的橡胶滚轮卖,而且橡胶的不解释,所以霍润家去海钢托关系定制了钢滚轮,每个学步车四个滚轮,两个学步车加起来也才八个轮子。 人家海钢不想做这种小生意,量太小了,还得单独造个模具,太赔本儿了呀,不得已,霍润家直接定制了八百个。 剩下那七百九十二个,都摆在了一楼的第四间房里,他琢磨着自己多做几个学步车卖了赚钱贴补家用。 目前已经做了十几个了,本来大院的人看到了想买的,但他拒绝了。 理由很充分:如果学步车卖给大院的人,价钱开低了不划算,价钱开高了不安全。 要是以后有人想整郑长荣,就可以借题发挥,说大院的人通过购买高价学步车贿赂他。 所以霍润家把那些学步车都卖给了外面公社的人。 一个车子刨除成本,净赚五块钱,一个月做十个,那就是五十块,比城镇职工的收入还高呢。 这还是他利用带孩子之外的时间做的,要是全职做,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