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走的时候再拿。” “吃的都带了吗?” “带啦,你还怕我没吃的啊。” “狗蛋儿——” “狗蛋儿我不带。” “为什么?” “让它看着宝宝啊。” “你不带着它,你那系统还能用吗?” “能啊,它九级了,自体分裂了一个狗蛋儿二号机出来,跟它长得一样丑,我把狗蛋儿留下,我带走二号机。” “那是不是就像电话座机装了分机?” “对啊。” “那我能用它跟你说上话吗?我的意思是,主动的,不是被你围观的。” “能啊,你还能跟我打视频呢,你可以看见我,你自己问它,它会教你怎么用的。” “真的!” “真的,骗你是小狗。”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一回来就抱着我啃。” “……你没啃我?” “我啃了!怎么滴,你想吵架?” “来啊,我还没试过跟你吵架呢,趁你还没走,吵一个试试。” “讨厌,才不要!” “讨厌我还啃我?爪子老实点,摸哪儿呢?” “就啃,就摸!你管我!” “好你个霍恬恬,长本事了,你松不松手?” “不松,这叫软肋,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拿捏的。” “你从哪学来的歪理邪说?” “无师自通,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失敬了,所以你可以松手了吗?” “就不!” “再不松手我可咬人了!” “你咬,你咬!” 咬到最后,小媳妇脖子上全是粉嘟嘟的草莓。 早上起来,只得把头发披散着,免得被人看出来什么。 霍恬恬去西房看了看孩子,老二睡得挺欢实,老大倒是一听到脚步声就醒了。 她把花生抱起来亲了又亲:“乖宝,要听爸爸和奶奶的话,要好好吃饭,好好长大,知不知道呀?” “妈妈~”花生揪了揪妈妈的头发,奶声奶气地喊着。 霍恬恬心里发酸,再次亲吻他的小脸蛋时,糊了孩子一脸的泪水。 胖乎乎的小娃娃给妈妈擦了擦,像是无声的安慰。 把花生放回去,当妈的又附身亲了亲睡梦中的玉米。 这才起身,下楼去了。 郑长荣一晚上没怎么睡,这会儿更睡不着了。 赶紧爬起来,拎包提箱子。 天亮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要离开他了,去做那快乐的林中鸟,翱翔天际了。 他好舍不得。 好舍不得…… 大雨滂沱,天空暗沉沉的,跟他的心情一样低落。 他看了眼手表:“妈,煮鸡蛋好了没有,该走了。” “好了好了。”郑锦绣把一篓子煮鸡蛋提了过来,留给儿媳妇路上吃。 霍恬恬抱了抱婆婆:“妈,孩子就拜托你和大舅了,我一有空就回来。” “去吧,好好学,给你自己争口气。”老太太红着眼眶,等会去码头,她就不送了,孩子得留人看着。 霍齐家和霍润家倒是可以送一送,至于谢玄英和谢钟灵兄妹俩,大年初三就走了,因为去北京太远,只能提前出发。 胡伟民和张娟都跟了过去,正好把曲卓婷的孩子送胡浩那里,然后再去北京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找不到的话再另作打算。 这么一来,诊所那边就彻底关门歇业了。 郑锦绣已经跟海珍珠的公社把账目算清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她给公社挣了好几千块钱,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如今老太太不再开诊所了,但还是把药材从诊所搬了回来,继续私下里接诊,贴补家用。 老太太这是在未雨绸缪,等到政策放开可以做个体买卖了,她就看看郑长荣会不会调到广州去,要是能行,她就带着两个孙子一起过去。 到时候租个店铺和房子,就可以让孩子离妈妈近一点了。 这些计划霍恬恬都知道,所以她很心疼老太太,这会儿要走了,她再三叮嘱道:“妈,别太累,小星星岛上的兔子还一直有营收的,你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和孩子。” “你放心吧,妈的身体自己有数,你就别操心了。”老太太抹了把泪,转身回屋去了。 不能再说了,再说要舍不得了。 霍恬恬转身,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雨幕,走到郑长荣的伞下,往码头去了。 没想到段丽也来送她,推开大院门的时候才看见她,正打着伞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这一瞬间,霍恬恬在心里已经原谅她了。 但是原谅的话不能说出口,只能烂在肚子里。 经过五号院的时候,卢菲菲和孟正阳也出来了。 一起送她去码头。 倒也挺热闹的。 海风扑面,吹得霍恬恬身上的裙子乱舞。 这条藏青色的长裙裙摆很长,一直到脚踝,是郑长荣年后赶制的,用的是条绒的料子,厚实,抗风,正好下雨天穿。 等到了湛江往广州去的路上就要加大衣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