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彻底,更艳丽, 大红裙摆随着她扭动的腰肢在风中摇摆,以至于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疯了, 不好好省钱过日子, 败这个家做什么。 可她顾不得了, 为了在穿着上碾压孟恬恬, 她一口气花了十五块钱呢,她必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于是她又听从售货员的怂恿, 买了条珍珠贝壳的项链, 又回去重新把头发捯饬了一下, 弄了个偷学来的发髻,还插上了一枝兰花, 格外的妖娆。 这么一来,她便迟到了。 没想到匆匆下船后, 没走多久就看到了被堵在巷子口的郑长荣。 她顿时一惊,以为阮娇娇被范海林甩掉之后又想勾引郑长荣, 便躲到了旁边的房子后面,静静地偷窥着。 巷子里, 郑长荣一脸的平静地看着这对母女:“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去投案自首,第二,被我绑起来送警察局里去。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时间一到,我就会帮你们做出选择。”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对母女拖着两个编织袋,装成捡垃圾的乞丐,肯定没安好心。 虽然他隔着编织袋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可他看着那一个个圆咕噜噜撑着袋子的形状,便觉得里面肯定都是危险品。 既然是危险品,那么一旦喊打喊杀起来,很容易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万一爆了炸了,亦或是什么化学试剂泄露了,代价肯定不小。 所以,他决定智取。 但到底怎么智取,他还需要思考,便随便提了两个选择,拖延一下这对母女。 他想起溶洞里那块被剜掉的血肉,再看看苗金花肩胛骨那里沁出的血迹,当即猜到苗金花肯定没得到合适的救治。 而如果她真的是间谍,她背后的组织却不愿意救治她,那就说明:她犯错了,她的组织很生气,目前应该还处于考察她考验她的阶段,所以,让她承受血肉之躯的疼痛,应该算是对她的惩罚。 既然这样,那她跟她的组织之间,就是有嫌隙的。 只要他找出这个嫌隙的导火索,想必就可以离间苗金花和她的组织了。 想到这里,郑长荣试探道:“其实自首的话,只要你们可以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国家一定会对你们从轻处罚的。只要从轻处罚,你们就有希望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再次看到你们在乎的那个人。对吧,苗金花。”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苗金花冷冷地凝视着郑长荣,思考着对策。 她可以把这些炸弹丢下来直接开溜,可一旦这些炸弹落入郑长荣手里,势必会上交给部队,而这些炸弹,其实都是美国那边的先进型号,一旦被识别出来,那她背后的组织也许会跟着暴露。 可如果她不丢下炸弹,就要被郑长荣拖着,既没办法完成今天的任务,也没办法脱身,简直是进退维谷。 除非…… 除非叫娇娇把他引开,她自己带着炸弹赶去认亲宴现场。 可怎么才能把郑长荣引开呢? 她的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一条毒计,她看着阮娇娇,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示意阮娇娇把衣服扯乱,然后大声嚷嚷,就说郑长荣耍流氓。 可阮娇娇没看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嫌热,心疼地跟郑长荣求情道:“你能不能让我妈去找点水喝,你可以跟着我们,我不会阻止你的。” 郑长荣怀疑阮娇娇怀个孕把脑子给丢了,这么可笑的提议居然也说得出来。 当他是傻子吗? 他不理她,只是蹙眉看着苗金花,进一步试探道:“我没空跟着你们,我还要去医院看望我大舅。” “你居然还有大舅?”阮娇娇是很清楚郑长荣的家庭成员的,他妈妈就是因为没有兄弟,所以才招赘的,他莫名其妙的看望的是哪门子的大舅。 可话音刚落,苗金花便紧张了起来:“你说什么?大舅,你哪个大舅?” “哪个大舅?当然是我媳妇的大舅霍润家。怎么,你们那么耳聪目明,居然不知道他还活着?”郑长荣试探成功了,这个苗金花,果然很在意大舅的死活。 那阴毒算计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是激动,甚至眼睛还有些发红,看来,霍润家是她非常在意的一个人。 最起码,她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往那个地牢跑,可见她对霍润家是有想法的。 郑长荣进一步刺激道:“我大舅可是一颗忠心向着祖国的人,这么浩然正气的一个人,阎王爷当然不想收他。等他康复了,他就可以看看新中国的大好河山,看看新时代的万千景象,家人也都在身边,他的后半生一定可以平安顺遂,没病没灾,健康长寿——” 郑长荣还没说完,苗金花的五官便剧烈扭曲起来。 她忽而满目狰狞,忽而又娇弱无助。 忽而狠毒阴鸷,忽而又梨花带雨。 好像有两个她在争夺身体,一个是戾气很大的暴力分子,一个则是期期艾艾的寻常妇女。 她就这么发起疯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