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打死多少次了。” “是啊,你也知道他的情况,他媳妇走得早,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妈的,又要挣钱养家,又要照顾蓉蓉,他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你总不能指望他把你家的债务全都顶过去吧?那不是纵容你老子更加嗜赌如命吗?” 顾映辉还真不知道这事,他不信,眉头一挑:“他要是真的这么好心,怎么惯着蓉蓉天天骂人?” “辉哥,蓉蓉还是个孩子嘛,她有哪里不对的,兄弟们替她赔个不是。”狗腿子们见顾映辉不信,急了。 顾映辉神色淡淡的,晃了晃手机里酒杯:“这样吧,我等等我另外一个兄弟,他要是说行,这事我就答应你们,他要是说不行,那就算了。” 众人狐疑,没听说顾映辉有什么兄弟啊。 不一会,楼下来了个卖货郎,货郎挑子拜托老板娘照看着,随后抓了把肩上搭着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上来找人。 找到蟠桃园,范海林笑了笑:“呦,还没动筷子,等我呢?” “海林哥,你坐。”顾映辉现在跟范海林走得很近。 大事小事总想让范海林帮忙拿个主意。 要问为什么,那也简单,区家亮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不理他了。 他妈急等钱去看病,他找区家亮的时候,居然被骂了一句滚。 无奈之下,他只好另找法子,不过没等他开口,范海林便借了笔钱给他,让他的老母亲及时得到了救治。 如今范海林在他眼里那就是再造父母,而且范海林从来不会摆出一副瞧不起他的姿态,一来二去,范海林在他心里可比区家亮亲多了。 现在范海林过来,顾映辉赶紧客客气气地给他拉开椅子,等范海林坐下了,他才把事情说了说。 范海林手里攥着杯子,沉声道:“蓉蓉这孩子得罪的人多不多?” “不多,一点都不多,就是挖苦挖苦她那个赌鬼二叔公,别的没什么的。”狗腿子们赶紧打包票。 范海林姑且信了:“既然这样,那小顾你就做做善事吧。到时候要是顾家人真去抢孩子的家产,你就站出来拦着,你别担心会出事,还有我呢。” “海林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顾映辉松了口气,狗腿子们也终于安心了。 一群人立马称兄道弟了起来,吃吃喝喝,猜拳吹屁,热闹得不行。 霍恬恬的南天门跟这边只隔了一个走廊和彼此的包间门,被吵得耳朵疼。 她本来不想啰嗦的,可是这群男人也太能咋呼了,声浪阵阵,恨不得把屋顶给掀了。 无奈,她只好起身:“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对面闹什么。” 到了对面,她礼貌地敲了敲门。 一个狗腿子不耐烦地起身,嘴上骂骂咧咧的:“他奶奶的,菜不是上完了吗,哪个狗娘养的又点了,还过不过日子了,非得一顿饭把家底全吃光?” 等他开了门一看,瞬间傻眼了。 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酒嗝,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巴,怕熏着面前这个清水芙蓉般的女人。 这女人他认得,这不就是昨天那个说他们老大活不长的女人吗? 医学院公认的才女校花。 他赶紧赔上一副笑脸:“是你啊,姑奶奶。” ……霍恬恬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她似乎改变不了什么。 只得默许了。 她看了眼屋里坐着的人,温声细语地笑笑:“是有谁过生日吗,这么热闹。” “没有没有,就是哥儿几个吹牛呢,姑奶奶您吃过了吗,要不进来一起凑合一顿?”狗腿子满脸都是谄媚的笑。 霍恬恬摇摇头,视线落在范海林身上,四目相对的瞬间,一个在想,他怎么了沦落到跟这群人鬼混了,一个在想,不管身处何地,她永远是那么不染纤尘。 在那一袭白裙子的衬托下,清新脱俗得仿佛是误落尘间的仙子。 也许是酒精作祟,范海林忍不住面颊发烫,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霍恬恬没说什么,本打算就这么回去,没想到狗腿子们一起围了上来。 “姑奶奶,您有法子治治我们大哥吗?” “姑奶奶,只要您能救救我们大哥,我们天天给您烧高香磕头。“ “姑奶奶,只要您愿意尽力试试,甭管有没有效果,以后兄弟们都把您当亲生的姑奶奶。” “别别别,我没那么老。”霍恬恬摆摆手,“你们吃吧,等报告出来了再说。” “姑奶奶,那您这算是同意了?姑奶奶您真好,您就是菩萨转世,您是活佛再现,华佗见了您都要夸您是个才女。” 一群马屁精,跟他们那个大哥一样没个正行的。 霍恬恬哭笑不得,摇摇头回了南天门。 而蟠桃园里,却再也没有传出震耳欲聋的吵闹声。 这群不顾形象的狗腿子们,在范海林的叮嘱下变得格外斯文了起来。 连碰杯都小心翼翼的。 酒过三巡,有个脸上有疤的忍不住问了问范海林:“海哥,你跟姑奶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