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知道你有心,不用,你忙活你的,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干妈说着拿出了一个黄纸包着的类似于信封的东西递给了我:“少阳,要是半个月之后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把这个拆开。” 我看着干妈递过来的东西,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干妈这不像是要回老家,倒像是要上战场呢? “干妈,您到底回去干什么?”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就是朋友结婚。” 干妈的眼神有些躲闪,明显是心虚了。 而且……她的朋友孩子都该结婚了吧? 但是干妈不说,我也没有多问,而是郑重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东西:“干妈,半个月,我等你!” “好小子!” 干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似乎看见了她眼底的泪花。 过了没两天,孔静就把孔林森的血给我送来了。 我当着她的面将孔林森的血混入朱砂,在白亦的指挥下画出了一道符咒。 这应该是他们狐族自己的符咒,跟道家的符咒有所不同,不过我画起来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随后我将黄符折成三角形交给了她:“让你父亲随身佩戴几日就没事儿了。” “大师,那狐狸精不见了,我爸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到处让人寻找,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没什么大碍吧?”孔静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因为那狐狸精给他下了情蛊,过几日就没事儿了。” “谢谢大师。”孔静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一个男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叶盏。 他脸上满是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进门之后一改之前高傲的姿态。 “阮大师,求求您,救救我!” 叶盏看着我可怜兮兮的说道,就差当场给我跪下了。 “怎么?挖了别人的祖坟,遭报应了?”我当即嘲讽道。 之前他们挖出来的那批东西一看就有问题,早晚都会出事,只是这麻烦不是应该先找上方景浩吗?怎么找到叶盏身上了? “大师,您就别挖苦我了,我也没跟着他们下墓啊。”叶盏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个时候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分钱的时候呢?”我冷笑着问道。 “大师,求求您,只要您能救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叶盏说着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你们不是要找长春会的人吗?怎么又找到我了?” 我起身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居高临下的看向了地上的人。 显然这麻烦长春会的人没解决,所以他才会找到我。 在我眼里长春会的那些人就是名头大了一些,不过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罢了。 不过那个刘三贤听着倒是有些意思,像是在风水堪舆上有一定的造诣。 但是风水归风水,驱邪归驱邪,这是两码事。 “长春会的那群废物狮子大开口就算了,还没解决事情,现在方爷人都废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还死了不少兄弟。” 这个叶盏也算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如果再不找我出手帮忙的话,下一个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我将手放在桌上轻轻的叩击着,纠结这个忙到底要不要帮? 下一秒叶盏就掏出一张支票放在了桌上,上面的数额足有一千万,是这个数字就足够让人心动了。 “就当我做一件善事吧。” 我收了叶盏的支票,起身对他说道:“你稍等我一会儿。” 随后我便进了后院,将挂在檐角上的桃木剑取了下来,这东西现在也到了时候能发挥它的作用了。 带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我便跟着叶盏出了门:“之前你们挖出来的那批东西在哪?” 叶盏告诉我那批东西很是邪乎,不管是卖出去也好,丢了也好,最后都会回到方爷的家里。 “这其中有一部分东西沾染了死者的怨气,更有甚者被死者的亡魂附体,不邪乎才怪呢。” “带我去找那批东西。”说完我便在后座上闭眼小憩了起来。 叶盏老老实实的开着车,也不敢打扰我。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方爷的家里,之前恢宏的别墅,现在整个蒙上了一层阴气。 得亏是叶盏找到了我,否则不出七日,这别墅附近的草木都得枯死。 进入别墅之后,之前热闹的屋子此时空无一人,那些被他们从土里刨出来的东西,还摆在一旁的桌上。 上面虽然盖着一层红布,但还是隐约能看见一些轮廓。 刚一进门叶盏就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我:“大师,这屋子一进来就冷的很。” “这么重的阴气,不冷就怪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道阳符:“天地玄宗,万气根本,金光速现,覆映吾身!” 符纸瞬间燃烧,周围的阴气散去了一些。 我径直来到了桌边,直接掀开了桌上的红布。 我虽然对古玩不是很了解,但是看着桌上的青铜器也知道这批东西的年份应该很久远了。 这其中有一方铜镜,此时正散发着猩红的光芒,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铜镜上了。 这东西虽然是几百上千年的产物,但表面光洁如新将人影映照的十分清晰,历经多年的沧桑,镜面上竟一点划痕都没有。 “就是这东西,我昨天在里面看见一个女人!”看到这铜镜,叶盏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几千年前的镜子也敢照,你这不是找死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桌上的铜镜。 这东西十分厚重,背面刻着一些龙凤祥云之类的图案,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八卦图形。 关键是八卦图的正中间还写了一个甲骨文的镇字!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镇妖镜。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的气息窜入我的掌心,吓得我慌忙丢掉了手里的镜子。 这东西果然邪乎,怪不得能霍霍这一屋子的人。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叶盏吓得慌忙躲到了我的背后:“发作了发作了!” 看他这意思,应该是方爷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