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上柳梢头,啊呸,月上胡杨头,我们见到了高昌人。 前文说过巴图尔的普通话很蹩脚,我道个歉,因为高昌人的普通话不仅是蹩脚,而且是蹩卵子,错过一个字,一句话都分析不明白。 天坑里大概居住着一百多个高昌人,女性居多,个个身材高挑,丰胸肥臀,婀娜多姿,看得人好一个眼馋。 就是穿着有点寒颤,清一色的麻衣,有点像是把麻袋片套在身上了。 这一百个人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名叫麴英杰。 (麴姓,自唐朝中期开始,麴姓写成曲姓,qu一声。) 麴英杰是这群人的国王,一百多人中还有大臣、镇北大将军、征西大将军、御前侍卫等等。 巴图尔小时候跟着祖父来过这边以物换物,年轻时也独自来过这边换盐,所以和高昌人稍微有点熟悉。 巴图尔向国王介绍了我们,为表诚意,我们真是三跪九拜地磕头,国王老开心了,立即安排晚宴。 晚宴开始之前,国王双手平托在胸前,对着头顶的夜空祷告,外面斗转星移,洞内安静虔诚。 四驴子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扯这用不着的干啥啊,直接上娘们得了。” 我冷声道:“别瞎逼逼。” “真的,让你感受一下,真有羊羔子味儿。” “滚。” 祷告结束,盛宴开始,姑娘们曼妙的身姿在眼前舞动,桌子上美酒水果晶莹剔透。 山洞里来了外人,高昌人像是过年了一样款待,巴图尔说我们是国家考古队的,国王很乐呵,安排公主曲婷婷陪我们喝酒。 让我意外的是,曲婷婷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她说她每个月都要出一次戈壁,去县城卖他们做的胡麻工艺品,然后换一些生活物资回山洞。 四驴子直截了当问:“你们这有没有特殊的习俗呀?” 曲婷婷道回答的也很干脆,她道:“高昌国的所有女人都是国王的。” 四驴子当时就灰了心,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狗狗你说你多克人,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乐乐呵呵,只要有你在,啥好事也遇不上。” “滚犊子,你也称帝呀。” “我称帝也行,把你媳妇借我,我封你当大将军。” 我哼笑两声没有说话。 多说一句,建国后还真有几个皇帝,比如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张清安,此人在大巴山称帝,建立中原皇清国。 张清安当了皇帝后,封自己的好友为常务副皇帝,自己的媳妇是皇后,还收纳了好友的媳妇雷氏女子、易氏女子为皇妃,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献身张皇帝,官职更多,有左丞相,右丞相,天下兵马大将军,加一起得有六七十人。 张清安还亲自写了一份委任状,要封台湾省的蒋校长为威国王,要不是手下大臣力谏,这封信都寄出去了。 后来,张清安御驾亲征巴中县城,想要夺取当地的大戏院当皇宫,遇警察,创业之路崩殂,判了个无期。 (要是后文涉及太平天国,我给诸位爷好好讲讲洪秀全的妃子,老硬了。) 我问曲婷婷关于楼兰的事,曲婷婷人很精,她直接问我带多少钱来。 果然,西域人会做生意。 曲婷婷道:“要是你们不给钱,青铜器我们就算是砸了,也不上交。” 我问道:“你这都有什么?” “好多,一屋子的东西,你们有多少钱?” 我苦笑道:“我们进来考察,没带多少钱。” “那等你们带钱进来再看东西。” 曲婷婷说的很认真,她继续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问你们,给你五百块钱和一个证书,换你家的宝贝,你换不换?” 我心里说,难不成曲婷婷找黄老板买过煤?怎么都是一个思维方式。 我和花木兰交流了一下眼神,曲婷婷是个目的性很强的姑娘,还是让花木兰和她谈,可能效果会好一些。 万万没想到,曲婷婷根本不和花木兰谈,她就和我谈,不谈感情只谈钱。 我问:“你们这也用不到太多钱,你要钱干什么?” “盖皇宫,买太阳能电池板,买电器。” 我懵了,想了一会我继续道:“那外人不就知道你这个地方了吗?” “不会,我们有地下河,还要买水力发电机,太阳能电池板只是一小部分。” 我又懵了,问道:“你们用青铜器当猪槽子,狗饭盆,怎么不带出去卖一件呢?” “不行,不能出去卖,出去卖危险,会被调查的。” “你们有多少青铜器?” “一屋子,你有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钱?” “一百万。” “行。”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曲婷婷没想到我这么爽快,他继续道:“一百五十万。” 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经费没有那么多,你先想想你们都要什么,你们要的东西,我尽可能满足,水力发电机,电池板什么的,我下次给你们带进来,省的你们出去买东西不方便。” 其实,我心里也想给他们钱,但怕答应了一百五十万,后面还有五百万等着我。 曲婷婷想了一会道:“你们不是考古队,你们是文物贩子。” 四驴子接话道:“你们有文物,我们有钱,我们是啥重要吗?你要钱还是要证书?” 曲婷婷直接起身离开,走到国王身边耳语好一会,二人有问有答,不知道在说什么。 四驴子贱兮兮道:“闻到了吧,是不是有羊羔子味儿。” “驴哥,我没见到他们有房子呀,她说的一房间青铜器,在哪呢?” “操,这娘们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你得给点好处,给完好处她才能说。” 我想了想道:“咱们也没带多少钱进来呀,啥也没有,给啥?给她一牛子?” 花木兰凑过来道:“我这还有两万块钱,要不先给点甜头,你看那喂猪的槽子,拿出去最少二百万,这活能干。” 四驴子继续道:“钱不够肉偿,我陪她睡一宿都行。” 我叹气道:“这娘们是不是在洗脚城培训过,和我玩欲擒故纵,明明都有那么意思,还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