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陆川是吧,原来就是你,那只教主口中的小虫子。” “虽然教主不曾告诉我你的长相,他只是跟我说当那一天到来,当我看到你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我会知道的,当时的我一直不明白,还想了很久很久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好像逐渐理解了一些,教主真的是料事如神啊。” “教主很早就跟我说过这个计划了,他跟我说创造出这个真空教就是为了覆灭他的这一天,我问他到底是哪一天,我不懂。他又是玄而又玄的说,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天。当时给我说的更加糊涂了,哈哈哈,现在我懂了,终于懂了。” “哈哈哈,嘿嘿嘿,我就知道教主给我的承诺是真的,我们早晚都会飞升真空家乡的,到时候我的弟弟们,那时候再相聚吧。” “哈哈哈,其实我才是最理解教主的人啊,什么六大上人,什么四大长老,什么后期两大护法,圣母,他们哪里能懂教主的伟大抱负?” “教主会告诉他们他心中的抱负吗?天下大同?!不,不,不。” “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 “为了他的伟大理想,我愿意献祭我所有的弟弟们,整个真空教,又算得了什么?早晚我们都会团聚在真空家乡的,到时候远离悲欢哀怨妒,无惧亦无忧,一齐投入无生老母的怀抱,那才是繁盛景象。” 阴和上人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站在原地癫狂大笑,根本不注意这个时间会不会影响他人睡眠,真的是太没有公德心了。 四周的鬼物脑袋轻轻摇摆,似乎也被这笑声给吸引了注意力,慢慢往这里走来。 “什么意思?”陆川眼睛眯起,他已经猜出对方大半的计划了,而且故意顺水推舟想看对方的最终目的。可是没想到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出现,并且成为这最关键的一环。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一切都是走一步看一步来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恐怖的事情? 阴和上人癫狂的仰天大笑了一会儿,这才低下头,看着陆川,又看了看有些畏惧的蘅阴上人。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哈哈哈,我不会杀你的。教主也不会让的。” “你个小杂碎。”阴和咬牙切齿的说,“既然你这么关心刚才那两个贱婢的下落,看来她们两个也是你安排的,我二弟的死跟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我要让你在这阳世间享受尽一切完痛苦,然后在悔恨中度过余生,那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对于你利用我弟弟们的惩罚。” “至于你,我愚蠢的六弟啊,你不会真的认为跟这个半吊子的通经前期就能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吧?” “鉴阴是鉴阴,他是他,虽然我不能杀他,但是随便斩断手掌脚掌,挖出双眼,割掉舌头,打断五肢,体验一遍十一种酷刑再做成人彘,也不是不可。教主可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失去作用的人来说个只言片语的。”阴和尽量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语,这残忍的字眼令蘅阴情不自禁浑身颤抖起来。 “大哥,我......” 陆川猛的一拍蘅阴肩膀,“你别傻了,你大哥现在要拿你血祭了,你都是马上要死的人了,还害怕啥?你连死都不怕,还害怕这些刑法?该想的就是怎么把你大哥送去见你的哥哥们才对。” 蘅阴颇为惊恐的看着陆川,过了许久才稍微平静下来,颤抖的肩膀不再抖动。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是通经中期,而对方不过是通经前期时,又有些羞愧 陆川倒是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威胁的话要是有用,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死了多少遍了。” “你也别过分美化你自己,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一看你没把这个计划告诉你的弟弟们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了,说不定你最初找鉴阴也抱着让他来当这开启虫卵第一人的想法。” 陆川顿了顿,思索片刻,继续道:“现在能跟我们和盘托出也不过是觉得我们两个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你,要不然早在你另外三个弟弟还活着的时候就该告诉他们,让他们从容赴死。” “再者说,你称呼死去的三大上人为弟弟们,他们可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的大哥内心居然如此阴暗。一心想着苟且偷生,你说说要是调个头,他们会让你死的这般不明不白吗?” “你......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又不信任任何人的小偷罢了,偷走了四大上人的命还在这里装作一副好大哥的模样。” 【卧槽?】小八都情不自禁钻出头来,看着这样的陆川,上下颚张合了两下,吧唧了两下,只是吐出几口唾沫。 这一顿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抢白直接给阴和上人整蒙了,差点没怀疑人生。 连带着蘅阴也怔怔的看着陆川,眼中泛着异样的光芒。 “杂碎,你个小杂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把你挫骨扬灰!!!”被说中心事的阴和瞬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反应异常激烈。 他探入自己怀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精钢手套往自己手上一戴。 尖锐的指尖遥遥指着陆川,面色狰狞:“你个小杂碎,看我怎么打断你五肢。” 小八还在暗暗窃笑。 【什么是第五肢啊?】 “闭嘴。” 蘅阴一愣,“我也没说话啊,” “我没说你。”陆川有些无言。 “连你都敢无视我?蘅阴?!”阴和上人咆哮着朝着陆川扑来,手中的精钢手套在黑夜中泛着点点荧光。 “小心,大哥的手套参杂了螺纹钢和地心铁精,可以突然延长一小段,出其不意......”蘅阴慌忙提示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废物。”阴和怒极,竟然直接放弃目标,转向朝着蘅阴攻来。 手中的精钢手套闪烁着寒光,直取蘅阴脑袋,显然是恨极,一点也没有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