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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律师的敲诈勒索案(5)

芦苇之在水一方 更羡孤云逸 13994 2024-07-16 00:02
   回去的路上,展鹏和杨毅又议论起张程鹏和于波来,都为两人的际遇而五味杂陈。聊了几句,展鹏侧身瞄了瞄开车的杨毅,回想起上午的情形,一时觉得好笑,说道,“没想到你看着挺诚恳的一个人,其实还是挺狡猾的。”   “怎么这么说?”杨毅瞥了瞥展鹏。   “你不是和人家说要申请折扣吗,其实压根就没申请吧?”展鹏指的是代理费。   “我向谁申请去啊?”杨毅挤挤眼,自己也乐了,“没人管我的事儿。”   “那你还装得那么一本正经?”上午的时候,杨毅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两根烟的时间,才找到助理去和于波他们签协议。   “不然呢?”杨毅不以为然地吁了口气,“那不过是沟通技巧罢了。”   “长见识了。”展鹏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你算了吧,要是真论起狡猾来,谁也比不过你们刑警。”杨毅撇撇嘴,“你看你们诈人的功夫,一个比一个牛。”   “那是工作需要。”   “我这不是吗?”杨毅横了展鹏一眼。   展鹏笑了笑,看向窗外,隔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没想到,做律师钱这么好赚。”   “好赚吗?”   “这还不好赚?”展鹏回过头来,嘴角浮出笑意,“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就要了人五万的代理费,还弄得人家感恩戴德的。”   “五万不多,”杨毅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给你算算啊,你说你们公安,从接警到出警、审讯、取保、移送起诉,这些环节得折腾多少人,整个过程下来,值不值五万?”   展鹏一愣,他还真是没这样考虑过问题,思忖片刻点点头说道,“怕不止五万。”   “你再看检察院,一套下来值不值五万?”   “也差不多。”   “法院呢,一审,弄不好还得有二审,至少也得五万吧?”   “是。”展鹏无奈点头。   “我跟你说,辩方和这几方都是诉讼的有机组成部分,在诉讼中处于平等的地位,凭什么他们就值五万,辩方就不值呢?”   “这个——”展鹏皱了皱眉,一时不好反驳。   “老郭的相声听过吧,就是于谦和高峰在小区吃狗屎那个。”   “听过。”   “道理差不多嘛,你细琢磨琢磨。”   “你看你比喻的。”展鹏哭笑不得。   “这比喻没啥不恰当的,”杨毅吁了口气,“他们惹出那摊子乱事儿,就是那摊狗屎,公、检、法、律师,都得挨个吃一遍,你这么想,就没啥不平衡的了。”   展鹏轻轻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咱再换个角度,想想咱们的工作内容和工作量。”杨毅咧了咧嘴,“咱不仅要贡献咱们的智力,首先还得跑检察院吧,要找检察官,和他们沟通,还要起草不起诉建议书;假如案子到了法院,咱们还得联系法官,准备辩护意见,开庭时还得做法庭辩护,都是费神又费力的活计。如果一审判决不满意,咱们还得弄二审,所有流程又得重新来一遍。你说,咱们这些工作,不值五万块钱吗?”   “听你这么说,五万都不够吧?”展鹏认真地看着杨毅,说道,“要是这么说来,我给那一万五,什么都不是了?”   “你那就另当别论了,咱们俩哪是钱的事儿,当初我都差点儿舍身了。”杨毅轻哼一声。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展鹏倏地变了脸,阴沉沉地不说话。   杨毅意识到玩笑开过了,讪讪地咧了咧嘴,说道,“开玩笑啊,别当真。”   展鹏默不作声。   “你还真当真了?”杨毅扭头看向展鹏。   “没事儿。”展鹏低着头,轻轻吁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杨毅怔了怔,碰了碰展鹏的胳膊,说道,“点儿根烟。”   展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两根烟,递了一根给杨毅。   杨毅抽了口烟,想尽快打破两人间的尴尬,寻找话题说道,“其实他们给五万也不亏,每个人平均才两万五,你知道刑法的条文吧?”   “知道。”展鹏抽着烟,嘟囔了一句。   “就是啊,如果罪成,最低也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管制或拘役,这还不说,于波还得丧失律师资格,你说,花两万五买个自由身,挺值当的吧?”   “问题是,”展鹏皱了皱眉,“你有把握吗?”   “坦白说,没把握,就得想着和法院死磕。”稍作停顿,杨毅接着说道,“但也不是没有希望,不然我也不敢接。你看他们今天付款挺痛快的,你别忘了于波也是律师,都了解行情,如果他们不认可,也不会付那五万。”   展鹏看了看杨毅,没说话。   杨毅笑了笑,见展鹏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咱们再算,这五万能到手多少。这钱得先扣税,然后给所里留点儿,再去掉房屋水电通讯等管理费用,剩下的才是咱们的,真正到手的没有多少。”   “杨毅啊,杨毅,”展鹏咧嘴苦笑,“你这思维,你这张嘴啊,我他妈真是服了。不过想想,那两个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怎么,有恻隐之心了?这也不该是刑警的做派啊?”   “谈不上什么恻隐。”展鹏轻轻摇摇头。   “其实咱们不该背地里议论咱们的衣食父母,”杨毅吁了口气,“但说句不该说的,这纯属于他们咎由自取,就像我上午讲的,如果他们能见好就收,也未必就会有后边这些乱事儿。刚才我都给你算过了,这得浪费多少司法资源啊,国家的钱难道就不是钱吗?他们自己出点儿血,也算买个教训吧。这人啊,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真得三思而后行啊。”   展鹏听着有些刺耳儿,但也只能无奈点头。   “展哥,我说这些你别多心啊。”杨毅瞥了瞥展鹏。   “什么?”展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看你啊,就是当刑警当傻了。”杨毅的嘴角浮出一丝微笑,“以前你是习惯了卖命,别的什么也不管,有国家包着呢。但往后,咱们是自己干,脑袋里什么时候都得有收益这根弦儿。”   “你说的没错儿,”展鹏叹了口气,“看来需要调整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杨毅沉默片刻,说道,“我倒不担心你这些方面的能力,”他咬了咬嘴唇,“我还是那句话,别背什么包袱,心态调整最重要。”   “我知道。”展鹏点头。   “展哥,往后咱俩就要在一起做事儿,眼见得谁也躲不开谁,”杨毅双眉微蹙,“实话实说,你出来这几天,我始终能想到一个词,叫‘无处安放’,一时半会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放自己。”   “无处安放,”展鹏重复了一句,重重地叹了口气,“真他妈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这些天我也是这个感觉。”   杨毅咧了咧嘴,猛地抽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咱们俩彼此得重新适应啊。”   “是呢,彼此重新适应。”展鹏愣了愣神儿,直直地看向前方。车水马龙中,自己家的小区遥遥在望。他想了想,对杨毅说道,“晚上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去家里喝点儿吧,我翻出来几瓶陈年的二锅头,正好我找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儿。”   望着展鹏期待的目光,杨毅无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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