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低头沉默半晌,嘴角咧出一丝微笑,看着杨毅说道,“结束不结束,我说了不算,是吧?”然后他促狭地眨眨眼,“那我就不说了。” 杨毅也笑了,眉头一皱说道,“我几乎一夜都没睡着。” “我睡得还行,挺踏实的,”展鹏吁了口气,“总算开完庭了。” 杨毅苦笑,说道,“我恰恰是因为开完庭了,才睡不着,前一阵神经绷得太紧了。” “哦。”展鹏瞄了瞄杨毅。 “睡不着觉,我就胡思乱想,忽然意识到一件很诡异的事儿。” “诡异?”展鹏现出不解的神情。 “这么说吧,哥,”杨毅打量着展鹏,“整件事情,如果抛开外界因素,其实就是咱们四个人。” 展鹏迟疑着,不敢接话。 “我所谓的诡异就是,咱们原本是两对儿,可是除了你之外的三个人,全着了你的道儿。”杨毅嘴角浮出自嘲的笑容,“丁峰就不说了,王可,背负着出轨的内疚也要和你偷欢,连我都差点儿和你上床,你可真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啊。” 展鹏红了脸,默不作声。 “而你呢,来者不拒,竟然说自己对谁都是真心的,偏偏到最后我们还都信,这还不够诡异吗?”杨毅撇了撇嘴,“你可真是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放过啊,你可真下得了手。” 展鹏瞥了瞥杨毅,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而更诡异的是,我竟然还能想到,假如没有这一堆烂事儿,咱们两对儿是在别的场合认识的,正常交往,情投意合,那该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展鹏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 “你再看看现在,”杨毅苦笑着摇了摇头,“四个人,一个走了,两个要坐牢,剩下的那个,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展鹏吞咽了一口唾液,迟疑着说道,“杨毅,你别这样。” “我别哪样啊?”杨毅斜睨着展鹏,眼睛湿润了,“我昨天在法庭上还说你是人不是神,大哥,我他妈也是人,不是神,我他妈也有情感,也会脆弱,好不?” 展鹏重重地叹了口气。 杨毅冷笑着摇摇头,直直地盯着展鹏,“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每次见到你,都压抑着一种想讨公道的冲动,这冲动不仅是为了我,为了王可,有时甚至都是为了丁峰。可他妈地公道是什么,它又在哪儿啊?” “哎,都是我害的。”展鹏喃喃道。 “你害的?你以为自己是谁?”杨毅怒目而视,眼圈却红了。 “想发泄,就发泄出来吧,”展鹏望着杨毅,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苦。” “你丫闭嘴。”杨毅用手紧紧捂住眼睛,喉结剧烈耸动着,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展鹏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愁苦,几乎喘不过气来。 杨毅长长地吁了口气,用手心不经意地擦了擦眼角,讪笑着说道,“失态了,见笑啊。” “见个屁。”展鹏蹙了蹙眉,心里说不出地难受。 “点烟。”杨毅不耐烦地瞥了瞥展鹏。 展鹏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衔在嘴角,眼睛斜睨着杨毅,杨毅从口袋里摸出火机,凑过去点着烟,从展鹏的嘴角抽出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怅然道,“说真的,我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哪怕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这话无论如何,展鹏都觉得自己接不下去,只能瞥了杨毅一眼,默默地抽烟。 “我还不是太坏的人,”杨毅吐出一口烟,见展鹏向自己投来探寻的目光,接着说道,“昨天夜里我静下心来想一想,虽然说我恨丁峰,但实话实说,他判得有点儿重了。” 展鹏略感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他是吃了以前案底的瓜落了,”杨毅轻轻摇摇头,“如果没有以前的案底,他不至于判得那么重,强制猥亵能不能定得住都是问题,你知道陈克给他做的是无罪辩护吧?”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 “你和我提过。” “不过就算他那个是无罪,但损毁尸体跑不了,判不了六年,两三年总会有。”杨毅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妇人之仁,明明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一看他一点儿不争辩认罪的样子,心里还他妈地有点儿不落忍了,再加上人家毕竟给你扛罪了。” “哦。”展鹏摸不透杨毅的心思,只能木然地应了一声。 “但你就不同了,”杨毅话锋一转,冷冷地打量着展鹏,“你可是实打实的包庇,虽然说咱俩都不在乎你能判三年,或是两年,哪怕是拘役呢,对吧?但假如法庭果真判你无罪,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嗯。”展鹏点点头,嘴角绽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杨毅白了展鹏一眼,双眉微蹙。 展鹏咧了咧嘴,说道,“如果现在你不说我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你丫就是贱。”杨毅冷哼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竟然还有点儿后悔了。” “为什么?” “在法庭上,我把你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杨毅皱皱眉。 “哦,你说这个啊,”展鹏吁了口气,“没事儿,我受得住,有心理准备。” “我又不是指你,”杨毅横了横展鹏,“我是说张静,当场听了那么多事儿,没跳河都是万幸;还有老太太,说不定得多难受呢。” 展鹏眨眨眼,没说话。 “其实这些大人还都好说,我是担心小晖,”杨毅露出自责的神情,“他还没成年呢,要是哪天这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就是造孽啊。” “你那是辩护需要嘛,咱俩事先商量过的,我不怪你。”展鹏无奈宽慰道。 “可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让你无罪。”杨毅瞥了展鹏一眼。 “我知道。”展鹏轻轻点头。 “你知道,我难脱挟私报复之嫌。” “你有吗?”展鹏被杨毅的神情逗乐了。 杨毅歪着头打量着展鹏,叹了口气,“我昨天晚上甚至都倾向于相信,杨浩志之所以不宣读言辞证据,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掩盖你的丑闻。” “他才不会呢,”展鹏哑然失笑,“那孙子就是习惯了,他才不会有那个好心呢。” “我是真没想到他不宣读证据,倒弄了个我措手不及,”杨毅咂咂舌,“不过开庭前,你们队长警告过他,让他嘴上把点门儿。” “他不还是没忍住?”杨毅不屑地摇摇头。 “那是给他气的,”杨毅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我估计那一大段话原本就是公诉词,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敢说,把他架到那儿之后,他就口不择言了。” “不过你怼他也够狠,让他更下不来台。”展鹏轻轻一笑。 “你昨天看见了吧,庭审结束,那几个记者向他要公诉词,他死活不给。” “嗯,看见了。”展鹏笑着点点头。 “他那是不敢给。”杨毅说完,长长地吁了口气,定定地注视着展鹏说道,“假如我昨天庭上的表现真的是报复,到了晚上我也发现,我一点儿快感都没有。” 展鹏望着杨毅,哭笑不得,一口烟差点儿呛在嗓子眼。 杨毅皱皱眉,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于任性了啊?” “这个——”展鹏摇摇头,“我没法评价。” “你不用那么低眉顺目的,”杨毅咧嘴笑了,“如果是丁峰,没准儿我还有点儿感觉,像是不落忍什么的,你这样,我无感。” “我也没想怎么着啊。”展鹏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