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脑袋嗡地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血葫芦似的一个人,蹲在火堆的旁边,正妖异鬼魅地盯着火堆看呢。 我有必要再好好形容一个这个血葫芦的人,说人,已经不太准确了,说是一个没有皮的人,才是准确的。 那就好像一个人,被完整地剥去了皮肤,只露出浑身的血红的肉来,有的地方,还能看到发白的筋骨,反正整体看上去,就好像菜市场里卖的那些猪啊或者牛啊的肉似的。 看着太他妈的瘆人和诡异了! 与此同时,我百分百地判断出,这个玩意儿,他娘的应该就是血尸,虽然我以前没看到过真正的血尸,但是但凡有点智商的人,看到眼前的这个状况,都能判断出来,这玩意儿肯定就是血尸。 这个血尸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就蹦噔到这里了,我不得而知,但是面前的这个情况,实在叫我心悸。 我觉得我的胆子够大了,但是也不能在一个晚上,这么连续地受到这么大的刺激,这搞得我精神快崩溃了。 印象中,许多年以前,跟七叔聊天的时候,我记得七叔曾经提了一嘴,说血尸这种东西,好像本体其实是盗墓贼,在盗墓的过程里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导致的被剥去皮肤,然后,变异成血尸,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没研究过,但是这玩意儿实在太让人瘆得慌。 此时此刻,这只血尸就蹲在那里,十分怪异地看着那堆火苗,就好像从来没见过火这种东西似的。 在这样的一个午夜,在四周昏黑的情况下,只有这一堆火苗带来了一些光芒,按理来说,光应该带来安全感,但此时此刻,火堆旁边蹲了这么一只血尸,那感觉完全就变了,因为在火光的映射下,本来就十分恐怖的血尸,被光映照的更加诡异和阴森。 我只看到了它的一张侧面的脸,那血红怪异的面颊,着实让人看了,不禁倒吸着凉气,诸位,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 在午夜的昏暗中,一堆火苗在燃烧着,旁边蹲了一只剥去整张皮的人。 这画面,任谁看了,都会瞬间炸毛的。 我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在心里暗骂,嚓他娘的,这个倒霉运气,这是祖坟冒青烟了,遭遇了这些吓人的东西。 旁边这是没有彩票店,如果有的话,我应该直接就去买彩票了。 此时,这只血尸喉咙里咯咯地又发出声响来,他本来是蹲在那盯着火苗看的,忽然,一转头,望向了我这边。 这把我吓了一哆嗦。 草,这张没有皮的脸,血乎乎的,就剩下两只眼睛在转动,剩下的地方全是牛肉色的样子,看着十分恐怖。 我能感受到,它能用眼睛看到我,而不是嗅觉。 这就说明之前那个钻入旧盗洞里的怪东西,确实不是血尸。 此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只血尸的脸,火光映射下,太过恐怖。 来盗墓的路上,我本以为这些东西我有可能在下到古墓之后才会遇到,没想到还没下到古墓,就在盗洞外边,我就遭遇上了。 这点儿也太背了! 在这个黑夜里,在这个盗洞的洞口附近,我就这样跟这只恐怖的血尸,在那一堆火光的映射下,互相对视着。 这只血尸,就那样蹲在火堆旁边,那么看着我,竟然看了好长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这只血尸有点奇怪。 他为什么不来袭击我呢?而只是蹲在那一直看我。 他看我的那种感觉,从一开始的恐怖,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怪异,接着,这只血尸,向我这个方向,挪动了两三步,仍然是那么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奇怪叫声,我甚至都看到了他喉咙在不断地起伏着。 因为看到它向我挪动了几步,我握紧了手中的兵工铲,虽然我真的是很害怕,但是在求生的欲望下,就算我打不过它,也得给他拼一下。 然后,我又在心底祈祷,张晓孤给我画的圆圈儿,最好也能抵挡这血尸的进攻,那我就安全很多了,否则会很麻烦的。 我对张晓孤画的这个圆圈儿,依然充满信心。 此时,这只血尸,似乎真的是开始对我感兴趣了,他不再搭理那堆正在燃烧的火,而是又继续一步一步向我这边挪了过来。 一点点地就挪了过来! 随着他过来的样子,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我咽了咽唾沫,握紧了手中工兵铲,心道,他妈的,真要扑上来,就跟豁出去了,再怎么说,咱也是一个爷们儿,想当初在学校里也是打出来的一号人物,再怎么也不能被吓死,就算拼不过对方,那也应该算是死得壮烈一些的英雄好汉。 拼一拼,是有可能有一线生机的,不成功便成仁。 抱着这种大无畏的战斗精神,我死死地握住了兵工铲,瞪着这只正在向我慢慢移动过来的血尸,我知道其实我的手在微微抖动,额角的汗水也慢慢流了下来,但是这并无大碍,如果血尸瞬间扑上来,我肯定一铲子干出去,劈不死他,也得让他有所忌惮。 就这样,我盯着这只血尸,血尸也瞪着我,他竟然一点一点儿地移动了过来,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竟已经慢慢挪动到了圆圈儿附近,蹲在我的对面,跟我对视着,我俩互相的距离,大概在半米左右,就那么互相对视着。 由于它一直没攻击我,我甚至怀疑它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我,这导致我盯着它的眼睛看的更加仔细一些,但是怎么都觉得它应该是能看到我的,那眼里透露出的光芒是比较正常。 幸好有旁边的那一堆燃烧的火光,不然,我可能又处在了全黑的环境中,那就更加糟糕,我不想身处漆黑的环境里与一个怪物相向,这实在实太诡异。 我没动,但是工兵铲依然握得紧紧的,对方一时间也没动,就那么盯着我看,就跟看个猴子似的,至少,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只血尸就这么蹲在我对面,就这么看着我。不发动任何袭击,这到底是要干什么?要杀要剐要打,那就开始吧,磨叽什么呢?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我忽然看到了让我十分不理解的一幕,这只血尸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眼泪。 这一幕,我呆住了! 我草,这什么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