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你在说什么?” 我呵呵一笑道:“开始的时候,你就不在乎那些资料,让我们去牡丹江,你也没提供资料,其实你心里清楚,那些资料都是障眼法。” “这个忙,如果你们帮不了,就算了。” “叔叔什么身份,是间谍吗?” “不是。” 赵母开始惜字如金,故意躲闪,我找话题硬聊,目的就是给赵悟空争取时间,要是有人联系上了老猴王,老猴王让谁来捉奸,那事情就真相大白。 我又把对猴爹的分析说给了赵母了,并且表明这就是猴爹精心策划的骗局,目的就是让地理协会牵扯进来。 赵母不信,她说托朋友查了,猴爹确实被抓了。 “姨,我看过一部印度电影,里面的警察会去监狱门口抓刚释放的人,用来充数。” “那也是抓进去了。” “以叔叔的能力,找关系做个记录,是不是很容易?” 赵母将信将疑。 “你俩最后一次对话,他说什么了?” “他,他,他说去了宁安,找渤海王陵,如果找不到王陵,我们全家都会有麻烦。” “还有呢?” “后来就失联了。” “姨,我敬你是我亲兄弟的母亲,我也感谢你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帮了我们一把,可你也没少给我下套,对吧。” “是。”赵母的声音变得很轻。 我知道我的心理战起了作用,然后开始加大攻势,可我还是太年轻,赵母一直和我打太极,不说任何关键信息。 总之核心点只有一个,要找渤海王陵,要找随侯珠。 我问她随侯珠在渤海国的事有何依据,赵母肯定道:“多了我也不能说,肯定在渤海王陵里面。” 如果她和赵悟空没有关系,许某人绝对为非作歹。 这娘们太气人了。 我和赵母在房间内僵持,赵母不说话,也不走,就盯着窗外看,关于猴爹的事,她不肯透露半分。 四驴子那边把消息散出去了,精确到宾馆位置和房间号,现在只剩下等待,看看有没有人过来捉奸。 如果有人能联系上猴爹,于公于私,他都会有所反应,于私,自己媳妇出去搞破鞋,他不能不管,于公,这件事要给同事们一个交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四驴子那边也没传来消息,宾馆这边更是静悄悄,没有任何波澜。 “许多,你信命吗?” “我会算命。” 我不能和赵母谈心,女人谈心,那情绪上来了,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能无言以对江东父老。 “我父亲那一辈子,努力想挣脱枷锁,把命都搭上了,结果也没改变枷锁套在我脖子上的事实。” “猴哥这一代改变了,你们为协会卖命,我们为自己赚钱。” “呵呵,我只想让他做个普通人。” “姨,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关于悟空的。” “什么事?” “他搞破鞋,对方是高中同学,大连的,人家女孩老公在南方工作,猴哥没事就去姑娘家住几天,那可是人家的婚房呀,哎,这种事,我们也不好劝,你是当妈的,你说说吧。” 我觉得赵母想通过谈感情说服我,那我就说一些用不着的来打岔,反正就是不能被她洗脑。 “许多呀,你说在考古队工作的人,是喜欢历史文化,还是喜欢古董文物,两者相比起来,哪个更有诱惑力,他们在考古队工作为了什么?” “为了铁饭碗,为了旱涝保收。” “有些人,去考古队,是为了接触更多的文物,我这么说,你能懂吧。” “我不懂,我想知道叔叔的身份。” 赵母说早些年,猴爹犯过错事,带着他的师父倒卖文物,猴爹也参与分钱了,后来师父辞职了,专门做起了古董的生意,他有很多人的把柄,所以有些事,还是得持续下去。 猴爹没办法抽身出来,只能继续和师父合作,后来,师父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关系网也越来越复杂。 为了找货源,猴爹被逼着盗了几次墓。 前两年,师父让猴爹在渤海国的遗址和王陵中寻找随侯珠。 猴爹和我一样,哎?和我一样? 反正也不相信那东西在渤海国,可师父一直催促,猴爹多次寻找无果。 上个月,师父以一家人性命相逼,说找不到,一家人都得消失。 赵母说完,我愣了一会,琢磨了一下,鼓掌道:“不错,这个故事编的比上次有水平。” 我从打心眼里不相信什么人能让地理协会的干将悄无声息地消失。 赵母瞪了我一眼,生气道:“你正经点,帮我一次,求你了。” 正常姑娘这么说,我能提点要求。 “求求你,我真的没办法了。” “姨,我也没办法,以叔叔的身份,可以正大光明地找墓,他都没结果,我一个贼能有什么办法?” 赵母抿了抿嘴。 “你可别脱衣服啊,我不吃这一套。” 我故意开了个玩笑,赵母眼睛一转道:“你说要是咱们俩发生点什么,你和悟空还能做朋友吗?” “别威胁我,没有猴哥,我还能拉其他人进队伍。” “那四驴子怎么想你呢?”赵母的声音变得妩媚。 我心里呵呵一笑,四驴子怎么想我,四驴子比我还想呢。 幸亏今天是咱许某人来了,要是让四驴子来宾馆谈判,我们三个的关系,那得老复杂了。 赵母也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想到诱惑我这一招,我直接打开了宾馆门,表明许某人是个坐怀不乱、心无杂念的正人君子,对男女之事嗤之以鼻。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一身正气。 赵母哭了,哭的好伤心,一时间我不知道是给我演戏还是发自内心,赵母留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女强人的存在,前段时间猴哥差点死了也没见到赵母如此伤心。 “姨,别哭了。” “哭出来,心里好受一些,除了哭,我还能怎么办?不和你这样,我也得用这种方式去求别人。” “你擦眼泪的不是毛巾,是我的袜子。” 赵母猛地扔开我的袜子,哭的更伤心了。 此时,我必须心如铁石,赵母没少给我下套,我不能再伸着脑袋往里钻了,不明不白的活儿有可能动了别人的蛋糕,我可不敢干。 即使有猴哥作为保险,我也不能冒进,出了事,猴哥有人救,我和四驴子谁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