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尚! 难道当年地狱化缘人也找到了老刘家,他的老婆孩子其实是被地狱化缘人害死的? 老刘说完这句话,忽然咬住了自己左侧的衣领,猛地一阵吸吮。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有点懵。 冯红林最先反应了过来,两步冲上去制止他。 “他想服毒!快!快打120。” 等冯红林把衣服从老刘嘴里扯出来,人已经变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双眼发直。 一分钟左右,便失去了知觉。 “应该是一种氰化钠之类的剧毒,见血封喉,根本来不及抢救,可见他早就有准备了。” 高向阳看向冯红林:“冯队长,你看这案子……” “人是自杀,这件事反而好处理了。” 很快120赶到,有我,尤其是冯红林在,老刘自杀也就一份口供的事。 等到处理完这事,天已经全黑了。 冯红林伸了个懒腰:“兄弟,没啥急事儿吧?” 我笑了笑:“是你们忙,我只是跟着起哄,能有啥急事儿啊!” “千头万绪,不可开交,也得有个缓急。”冯红林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么咱哥俩去喝点儿?” “行啊!还去你们派出所对面儿?” 冯红林朝我神秘地一笑:“今晚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啥好吃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呗!” “行!” 当车停下后,看到眼前的店名,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就是之前徐半仙最爱吃的乡村铁锅炖大鹅。 “冯哥,怎么……怎么来这家店了?” “这里的大鹅炖得地道、好吃啊!”冯红林回道。 想到徐半仙,我内心再次激动起来。 “冯哥,你还记得之前和谁来过这里吃大鹅?” 冯红林想了想,摇了摇头:“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是谁第一次带你来的?”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继续问。 我忽然又有了找出徐半仙存在痕迹的希望。 谁知冯红林想了十几秒钟,再次摇摇头。 “奇怪啊!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一丝失望涌出心田。 这时候店老板走了过来,一眼认出了我:“小伙子,又是你呀!” 这话引起了冯红林的好奇。 “兄弟,你之前来过这家店?” 我尬笑着点点头:“和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来过,只不过这个朋友如今已经失联,我很想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联系上。” 冯红林显然是想多了。 “一定是女孩儿吧!你带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吃饭,人家不走丢就不正常了。” 我也不解释,跟着老板进了最里侧的小包间。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是之前我和徐半仙吃大鹅的包间。 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冥冥中的安排吧! “喝什么酒啊?冯哥。” “52度的北京二锅头!这酒纯,既够劲也够味儿。”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冯红林带我来了这家乡村炖大鹅店,还开口点了徐半仙最爱喝的52度北京二锅头。 刹那间让我有些恍惚。 难道徐半仙本来就没存在过?我脑中所谓的关于徐半仙的记忆都是冯红林的? 热气腾腾的大鹅被端了上来,一斤装的北京二锅头也放到了桌子上。 我拧开瓶盖,先给冯红林倒满一杯,再给自己倒一杯。 “冯哥,今晚陪你一醉方休,天大的事等明天再说。” 冯红林咧咧嘴,端起酒杯,和我碰杯。 “好!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一瓶喝光又要了一瓶。 “兄弟,我始终觉着当年的那件事还没有结束,我不知道当年的凶手是谁,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人,可我始终有种直觉,那就是他会再次出现。” “冯哥,你的意思是说是油城这次碎尸案和几十年前济城的碎尸案是同一人所为?” “或许这只是我的直觉!这两次碎尸案的一些细节和手法,和当年案子的细节手法几乎完全一样。希望只是巧合吧!” “别多想了,冯哥!我坚信邪不压正,坚信案子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对其它案子我都有必胜的信心,可是一想到当年济城的碎尸案,我的内心就打鼓。” 我实在不知道再怎么劝,冯红林应该也不需要我劝。 既然多说无益,那就陪他喝酒吧! 第二瓶酒刚喝到一半,冯红林的手机响了。 直觉告诉我,又出事了! 果然,冯红林接起来只听了一句。浑身便是一怔。 “好,我马上赶过去!” 我第一反应以为又发生了碎尸案。 见冯红林挂掉电话,我赶紧问:“又有人被害了?” 冯红林点了点头,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同时,心也立即悬到了嗓子眼。 “死的这人,名字你应该听过,是个调琴师,叫徐学永。” “是他!怎么死的?” 一听到徐学永死了,我虽然下意识地开口这么问,但内心在第一时间已经想到了凶手就是那女鬼。 “初步判断是自杀,只是死状太过诡异,死因也很是蹊跷。” 说完冯红林转身喊来店老板。 “老板,会开车吧?” 店老板嘿嘿一笑:“这个时代谁还不会开车呀!不会开车的就是废物。” “那好!就得麻烦老板开车送我们一趟!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油城市派出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冯红林。” “哦!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二十几分钟后,我跟着冯红林走进一栋老楼内。 我甚至都没注意这是什么小区,几号楼。 刚走进302室,就闻到了一股鼻的血腥味。 李文康和另外两个法医,正在低头工作。 见我俩进屋,站在门口的刑警赶紧递上口罩。 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地上满是鲜血,不光地上是,墙上也是。 在主卧室内,看到了地上躺着的男尸,尽管进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见到地上的尸体后,还是惊得头皮一麻。 男尸只有半个脑袋,白色的脑浆和红色血液混杂在一起,淌到了地上。 一红一白,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这怎么可能是自杀呢?他不可能砍掉自己半个脑袋吧!” 看到徐学永只有半个脑袋,我忍不住问李文康。 李文康指了指尸体的头:“兄弟,你仔细看,这半个脑袋是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