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明白的是,这个金家小孩儿为什么会天天晚上来缠这个张东呢? 目前这个金家小孩儿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也就在我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又来到我鼻息之中。 我起身皱了皱眉,随后扫视了一眼屋子,这屋内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唯独一个桌子,一张床,以及一些放在屋内的农具。 “这段时间,你闻到屋内有一股臭味儿吗?” “哦哦,那天回来就一直没出门,袜子就摔在床边,一直都在没有洗,不好意思。”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这哪里是脚臭,分明是什么东西腐了烂了。 也就在我扫视了一眼无果之后,我眼神突然看向了黑漆漆的床下。 我随后低下了身子,朝着其中看去。 “床底下没啥,空的。” 我没有理会张东的话,仍旧是低着身子,朝着床下仔细看着。 也就是这么一趴,那股臭味儿是越来越浓。 显然源头就在其中。 但问题也的确如张东所说,下边是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很快,我便看向了床板位置,发现这床板中间是空心的,应该还有空间。 “这里边还有一层隔间吗?” 张东蹲下来,随后说道:“用了两层层板铺的,里边确实是…” “咚咚咚。” 都不等张东将话给说完,这个层板突然一下就塌了,下一刻一颗早已是透着腐朽的人脑袋,直接从里边掉了出来! 四月份的天气本身就热起来了,这人脑袋已然有些浮肿了,透着一股巨人观的模样。 那眼睛是爆凸的,冷不丁的掉出来,正好死死瞪着我们俩。 我倒是还好,毕竟见惯了,但张东就一个小孩儿,想到这几天辗转难眠,身下就藏着一个死人,此时类型是怎样一个心理状态。 下一刻,一阵惨叫声顿时升腾。 “啊!!!” 张东一个没忍住,直接一头栽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儿子咋了!” 闻声的妇人赶忙走了进来,但等看到床底下掉出来的人脑袋,登时也是给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啥?赶紧去报警啊,你儿子我来照顾。” 等到妇人起身出去之后,我们三人捂着鼻子,注视着这死人。 “朗哥,这小子下半辈子睡觉,怕得记一辈子,床底下藏着个死人,这他妈谁受得了?” “这个估计就是那个金家娃儿了,不过朗哥,这孩子手臂还真的是没骨头啊,你看,软趴趴,就跟个鸡…” “跟个啥?” 朱似溪嘿嘿一笑:“鸡脖子一样,鸡脖子。”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开嘴就是伤风败俗的东西。” 说完,我提刀将小孩儿这软趴趴的手臂提起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胳膊肘位置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开了一样。 而整根骨头也是从其中抽了出来。 “这两个小孩儿,只怕是招惹到什么东西了,你看看这伤口。” 陈兰盯了一眼,微微震撼道:“其他地方没有伤口,直接硬生生抽走的里边的骨头,只怕是活生生给疼死的啊。” “明明这地方风水好的很,咋还出这种凶悍的东西呢,这小孩儿也给吓懵了,等醒来得好好问一下。” 在下午的时候,市里的警察便来了,便开始接手这边的事情。 死人可是一件大事,一时间整个村子都震动了,所有人的矛头都是直指张家人,毕竟尸体是从他们家里找出来的。 我当下赶忙给张家人解释:“这个事情不是张家人干的,都安静,不要骂人。” 我也不晓得为啥,这才来没几天,在牛头村树立的威望是极其之大,一句话说完,场上混乱的情绪瞬间被控制住了。 “朗师傅,这到底是啥事啊?会不会是啥妖怪干的啊。” “你们不要慌,有我在这边,肯定能把事情给你们处理掉的。” 众人听到我的承诺,顿时镇定了下来。 “朗师傅都说了没事儿,就肯定没事儿,都放心。” “这个肯定的,有朗师傅在,肯定没问题的。” 也就在村民看着尸体议论纷纷之时,一个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问一哈,你是啥人?” 我转头一瞧,这才发现,之前在人群中的刑侦队队长来到了我身前。 此人年纪不大,约莫就二十七八岁,此时盯着我的眼神,是很不善的。 我一手打掉他的手,沉声道:“我是云游在这边的道士啊,咋了?” “一个道士在这里误导民众干啥?以前没有被批够是吧?” 我见这警察在故意找茬,显然是不满这些民众信奉我,而不去信奉他们。 “但凡你们这群人能对这些穷苦人认真些,穷苦人出事儿了,你们也能像服务上层阶级那样服务底层,他们脑子有病会宁愿相信我一个道士,也不去相信你们。” “我们受上级…” “你受个什么,二十多岁混上个刑侦队队长,你是个啥成分老子都懒得点破你,背地里搞官僚主义那一套,就不要想着跟我扯什么伟大正义的套话。” 这一番话出口,不仅是村民在笑,来的那些警察也是在一旁捂着嘴笑着看戏。 显然前边那一段话让这些平民百姓舒服了,后边这一段话让这些没有背景的警察们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