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陈兰就那么一眼复杂的盯着我,就此沉默了片刻,这个小丫头呼着寒气说道:“我…我能不能跟着你。” 我一听这话,点了点头:“跟我?来嘛,反正要去吃饭,不缺一双筷子。” 说完,我朝她招了招手,便带着她跟随我一起去饭馆吃饭。 这个警局局长还是给面子的,带着我们去县里吃了一顿最贵的席,虽然说最后是记账。 等这一顿饭吃完后,天色也快要黑尽了,我打着手电筒,带着陈兰这个丫头,顺着破败的街头,朝着就近的一家旅馆而去。 “今晚上你就跟我对付一晚上,我大概率是不回六盘水了哈,等明天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了。” 听到我这话,陈兰身子微微一僵。 我见她不走,低头询问道:“咋了?” “我想跟着你,不是说跟你吃一顿饭,我觉得你很厉害,我想跟着你学艺!” 簌簌大雪于我眼前不断的零落,我盯着这丫头,也是微微一愣。 随后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这个凡事都是同性相吸,你看着也不像是那种有为非作歹倾向的人呀,咋想着跟我学艺?” 要知道,那天晚上杀人手段之血腥,寻常人看了,之后见了我估计都腿软,这小子,还想着跟着我? “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是那种有真本事的人,我是真的想成为一个厉害的道士,但遇不到有真本事的人为师,所以…请您收我为徒吧!” 说完,陈兰便准备跪在地上,我见状,伸手直接将其抓住。 随后笑了笑:“你身为道士就应该晓得,我在五十岁之前,是无法收徒的,我马上才22岁,都还在摸索历练的阶段,咋可能收你为徒?” 传承终究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如果我在五十岁遇到这个陈兰,必然会收下的。 就像一个黑社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品学兼优一样,我反而希望我的徒弟,能够常怀善心,而非我这般一身的戾气。 眼见着我不愿意收,陈兰顿时有些急了。 “哎呀!九哥,你肯定不会误人子弟的,你就按照你的东西教我就行了,我是真的想学真本事!” “九心,你就带着她吧,不一定要收徒啊,平时带着她走走江湖,让她打下手,给他传点经验,指点一下能指点的就行了。” 也就在此时,李烟姐姐突然化身落入大雪之中。 陈兰见到突然冒出了个人,也是给吓得趔趄后退了数步。 这也是陈兰第一次见李烟姐姐,等看清大雪中这一道曼妙的倩影,她顿时被李烟姐姐的容貌给惊艳到了。 “姐姐,你…你好漂亮啊。” 听到这话,李烟姐姐笑了笑:“嘴巴还怪甜的,九心,我看这个女娃娃有眼缘,你就把她带到身边嘛,你们这一派机密的东西不给她教就行了。” 我回应道:“当个下手啊?” “对呀,这不遇见了嘛,这一路上,我也觉得她跟你有缘,再说了,你之前还吃了别人那么多饭呢,该还的。” “对呀,老九我之前还请你吃了一个月的饭的嘛。” 听两个女人都这么说了,我当下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这欠下的因果,是真的要还啊,好,以后你可以跟着我走江湖,你请我吃了一个月饭,我带你几年,还你一饭之恩。” 听到我点头同意了,陈兰当即又准备跪在地上喊师父。 “诶,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师父,这只是你我人生当中,简单的一小段因缘际遇,仅此而已。” “那…那我叫你啥?” “叫我朗哥就行。” 听到这话,大雪中,这个小丫头顿时咧嘴一笑。 “嘿嘿好嘞,朗哥。” 陈兰就这么被我收下了,事实上我对这么一个小跟班并不感冒,因为她帮不到我什么,反而是个累赘,只是李烟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我想了想便给收了。 事后我也问过她,为什么会如此执着这件事,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掺和,只是觉得这个陈兰给她一种很有缘分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在等待何向前他们二十号人。 他们是正宗的军人,由他们负责押送乾敖这个危险人物,我才放心。 等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再一次进入猪儿山,进入那一片墓地,行进那一处处甬道之中。 临近春节之前,冬日总是暖阳和煦的,等再一次来到那一处地下森林之中,我这也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能生长植物。 溶洞之顶的岩壁就跟漏斗一样,其中遍布着无数手指大小的空洞,外边的阳光正好能从中透射进来。 就跟迪斯科舞厅的聚光灯一样,十分的美丽。 “可以呀乾敖,直接把一座山给挖空了。” 被羁押的乾敖一听这话,也是笑了笑:“我一个人,足足花了一百年的时间,才把这个地下世界给挖好建好。” “你说的死人参呢?在哪里?” 乾敖努努嘴:“就在这片林子中央, 我带你们去。” 说完,乾敖便朝着林子中央而去,毕竟是不是人,这个地方还是他的地盘,即便带路,仍旧是又两人押送着,一堆的枪口指着他。 不过并没有如我们料想的那般出什么事,他很配合。 在白日的阳光照射之下,这一片密林并没有那夜所见的阴暗幽闭,这些花草树木莫不是一些常青植物,阳光映衬在枝叶上,显得格外饱满。 等走进其中,时不时便有一条条身形五彩斑斓的蜈蚣,从树干上探着脑袋,想要跟我们的脸来一个亲密到接触。 这些士兵们看到一条条足足半米长的蜈蚣,也是给吓了一跳! “妈呀!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蜈蚣?” 前边的乾敖看见这些士兵被吓到了,顿时坏笑道:“嘿嘿,用人肉养出来的东西,长的不大才有鬼,小心点哈,要是被这些蜈蚣咬上了,当场就得暴毙!” 这话一出口,二十个大汉顿时缩在了一起。 我一边走着,一边凝视着这些毒物,相比于它们的体型,我更加好奇的是,这些东西的品种。 “乾敖,你这些蜈蚣我咋没见过?啥品种?” “没见过才对啊,那天我在监狱里边翻了一下昆虫百科全书,我养的这些蜈蚣,都没有记录,估计早就灭绝了,唯独我这边还留着一些品种,估计是因为毒性太强的原因吧,老天爷觉得它影响了物种平衡,就给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