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下这个季节,这些枫叶仍旧是青色的,并没有变成那种秋季特有的浪漫红枫。 “这个不就是普通的枫树吗?怎么了?” 冷承泽继续说道:“你再看看。” 说实话,论眼力确实不如冷承泽,眼下这群枫树林年份都比较短,并没有生出灵智,这种枫树很常见,农村山里到处都是。 不过也就在下一刻,我突然发现一个细节。 就是眼下整片林中山地之上,几乎没有什么枯萎的落叶。 并且,整片枫树林之中,郁郁葱葱的枫叶尽是一片的翠绿色,枫叶之上几乎没有一点的落红。 这个就有些诡异了。 不过很快,我突然想到之前了解过的一个东西。 “这个是阳树?” 冷承泽点了点头:“对,这是一片阳树林,所以我们走进来,情欲才会被调动起来。” “杨树?朗哥这不是枫树吗?” 听到徐三的询问,我回答道:“这是阴阳的阳,这批树,应该是种在一个极阳之穴上面了。” 所谓阳树,并不特指某个树木种类,有些地方,因为风水地势的原因,会生成一个极阳的风水穴。 在这种地势上生成的树木,因为常年汲取了地气,就会成为这种阳木,这种情况甚至会影响到树木的自然生长规律。 树木常年青翠,不会出现所谓的枯萎凋谢,也是因为这个问题,临近九月份,这片枫树林却不见一点的落红。 这种树还有一个很神奇的特点,就是壮阳。 如果把这些树木砍了,做成柜子床铺,常人住在里边,就算是身体再不好的男人,一夜七次郎完全不在话下。 听到我这一番话,徐三顿时了然:“我就说身上怎么烧的慌。” 也就在下一刻,白猿妖突然抬出个脑袋。 “朗哥,赶紧走吧,我快要不行了!” 白猿妖本身就喜淫,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找个雌性来上一发,眼下身处这个地方,就可想他此时如何的心痒难耐了。 我白了他一眼,随后从包里掏出一节卫生纸。 “前边估计还有段距离,找个树丛,自己先解决一下。” 白猿妖眼下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一手扯过卫生纸,钻进侧边的小树丛,就开始手动突击了起来。 在这个期间,我也是有些好奇这片地方。 “既然是极阳之穴,这些阴炁应该很抵触这边才对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也是因为这些阴炁的侵入,才导致这些阳木散发的阳气如此炽烈,正常情况下,虽然也具有催情的作用,但绝对不至于如此凶猛。” 我点了点头,伸手抚了抚这些粗壮的树木,地方上有个极阳之穴,还能诞生这么强的妖邪,这个地方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复杂呀。 白猿妖是很持久的,十分钟过去了,噗呲噗呲的响声仍旧是连绵不绝。 我抽完一根烟,望向那不断摇曳的树丛。 “还他妈在打呀,打个手冲你都打这么久?” “嘿…嘿嘿!朗哥你不是开玩笑吗,好歹…!我也号称成都一条枪,不过快了!” 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找了一块石头就坐了下来。 不过也就在下一刻,我腿部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嘶!” 我低头一瞧,这才发现,就在腿旁边有着一株旋麻,就农村一摸扎手那玩意儿。 “他妈的,早知道穿个长裤子了。” 我往手上吐了点口水,才准备擦一下腿。 但等到我低头一看,原本还闲散的眸子顿时一瞪! “我…我日他先人!” 但见刚刚被旋麻刺过的小腿,就好像被武侠小说里边的毒给染上了一样,整个小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且有蔓延的势头! “这个什么情况?” 我注视着之前那旋麻,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稀有物种,毒性这么强? 不对,一定是其他问题! 因为这个毒在进入体内之后,我体内的炁被激发了,眼下正在不断抵御这股毒往上边蔓延。 不过这毒实在是太强了,即使有本体炁的阻挡,仍旧抵挡的不彻底。 听到我的喊声,江月眠跟冷承泽都走了过来。 “这个是瘴毒?” “对,就是瘴毒。” 我怒目瞪眼的看着二人:“别研究了,我快疼死了!” 这股毒势头之猛烈,犹如附骨之蛆一般,不断在体内钻着,我依稀记得,上次这么疼的时候,还是在十二岁感染尸毒那一年。 冷承泽一脸凝重道:“没想到这地方会有瘴毒,眼下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要不截肢了吧,朗九心你放心,我的刀很快,绝对不会砍第二刀。” 说罢,冷承泽直接拔出长剑,就要准备狠狠照着我腿部来上一下。 眼见这小子直接要砍我腿,我赶忙闪到一边:“你有病啊,就一个瘴毒,你上来就砍我腿?” 眼下冷承泽这操作,就跟一个人肾有点虚,医生上来就要进行肾脏切割手术一样。 冷承泽抿嘴有点得意,随后说道:“不想截肢,那就好好躺着,谁叫你平时戏弄我的。” 瘴毒,并不是所指林中瘴气,事实上也是一种尸毒,是人尸体腐败久了诞生出来的,这种毒窜进身体之中,并不会引起尸变之类的,而是直接要命。 不过眼下让我有些好奇的是,我刚刚何曾碰过尸体?那旋麻之上,怎么会残留着瘴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