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反应多快的,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但是她除了怔在原地,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了。 莫良的表情开始凶狠,五官又凑到了一起: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莫良说着,就伸手去抓玉骨。 我知道玉骨不会变成水球,但还是把她护在身后: “那什么,她是我女朋友,是我告诉他你吃过断……呃……观心牌里的九粒玉龙丹的事。” 莫良凶狠的表情立马变成疑惑: “你是说九龙观心丹?为什么?那东西不是仙家宝贝吗?怎么会把男人变女人?” 我开始硬编: “是仙家宝贝没错,但是仙家讲究的是断了七情六欲,才能长寿无疆。所以九龙观心丹的第一个作用,就是让你没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莫良低头沉思了一下: “如果是女人吃了会怎样?” 卧槽,夺命题啊,这让我怎么回答? 幸好玉骨说话了。 不过她说了还不如不说: “看见男的就烦。” 莫良不相信,看了玉骨一眼,又接着看我。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硬编: “女的会闭合子宫,失去女性特征。” 莫良还是不相信: “真的吗?” 这么问问题真是个傻缺,我很容易就把他打发了: “真假不知道,反正九龙观心丹只有九粒,全都被你吃了。现在就算想找个女人来试试,也没有条件了。” 莫良摸着自己的胸口高兴了一下,很快又愁眉不展了: “唉,要不是周十九那个老东西和青石人俑害我,我现在也不会吃了九龙观心丹还会死。” 总算是把断根石这事糊弄过去了,我心里长出一口气。 门再次被推开,胡萝卜脸色慌乱地拿着黄瓜针管进来了: “莫老板,人越来越多了,怎么办?” 莫良伸出胳膊: “慌什么?继续给他们注射。” 胡萝卜没有把针管递过去: “莫老板,不是医院这边,是好几个地方都出事了。” 我第一个蹦起来,指着莫良的鼻子大骂: “混蛋,咱俩条件还没谈妥,你怎么敢让他们出来害人的?” 莫良也慌了: “我……我没有啊。我在你面前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胡萝卜把针管举起来: “莫老板,现在就是把你抽干了,也不可能救那么多人啊。” 莫良是彻底慌了,竟然反问胡萝卜: “那怎么办?” 胡萝卜一步跨到门边,“啪”地推上门又反锁上,然后自己站在门后: “莫老板,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让这小子交出东西,我们跑吧。” 卧槽,没想到胡萝卜脑子还好使的很,竟然一下子就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莫良也反应过来,凶狠的表情再次挂到脸上: “东西给我。” 我差点笑出来: “你救不了人,对我来说就没有价值了,我凭什么把东西给你?” 莫良恼羞成怒: “那就一起去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玉骨从我身后闪出来,一手叉着小细腰,一手指着莫良的鼻子: “你瞎了吗?你以为离了你,别人就不会救人了?你没看见我俩还好好的?” 莫良可能一直都没注意这个问题,突然就愣了: “你们……你们为什么没事?” 玉骨得意地说: “因为我们有药,我们不但有办法救人,还能自救。” 莫良这下是彻底乱了阵脚,一个呛啷就摔倒在地: “这……这不可能,除了我,没人可以救得了这些人。” 突然,一直靠在门后的胡萝卜拔出一把刀。 我以为他要朝我和玉骨行凶,一把搂住玉骨的腰,大喊一声“小心”。 没想到胡萝卜根本不是冲我们来的,而是举着刀子刺进了莫良的胸口: “你个害人的东西。我今天总算摆脱你了。那些被你控制的兄弟们,也终于摆脱你了。” 尖刀刺进莫良的胸口,胡萝卜就势把刀压下去,莫良的肚子都被切开了。 玉骨“妈呀”一声就捂住了眼睛。 我以为会看到莫良的肠子流一地,结果除了一股股喷涌的淡青色体液,别的什么都没有。 胡萝卜把刀子继续往下压: “看看,这家伙根本不是个人。他没心没肺,不吃不喝。每天除了想长生,就是想怎么害人,他早就该死了。” 莫良已经瘫倒在地上,黑色的衣服被自己的体液泡湿了。 胡萝卜收回刀子,甩着手上和身上的体液看着我: “高先生,我这算不算是为民除害?” 这一切发生的太猝不及防,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玉骨透过指缝看了眼地面,确定没有血腥暴力的场面,才放下手: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胡萝卜很淡定地扯过病房里的床单擦手: “美女刚才不是说,你们有办法救人吗?莫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留着他没用。” 我问玉骨: “你刚才进来还嚷嚷着不好了,怎么这会又知道有人能救人呢?” 玉骨不自在起来,看着早就没了呼吸的莫良说: “我……我是为了气他的。” 这句话,把我和胡萝卜同时炸翻了: “什么?” “啊?” 胡萝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睁的几乎裂开: “你的意思是,没有救人的人?” 玉骨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抢过胡萝卜手里的黄瓜针管,开始在地上抽莫良的体液,然后又冲着胡萝卜大喊: “赶紧找东西,能收一点是一点。” 胡萝卜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体液里: “完了,我们没救了。” 我说: “不会的,我先给你注射。” 我去抓胡萝卜的胳膊,没想到他却躲开了: “这样只会让我死的更快。” 我愣了: “这可以救人啊,怎么会害死你呢?” 胡萝卜脸上的皮肉都垮了: “只是对外面那些人有效,我和莫良一样,都中毒太深,没用的。” 病房的角落里有个暖水壶,我把水倒在床铺上,把黄瓜针管里的淡青色液体注进去,又用针管在地上抢救别的液体。 胡萝卜死就死吧,别人能救一个是一个。 胡萝卜的裤子吸了好多液体,我靠近他,想把他推开,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一使劲,就把我压在了身下,手里的刀也抵在我脖子上: “高先生,莫良刚才要的那两样东西,现在必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