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看什么?” 平夫人轻笑一声,道:“以为我在撒谎?不信你问你二叔!” “没有!” 我摇摇头,平夫人既然敢说出来,那肯定是有确切的证据,但我没想到,二叔竟然也知道这事,以前怎么没听二叔说过。 对那位赌王,我了解的不多,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位赌王能活到现在,是靠种生基延的寿。 “小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平夫人看着我,语气突然加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呵!” 对此,我回以一个讥讽的笑。 这个世界真要像她说的这样,二叔和老葛又何必为了我,掺和她借尸运的事。 只从她的描述就能想像的到,她的堂妹死的有多惨,怨气有多重,处理起来有多困难。 二叔和老葛为了给我留条后路,可是拿命来搏的。 见我如此,平夫人没有多说,又恢复了那副贵妇样,接着往下说借尸运的事。 她堂妹死后,事情便成了一大半。 剩下的,和种生基的处理方法一样,把人埋入一处风水穴,借煞催运,不同的是,种生基需要的是一处风水吉穴,而借尸运,需要的是一处风水凶穴。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平夫人的墓地。 平夫人的墓地设在一个半山腰的小平台上,正前方是一个十多米深的土沟,背后是一个光秃秃的石壁。 对风水,我一知半解,不论是阳宅还是阴宅,只有那种特别明的风水局,我才看的懂。 恰好,这里就是一处比较明的风水局。 在阴宅风水里,这类坟前有深沟深涧的,被称作斩龙绝,是十大风水绝地之一。 这种地形,其实都不用风水师,哪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能看出来,这种地形不适合做阴宅。 果然,平夫人这是一路阴到底。 能想出用这个法子催运的,也是一个人才。 “当年下葬,我们走的是以煞催煞,棺中有棺的路子!” 下车后,平夫人继续介绍。 二叔和老葛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墓碑前,绕着墓碑转了两圈,各自从地上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握了握。 我学着二叔和老葛,也自地上抓起一把土。 抓起的瞬间,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土不对劲,不只是土不对劲,这个坟周围的气场也不对劲。 如今是九月份,这个时候,正是热的时候,可在这座墓的周围,你能感觉到的,只有阴冷,就好似进入了冷库一般。 再说手上的土,这些土捏在手里,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一捏之下,好似有水挤出来,隐约之间还有一股血腥味。 “煞气冲顶,里面的那位要出来了,怪不得你这么急!” 老葛这时松开蜷着的两根手指,把手里的土扔下,转头看向平夫人。 “能处理吗?” 平夫人略有些急切的问道。 “嘿嘿!” 老葛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说道:“这个活,你找那种正统的风水师,没有一个敢接的,找我,算是找对人了!” 说完,老葛深吸了一口气,道:“凶才好,越凶我越喜欢!” “能处理就好!” 见老葛如此说,平夫人松了一口气,道:“需要什么,我尽全力准备!” “二十年以上的棺材钉,十八根!” 老葛举起手,开始提条件,“尸油三两,阴玉十枚,黄大仙庙里的香灰来二斤,暂时就这么多!”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来解决这里面的那位!”老葛指了指墓碑说道。 看老葛的样子,把握十足。 对这个,我意外也不意外。 说不意外,是因为老葛属于巫门,法门本就偏阴邪,这次的事,正好对他路子。 意外则是,老葛的把握太足了。 还有,他要的那几样东西,棺材钉我能理解,香灰和阴玉我也可以理解,他要尸油做什么? “好!” 对老葛的要求,平夫人想都没想,便点头应下,说道:“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把这些准备齐全!” “行了,那就回吧!” 老葛有点不舍的看了一眼墓碑,昏黄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一看老葛这个眼神,我就知道,这个很多行内人畏之如虎的阴坟,在老葛的眼里,是一个宝贝。 来之前,二叔通过自己的渠道,听到了一些信,对这个阴坟,以及埋在里面的那具女尸,平夫人先后找了很多知名的风水师,但没有一个人敢接这个活。 最后没办法了,平夫人才求到二叔和老葛的头上。 二叔说,平夫人当年是怎么起家的,他一清二楚,正因为清楚,平夫人才不愿意见他,因为他就好似平夫人的一面镜子,能照出平夫人那些不堪的往事。 正因为如此,那天在魔都见面,老葛才会嘲笑平夫人,说她是泥腿子装贵妇。 回去的路上,平夫人说了一件事,她说今天晚上,洗米周要设宴招待我们。 平夫人说,和魔都时一样,没有外人,只是小范围的一个宴请。 “除了他还有谁?” 二叔皱了皱眉问道。 “还有小强和黑皮!”平夫人说道。 平夫人口中的小强,在圈内又被称为强哥,这位可是老牌巨星,因为没有子嗣的缘故,曾经对外说,死后要把全部的家产捐给慈善机构。 黑皮则是如今港岛所剩不多的几位能扛起票房的明星之一,他和强哥一样,在很多时候,以慈善著名,尤其是有传闻,他在内地捐了很多学校。 这里先不说强哥,单说黑皮,黑皮这个人,这几年和洗米周的牵扯很深,洗米周投资的很多电影,他都有出演。 不止如此,他还多次为洗米周的生意站台。 简单点说,这位并不干净。 他不干净,强哥更不干净。 强哥那个人,别看对外的口碑不错,形象也是正的,实则内里很早以前就烂透了。 人设只是人设,所有表现出来的善,不过是伪善而已,说他坏事做尽,并不为过。 他和黑皮两个参加今晚的宴请,搞不好是对我们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