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周围环顾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块棺材瓤子的踪迹所在。 “没动静,难道被我吓跑了?” 就在我疑惑之时,后颈之上似有一股凉意传来。 一双修长纤细的玉手从身后伸了出来,轻抚在我的脸颊之上。 “你是在找我吗?” 我心里一阵咯噔,目光朝着肩膀之上微微移动。 鲜红的嫁衣随风摆动,依稀可见好迟朱唇微微咂动,明眸琼鼻如繁星点缀。 只是此刻我哪有心思欣赏这绝世姿容,猛地将符签朝着身后戳去。 符签直接戳进了空气之中,呼的一声焚烧了起来。 我只觉得手指头一阵灼烧,连忙将符签丢了出去。 夜空中传来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等我回过头时,一袭红衣已经消失无踪。 我心头一阵恶寒,这符签可是用铁毛竹削制而成,上面还有朱砂铭刻的符文。 眼下居然毫无作用! 如今铁皮箱子在桑爷手里,我随身并没有携带其他法器。 况且我乃妖生祸胎,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什么山妖邪祟会主动来找我的晦气。 好在目前为止她似乎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更像是在戏耍我。 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咳咳……那个山水有相逢,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先走一步…………” 我话还没说完,撒腿就撩。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 夜空中回荡起一阵阵凄美的词曲声,听得我后脊背发凉,恨不得此刻多长出两条腿来。 在我不曾察觉之时,一袭红裙从天而落,纤纤玉足轻踩在我的肩膀之上。 夜深人静,老林沟内只剩下零星的灯火。 薛长青原本正举着大手电在院子里巡逻,刚好看到我火急火燎的从林场外窜了进来。 我一口气撩了七八里山路,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十三,大晚上跑那么快干嘛,路上让狗撵啦?”薛长青笑着调侃。 话音才落,薛长青只觉得耳边阴风呼啸。 啪的一声! 整个人原地转了两圈,无形中好像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好大的一股邪风?” 薛长青揉了揉脸,转身继续巡逻去了。 医务站的屋里亮着灯,看样子桑爷已经回来了。 我心头一喜,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哐当! 房门都险些被撞烂,将房门一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只见桑爷正端着酒盅打边炉,满满一锅羊肉炖山药蛋子香气扑鼻。 “我靠,桑爷你又吃独食?” 桑爷囫囵吞枣的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哈出一口热气。 “这话怎么说的,你小子去小寡妇那吃豆花不也没喊我啊!” 我刚抬了抬手准备理论,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 呃……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桑爷,我刚刚回来的路上撞邪了。” “噢!” 桑爷一脸木讷的点了点头,继续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跟你说那邪祟好生厉害,连符签都奈何不了她,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 桑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噢!那邪祟是不是穿了一身红衣,生得花容月貌” “对对对,那邪祟的确是一身红衣。 不过是不是花容月貌我倒没看清,也许是青面獠牙疤瘌脸也说不定。 你怎么知道的?” 桑爷白了我一眼,撇了撇嘴。 “我是老眼昏花,可又没瞎,你不会回头自己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