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有些累。殷爷已经帮我行过针,现在已经在好多了。” 殷天华眉头紧皱,面色十分凝重。 “这孩子身体越来越差,单靠疏气活血作用已经越来越小。 起初行一次针,最起码能保他三天内病痛消减。 可如今怕是连一天都维持不下去。 要尽快找到病因,进行医治才行,要不然他怕是时日无多。” 符风的病症十分古怪,从他的脉搏气血上来看一切正常,就连五脏六腑的损伤也并不大。 可只要一发病,就会体虚咳血,体温急剧下降。 整个人就好像置身于冰窟一般。 这些天我一直在翻看桑爷留给我的笔记,可始终找不到对应的病症。 我摇了摇头,露出一脸苦涩。 “我已经查遍了所有医术,符风的病很古怪。 实在不行我只能带他回老林沟一趟,说不定桑爷有办法能够救他。” 殷天华挑了挑眉眉,露出一脸不屑之色。 “我们麻衣门授业讲究因材施教,有教无类。 当年师尊传给我的是符箓,传给他的是占卜,医术对于我们而言都并非强项。 这小子的病我治不了,他也够呛。 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一人能够救他的性命。” “谁?” 我心头一动,朝着殷天华望去。 “你师姑,沈素。” 师姑? 桑爷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有关他的过往。 有关麻衣门的事情,我也只是从殷天华的只言片语中推测而出。 想不到除了殷天华这个便宜师叔外,我居然还有一个师姑。 “当年师尊将一身医术,尽数传授给你师姑,也就是我的小师姐沈素。 当今世上要论医术的话,无一人能出其左右。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人能够救他的话,这人一定是你师姑沈素。 要是连她都无法医治,趁早准备后事好了。” 殷天华这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狂傲不羁,目空一切。 可在他眼里,似乎对于我这位师姑十分敬重。 “那师姑在什么地方,咱们立即启程,带符风前去求医。” 殷天华摇了摇头,忍不住一阵叹息。 “你师姑如今隐居在玉衡山中,常人难以寻觅。 玉衡山中到处都是她布置的毒瘴陷阱,气门雾阵。 若是没有她的同意,谁也进不了玉衡山。 况且玉衡山距离云州八百多里,山路难行。 以符风现在的身体,怕是很难支撑得住。” 符风的身体每况愈下,自然无法经受住长时间的颠簸。 “那能不能想办法,请师姑来云州一趟?” 殷天华一脸的愤愤不平,轻哼了一声。 “哼!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她当年发过毒誓,此生不出玉衡山。” 那个人? 殷天华说的人怕不是桑爷。 看来师姑和桑爷之间似乎也有些………… 当然现在不是八卦的时候,我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在这里等死不成?” 殷天华眯了眯眼,沉吟许久才站了起来。 “其实即便你师姑不出玉衡山,也一样可以为他诊病。 在我们麻衣门还有一招叫做千里传真。 只要我们师兄妹彼此之间彼此挂念,便可以心意相通,千里传真。” 我挠了挠头,对此十分费解。 “千里传真?啥意思,玉衡山里扯电话线了。 还是我师姑以前做过发报员,随身背着无线电台?” 殷天华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跟你这臭小子简直无法沟通,千里传真不是隔着千里发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