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疗养院的诡异禁区被宁丰破解的时候,俱乐部内,却又是一番风云。 在厉诡级的楼层里,一处大平层套房前,那扇镀金的房门上,镶嵌着白头鹰图案的铭牌。 内中,名画、雕塑,还有悠扬的钢琴曲,无一不透露着一股中古时期的艺术氛围。 客厅内,靠坐在金丝沙发上的黑桃骑士,将抽尽的雪茄丢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吐出一口青烟,顺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服。 “最新消息,疗养院那边算是废了!” 黑桃骑士的语气有些阴沉,面具下的双眼,透着宛如毒蛇的阴戾感觉。 “陈欧死了,红桃六、红桃七也死了,我们放在疗养院的棋子和实验品也都完蛋了!” “要不了多久,杨枭估计要打电话过来了!” 此时: “嗒……嗒……” 高跟鞋的声音融合在钢琴声中,穿着真丝晚礼服的妖娆女人,佩戴着镶嵌“黑桃Q”铭牌的舞会面具,捧着一杯红酒,独舞着华尔兹。 黑桃骑士有些烦躁的呛了一声:“回话!” 黑桃皇后掩嘴轻笑:“夏家兄弟死了?有些可惜呢。那个夏池长得很帅,我还想着,等他变强一点,做我的宠物也勉强有资格了。” 说着,黑桃皇后坐在了黑桃骑士的对面,鲜艳如血的红唇,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 黑桃骑士似乎有些看不惯,暗骂了一声: “我们低估那个俗民战队了!” “这下好了!还赔上了特殊职业卡片‘官将首’!” “白头鹰经理那边……” 突然,高亢的钢琴声打断了黑桃骑士和黑桃皇后的对话。 客厅在一瞬间恢复安静。 一个有些瘦小的青年,从钢琴后面缓缓走了下来。 从体型来说,他似乎是三人里最年轻的。 但那张如同王冠一样的面具下,随着眼神一扫,黑桃骑士和黑桃皇后,却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正襟危坐。 黑桃国王缓缓开口: “赔上一张‘官将首’没什么。” “死掉了梅花、方块花色的炮灰也无所谓。” “牺牲掉了红桃组的新人两兄弟也无妨。” “但是……” “对赌协议,我们纸牌屋输了!” “这是不能容忍的!” 黑桃皇后撇了撇嘴:“那要怎么办?再派出……上面的红桃组?够呛哦……” 黑桃骑士附和道:“皇后说的没错,夏家兄弟加入的时间虽然比较晚,但是实力却很强,也有天分。就算是红桃八到红桃骑士,恐怕……” 黑桃国王双眼微阖,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旁边的花瓶。 良久: “让红桃Q和红桃K动手!” 话音落,黑桃骑士、黑桃皇后都是一愣。 黑桃骑士似乎不太赞同: “国王,那两人可是纸牌屋中,仅次于我们三个的高手了!” “确定要为了这件事情,让他们现身?” “他们在现实中,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 黑桃国王靠在墙边,幽幽说道: “俗民战队,摆明了是人事部那位兔头经理力捧的新人。” “估摸着……应该就是下次逃杀试炼的主力军了。” “两次赌约,我们纸牌屋作为白头鹰经理下了重资的队伍,但都输了!” “该有危机感了!” “这一轮,必须赢!” “骑士,你去通知红桃Q和红桃K,让他们立刻交接,然后回俱乐部报到!” “皇后,你去准备赌资。” 黑桃皇后放下酒杯,看着黑桃国王,眼神正色:“你这是……” 黑桃国王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杀意: “这一次,就让我纸牌屋来主动发起对赌协议吧!” “目标,俗民战队队长宁丰,队员杨诚!” “务必……杀了他们!” …… 另一边,宁丰的住处内,张静柔正在拿着扫把给宁丰打扫卫生。 “这孩子,一天一夜没回来了?跑哪里去了?” 张静柔眼中满是担心之色,熟练的将一些新买的食材,放入他的冰箱里。 忽然,一直关着门的次卧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头哦!” “怎么回这里来了?” “是啊,刚才就一下子晕过去。” “等等,这是我家?那阿姨她……” 张静柔疑惑地打开次卧的房门。 一瞬间,看到的就是浑身是血的宁丰三人,还有眼睛血红的小森,以及捧着脑袋在胸口的李洋。 “阿姨!” “表姐!” 张静柔呆呆地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然后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韩成麻了:“我勒个去,表姐!” 宁丰连忙取出手机:“我来打救护车电话!” 杨诚咧了咧嘴:“不用,掐人中,效果可好了!” 李洋看了看忙活的众人,又看了看小森,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吧。” 对此,小森也表示同意。 两只诡异,立刻回到了宁丰体内。 这边,在杨诚的帮忙下,张静柔猛地睁开眼,大口的呼吸着。 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 “诡异,有诡异!” 张静柔惊恐的掐着韩成的脖子,拼命的晃着。 “咳咳……表姐……咳咳,松手,要死了……”韩成翻着白眼,好不容易才让张静柔冷静下来。 张静柔惊魂未定地看着三人:“刚才怎么回事!明明有诡异的!还有,宁丰,你和韩成怎么伤成这样?这孩子又是谁?” 韩成连忙找了个理由,说是调查局有了新的实验方法,可以操纵诡异,好不容易糊弄了过去。 “表姐,你放心,我们三个都没事。” “算了,这些不重要!” “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 张静柔有些疑惑: “不舒服……我今天早上过来时,刚一进门,的确感觉有些乏,就像是感冒的症状。” 众人听了心中一紧。 张静柔紧接着解释道: “不过,我中途出去买了个菜,本想着去医院一趟看一下身体情况。” “结果在路上碰到一个人,他说我不用去医院了,莫名其妙的。” “但还别说,和他分开之后,我感冒的症状就好了。” “但是我身上的症状,的确就好了。” 众人闻言,不由一愣。 宁丰赶紧问道:“阿姨,什么样的人?” 张静柔皱了皱眉: “很奇怪的一个青年,约莫二十出头吧!” “打扮的话……就是普通的白衬衫,戴了个眼镜。” “手里嘛……拿着半黑半白的雨伞,这点倒是有些奇怪。 “哦,他身上还有股中草药的香味。” 宁丰不由看向杨诚。 意思很明显,俱乐部里有没有这种人。 因为就目前来看,帮助张静柔解除诅咒的,只有俱乐部的人才能做到。 杨诚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确定张静柔没事之后,韩成算是半哄着,让张静柔先一步离开。 直到确定对方上了电梯,将大门上锁之后,三人才沉沉地瘫坐在了地上。 虽然伤口已经止血,但三人的精力几乎已经到了极限,还需要去俱乐部治疗。 宁丰微微喘着粗气:“好了,纸牌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尽快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