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我们就跟着宋书来到了他的老家了。 宋书他家是两间房子,一大一小,外面围着两米高的围墙,上面铺满了玻璃碴子,大门上面也并没有上锁,只是关了起来。 宋书的老家是他大爷正在居住着,他大爷没有房子,也没结婚,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些年来就一直住在宋书他们家。 几人来到了院子里面之后,宋书就喊道。 “大爷,我回来了!” 这一声喊却并未有人回应,几人见状就来到了院子里面。 看了看院子里面之后,我不禁皱了皱眉。 院子里面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打理了,地面上的那些平滑的石头上都落了一层的土了,甚至石头缝的位置都还有已经枯萎的半米多高的枯草。 见状,宋书也是一愣,几人走到房门前面将其推开,一股子灰尘是扑面而来。 牛子这时开口道:“宋哥,你大爷是不是回他自己家住去了,看起来这房子得有半年多没人住了,这屋里面都挂上了蜘蛛网了。” 说着,牛子皱着眉头在鼻子前面扇着灰尘。 谁料,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腐烂的气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 就在闻到了这个味道的一瞬间,除了宋书之外,阿难与牛子我们三人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股味道分明是人死了之后尸体腐烂的臭味。 三人对视一眼,牛子低声道。 “我靠,坏事了,赶紧进屋!” 说完,几人放下了手里面的东西,飞快的跑进了屋子里面。 屋门紧闭着,宋书连忙伸手将屋门打开,下一刻,一股极为浓烈的腐烂气味是扑鼻而来,紧接着众人再次听到了一大片苍蝇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过来。 撩开了窗帘,几人探头一看,下一刻,除了阿难之外,三人紧接瞪大了眼珠子。 只见,房间的地面上此刻正躺着一具尸体,不过,那尸体早就已经没了人样了。 此时这具尸体的身上爬满了蛆虫,其上覆盖着大片的苍蝇,就在我们撩开门帘的瞬间,那苍蝇瞬间腾空而起,把我们几个都是吓的一哆嗦。 “我靠!这他妈咋回事!” 眼见此处,宋书当即就弯下了腰来,捂着肚子用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随后就听到一阵“哇哇”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牛子我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皱了皱眉。 牛子说道:“怪不得这地方这么久都没人打理了,感情宋书他那个大爷早就死在屋子里面了,看这样子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老张,现在咋办?” 我皱了皱眉,对着两人一摆手道:“出去说吧,这屋子里面的味道太大了。” 两人点头,跟在我身后就走了出去。 我扭头朝着右侧看了看,那宋书已经是吐得脸色一片惨白了,看来刚才那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力着实不小。 我苦笑了一声:“看来今天我们是没有时间做什么饭吃了,牛子,等一下你去跟宋哥招呼一下村民,让隔壁的邻居们和他家亲戚们过来帮忙,把尸体给收拾出来。” “还有,咱们过来的时候有一件花圈寿衣店,你去那家店让他们抬一副棺材过来,人死了还是要入土为安才好。” 牛子点了点头:“行,那我现在就跟宋哥去吧。” 我应了一声,对阿难说道:“阿难,咱们在村子里面转转,这里暂时不能住人了,我们要先找到一个落脚点才行。” 阿难应了一声,几人就开始分头行动了起来。 时间不长,阿难我们两个已经是找到了一个住处,就在宋书家里的前一条街的街边的位置。 这间房子也经常有人打理,旁边就是东家,是五十多岁的老两口,这间房子是他们儿子还有儿媳妇的住处,不过两人早就不在了,但老两口也经常收拾,毕竟两人有时候也会带着孩子回来。 找到了地方,我们将东西放了下来,随后就朝着宋书他们家走了过去。 此时院子里面已经是围了不下二十几号人了,期间还有不少人在外面透过大门朝着里面看着,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阿难我们两个进院的时候,那尸体已经被村民们用大棉被给裹起来从屋子里面给抬了出来。 我们前脚刚刚进院,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都让让都让让!” 紧接着,我就见四个大汉抬着棺材顺着大门走了进来。 尸体入棺没多久,村子里面就来了一个老人,这人就是村子里面的一位先生,随后这人就开始张罗起来尸体下葬的一些事宜。 不过,事急从权,下葬也非常的简单,现在村子里面姓宋的也只有宋书一个人了,他大爷也没有什么亲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 宋书也看的比较开,他跟他的这位大爷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从小到大就没怎么接触过,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作为老宋家唯一的后辈,宋书还是在坟头前面磕了几个头。 在当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这一切就这么匆匆地结束了。 而那间屋子呢,现在肯定是住不了人了,那屋子里面的味道可不是几天就能够去的掉的。 无奈,宋书就去了一趟街里买了点苍蝇药什么的,把苍蝇全都弄死,随后就把窗户打开开始通风,不过众人也没有在进屋去过了,宋书也跟着我们来到了另一间院子里面。 众人坐下之后,宋书对我们是连连道歉,牛子我们自然是不会在意了,紧接着宋书就给我们拿钱,说这是买棺材的钱,别的钱可以你们掏,但是这钱必须他掏。 接过了钱之后,宋书就拎着菜跑去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而我们几个这时候才终于是能够安心的坐下来休息了。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大男人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三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我们足足从晚上喝到了后半夜两点多。 终于,在快到三点的时候,三个人是谁也喝不下去任何一口了,甚至我们都已经喝的断片了,我连怎么回屋的我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敢断定,那百分百是阿难将我给扶进屋子里面的。 经过了几天的折腾,我们终于到了勐库镇,而接下来呢,恐怕就是我与阿难分别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阿难遇到了危险,我在睡梦当中大喊着阿难的名字。 我想要过去将阿难拽回来,但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说什么也动不了,只能无力的大喊着阿难的名字,将无能二字演绎得是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