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芙蓉帐: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

第457章 永不反悔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谷雨笑着从一大堆各色各样的纨扇中,挑出一柄,拿给梁婠:“夫人觉得这把如何?”   婚期将近,该准备的早已备好,从头到尾不用她操一点儿心,唯独她用的戴的需要她过目。   大到婚服式样,小到燕支色。   梁婠早已头昏眼花,抬头象征性地看一眼:“挺好的,就它吧。”   谷雨笑容满面,得意冲白露扬扬眉:“我就说吧,夫人肯定喜欢这把……”   “这芙蓉花的是不错,可那支的并蒂莲寓意更好……”白露并不认可,转身又去翻另一支,好不容易找到,再一回头,坐着的人已不知去向。   梁婠站在院子里揉了揉太阳穴,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果然舒服多了,这一上午被她们吵得脑壳疼。   不远处的茉莉花田里,管淞推着周昕荡秋千,辛嬷嬷抱着曦儿坐在一旁。   秋千来来回回,叽叽咯咯的笑声也不知不觉洒满庭院。   暖暖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衬得一个个像会发光似的。   梁婠还未走近,周昕就看到她了。   眉目如画的小娃娃正是顽皮的年纪,可周昕很乖,话也不多。   虽然住进丹犀山庄已有一段日子,可除了曦儿,他也只愿同她亲近。   近来许是跟着管淞习武的缘故,他又同管淞熟络起来,性格也活泼了些。   这点倒是梁婠喜闻乐见的,小孩子就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儿才对。   梁婠在的这段时间,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宇文玦不忙的时候,也会教授他兵法策论。   “阿娘。”周昕规规矩矩走到跟前,行一礼。   梁婠拿出帕子替他擦擦脑门上的汗,又命人取来井中凉的杨梅果。   曦儿太小吃不了果子,便拿在手里玩,不一会儿糊得满身都是,又瞧见周昕吃得嘴巴变了色,瞪着眼睛咿咿呀呀,惊奇得很。   “怎么跑这儿来了?”   宇文玦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看到曦儿的惨状,他皱起眉头,嘴角抽了抽。   除了梁婠,余下的几人默默垂下头,再不复方才说说笑笑。   梁婠站起身,挡住他的视线:“里头太闷,出来透透气,客人送走了?”   宇文玦瞧着她一副护短的模样,到嘴边的责备又咽了回去,只他们带两个小家伙去清洗更衣。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又静了下来,梁婠坐下身,自顾自捡了冰好的杨梅果吃。   “你就由着他们胡闹?”他也跟着她坐下来,有些无奈地笑。   梁婠拈起一颗咬一口,眨着眼睛笑:“不趁着年少无知,闹上一闹,人生岂不无趣?再说,他们比起我幼时,可乖巧多了。”   宇文玦挑挑眉,不置可否,微微一叹:“那些东西你都不喜吗?”   梁婠一愣,心虚看他,定是他见完客要陪她一起选时,发现她人不见了。   “不是不喜,是都喜欢,都很好……”   她讪讪笑着,还要往下说,却被他冷冷的眼神打断。   梁婠只好老实道:“这要搁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定是同谷雨一般兴致勃勃的,可现在,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毕竟,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又何必劳师动众?”   “小题大做?”   “也不是,其实,我是想说,我早就过了在意这些形式上的——”   “形式?”   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梁婠收了声。   宇文玦就这么盯着她不说话。   梁婠无法,叹气。   前两日她跟着陈德春配药时,意外得知上皇帝临终时,决不许宇文玦再同她沾上半点关系,上皇帝是死了,可以不必理会,可周君宇文珵呢?   她可以不在乎旁人如何说她,但不能不顾及他。   “我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但你这么做,定会引得旁人知晓,于你不好——”   “你不在意,我在意,”宇文玦干脆打断,“至于会引得如何,那是我该解决的问题,你若嫌这些繁琐,那便由我来定,你只需安安心心待着就好。”   他黑漆幽深的眼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婠婠,咱们说好要重新开始的,不管之前如何,以后你都只是宇文玦的妻子,生生世世如此。”   态度坚决得堪称固执。   “从前的陆修已死,往后陪着你的只是宇文玦。”   梁婠皱眉定定看他,有些看不懂。   宇文玦慢慢垂下眼,紧紧握住她的手:“就当陪我,好吗?”   他又低又轻的声音带了几不可寻的乞求,这样的他,梁婠拒绝不了,无论他要如何,她都是肯同他一起的。   梁婠攀上他的肩膀,抱紧他:“不是陪你,是我们一起,无论你是陆修,还是宇文玦,我都只是你的妻子。”   “好,一言为定。”   宇文玦一喜,用力回抱她:“你既答应我,便永不能反悔。”   梁婠心头酸酸软软的,闭起眼点头:“永不反悔。”   忽然,他将人拉开一点,乌黑的眼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那我们明日就行礼吧!”   梁婠愕然:“明日?不是还得再过五天?”   宇文玦看着愣住的人,往她侧脸吻了下,将人搂得紧紧的,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笑出声。   梁婠被他这种发自内心的欢喜感染,又觉怜爱又觉好笑,方才还说旁人胡闹,他若胡闹起来,不比任何人差。   宇文玦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起初,梁婠以为他是一时戏言,不料她再想回留云居,便被告知,殿下已命人清扫装饰内室,只能委屈她在西厢将就一天。   晚上,依旧不见他的影子,直到谷雨捧来全套白色的婚服、精致的配饰,还说他已在东厢歇下,梁婠才知道他是认真的,一时哭笑不得。   次日,梁婠从床上爬起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   昨儿睡前,她陪曦儿和周昕玩得晚了些,本以为困倦了能睡个好觉,谁想竟断断续续做了一夜的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榻上静坐了会儿,所有新妇穿的戴的都整整齐齐摆着。   听到动静,谷雨带着几个嬷嬷走进来。   直到梁婠坐在镜前,看着镜中人着一身白色文锦对襟宽袖襦裙,由老嬷嬷帮着梳头、上妆,还是觉得跟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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