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芙蓉帐:权相的掌心娇重生了

第323章 皆因选择

   “是不是孤的,孤自然清楚。”高潜黑眸沉沉,语气极冷。   太后眉梢扬了扬:“阿潜,母后对你还不够纵容吗?你看上谁、宠着谁,母后不是都由着你?你心情不好想出气,就算关起门来将太极殿的宫人内侍都杀尽,母后又可曾训斥过你?你又有何不满意的?”   高潜冷瞥一眼,不回答。   太后摇头叹气:“母后知道你是心里不痛快,虽名义上亲政,实则很多事仍由母后做决断,可你要知道,母后并非是故意压制你,而是为你好。”   “治理一国谈何容易?你年轻不知朝堂复杂、不懂人心险恶,不论是眼界,还是阅历,都较为浅薄,容易受人蒙蔽,这皇位始终是你的,母后不过是在你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前,帮你——”   高潜偏头掏了下耳朵,斜睨她一眼:“太后,你说孤的耳朵怎么起茧子了?”   太后彻底冷下脸,凝眸瞧他一会儿:“你是决议要忤逆哀家,是吗?”   语气平淡,却暗含威胁。   她一向如此,真正动怒的时候,反而平静得很。   高潜不是不知道。   纵使他平日闹翻天,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未触及底线的小打小闹,她很清楚,但凡他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就会低头继续受她摆布。   也确实,长久以来,他也只敢在她允许的范围内胡来。   她可以将他扶上皇位,也可以将他拉下皇位。   高潜看着她,轻轻一笑,点点头:“太后想选谁,是高浥,还是旸儿?我倒是觉得,不如太后亲自坐这位置,免得不论选谁,到最后结果都一样,还得再换,那多麻烦。”   说完,别开眼,不再看她。   态度已是放任自流。   太后眸光骤冷:“哀家看,皇帝怕是得了失心疯。”   “来人!”   一声低喝,外间守着的人踩着小碎步跑了进来,垂头听令。   “淑妃病重,皇帝悲伤过度,神志不清。”   太后又往床上坐着的人看一眼,掷地有声:   “传哀家旨意,从今儿起,皇帝于太极殿养病,期间任何人不许探望打扰,病愈之前,由太子监国,尚书令辅政,奏折每日送到仁寿殿,由哀家暂时代为处理。”   说罢,转身就朝外走。   身后响起低低的笑声。   太后止步,头也不回:“天下诸事,皆因选择。阿潜,这是你自己选的。”   她说完毫不犹豫迈出内室。   “陛下请。”有内侍奉太后之命等在门口,躬身垂头,做着请的手势。   高潜停下笑,哑声道:“滚出去。”   内侍似是没听见:“陛下请。”   高潜抬起头,眼神骇人:“滚,给孤滚,通通都给孤滚!”   内侍见怪不怪,眉头都不带皱一下,重复先前的话:“陛下请。”   像学舌的鹦鹉,只会这一句。   高潜气血翻涌,赤着眼上去就是一脚:“你这狗东西,给孤滚出去。”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内侍躺在地上直喘气,少倾,他捂着胸口艰难爬起来。   “陛下,请。”   高潜气笑了,扭头对跪在地上的钱侍中道:“去,把孤的佩剑拿来。”   除了内侍颤着嗓子一声声催促,其余人心惊胆颤跪着,埋头不吱一声。   皇帝已经许久不曾杀人,难道今日又要血洗含光殿……   钱侍中出了一身冷汗,腿软脚软,哆哆嗦嗦呈上剑。   “陛下。”   高潜的手刚挨上剑,听得身后有人叫他,转过头。   跪地的众人一惊,朝床榻上瞧过去,昏迷许久的人终于醒了,恐惧的心燃起一丝希望。   *   仁寿殿,厚重的帷幔将寝殿一分为二,隔出一方私密的绮罗天地。   内里烛火袅袅,照得帐内人影晃荡,过暖的炭火,熏烤得人昏昏沉沉。   崔皓夹起一粒‘连理枝’放进香炉,不消一会儿,升起靡靡香气。   崔皓抬眸看过去。   太后才沐浴完,疲惫地半合着眼,歪歪斜斜倚着绣榻,不施脂粉、卸下钗环,脱去华贵精美的衣裳,只着简单素裙,没了华丽的装扮,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薄裙下的身材保养得当,并不臃肿,丰腴圆润。   这样看,太后还是美的。   崔皓忐忑迈上前,可越靠近,越不敢往前看,只得压低脑袋。   “还傻愣着作甚么?”太后声音疲乏,懒懒的。   “是。”崔皓红着面皮应了声。   “哀家今日乏得很,就连这香氛亦不能缓解。”太后抬手揉了揉颈窝。   崔皓的心一提,两只手攥得紧紧的,脚下始终迈不出一步。   浓浓的屈辱漫上心,每回都是……   久久不见动静,太后睁开眼,冷冷扫过去:“怎么还杵着不动?”   崔皓一惊,红透的脸一下惨白惨白的,再不敢磨蹭,咬着牙像往常一样脱去鞋袜爬上榻,跪坐到太后身侧,替她推拿捏脊。   这么近距离一瞧,鬓边生出的几根白发格外醒目,敞开的领口,半遮半掩,藏不住旖旎艳色,隔着薄薄的裙子,还能清晰看到肌肤上的纹理。   芳华不在,风韵犹存。   崔皓移开眼,一双手覆了上去,捏住肩膀,轻轻揉着。   像点燃一簇火苗,一点点吞噬全身。   太后闭上眼,松快地舒了口气。   手掌不算宽厚,却很有力道,能叫人偷得片刻欢愉。   “倒也算个乖的。”太后心情好了起来。   崔皓眉心一动,放低语气,手上更加卖力:“您这样操劳,小的看在眼里真是心疼,您真要废了——”   太后倏地睁开眼看过去。   崔皓闭上嘴,身体僵硬,不敢再动。   太后伸手拍拍白净的脸:“卿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只需做好分内的事儿。”   崔皓低下头,眸光一暗。   太后瞧着他,笑了笑:“知道上一个不懂规矩的人,是何下场吗?”   崔皓松开手,伏跪着:“太后恕罪,小的知错了。”   太后居高临下,冷冷瞧他:“你若是不懂,大有懂的人在,哀家可没什么兴趣调教你。”   崔皓壮着胆握上太后的一只手:“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太后垂怜。”   太后没甩开他的手,将人拉到身前。   “要如何做,还需要哀家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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