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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想让他变成狗

姑娘,让我格一下 明冥拜白 31603 2024-09-04 19:17
   第200章想让他变成狗   傍晚灿烂夕阳洒下如血的光芒,照在王府后院的地面上,像是铺上了一层华美的地毯。   “唰!”   方未寒的身影渐渐凝实,落在了王府的石板地面上。   “好……看起来跟我走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   他四处看了眼。   那个熟悉的关山藩屏阵还矗立在他面前,如同龟甲一般的纹路上流转着灵力的光芒。   “废话。”   云纾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冷声说道。   “在你走的时候,这里的一切时间都是静止的,静止的时间内当然没有什么变化。”   “这都想不明白吗?就这还想拯救世界成为英雄?呵!”   方未寒:“……”   这破书不是很友善啊。   不过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方未寒瞅了她一眼。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云纾勉强答应了穿白丝的要求。   还得穿一天。   此刻少女裙下露出的从脚踝直到大腿中间的部分上,全都被一层奶白色的布料所覆盖着。看上去就十分诱人。   云纾本来皮肤就是偏白嫩型的,正好和这雪白的袜子形成了对比。   微微的浅粉色浮现在皮肤表面,像是刚刚发芽的嫩笋。   不行了,好饿啊。   方未寒淡定无比地将自己的视线从云纾的腿上收了回来。   当然,免不得被云纾狠狠地踢了一下。   “我发现你好变态啊。”   云纾冷笑着。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与适应之后,少女脸上的粉红已经悄然褪去。   她对于自己刚才被方未寒气出来的羞愤感到很是悔恨。   还有能让本座吃瘪的东西?   云纾觉得自己一定得报复回来。   不就是丝袜吗?又不是什么露肉的东西,穿就穿了!   方未寒这混蛋必须得死一死!   “是不是我这样骂你你会很兴奋啊?”   云纾伸出小脚,踩到了方未寒的脚上。   由于她并没有穿鞋,所以方未寒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   但是这个动作的目的性显然是很强的。   “怎么可能?”   方未寒十分诧异。   他又用一种很是嫌弃的眼神看着云纾。   “显然我不是抖m,希望你也不是。”   “还有……你离我远点,看看你穿的什么玩意,简直伤风败俗。”   “本王是一个很保守的人,看不得这些。”   云纾:“……”   她发誓,从来就没有见过比方未寒更能气人的东西存在了。   真的好想拿锤子敲死他啊啊啊!   “呼……”   云纾重重地舒了口气,强行压下去了自己已经涌到胸口的怒火。   “没事,我想穿。”   她换上了一种甜美的笑容,用一种让方未寒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   “现在,咱们先去干活吧,好不好?”   方未寒有些犹豫地开口:   “呃……我……”   “好不好?”   云纾直接粗暴地打断了他,又双眼无神地重复了一遍。   方未寒:“……”   “干活干活!”   为了自己以后的健康生活与作息,方未寒决定还是不要再继续挑衅云纾了。   毕竟今天已经从她这里占了好多便宜。   “这什么关山藩屏阵,看我一剑就给它破了。”   方未寒拔出流明剑大喝一声,气势汹汹地走向了眼前的阵法。   “别动!”   云纾突然说道。   方未寒:“?”   他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一脸迷惑地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少女。   “咋了?”   “让我来。”   云纾冷冷说道。   “让你来?”   方未寒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云纾怎么还会主动帮自己办事了?居然不用自己去求她?   “哟,今天是……”   “轰!”   方未寒调侃的话语还没说完呢,一道剧烈的爆炸声便吓了他一跳。   他一脸懵逼地看向了爆炸声传来的方向。   关山藩屏阵的阵眼已经被完全破坏,上面的阵纹被刻画损伤得一干二净,已然是断无再生的可能。   阵法的残骸之上,有苍白色的焰火在灼烧着剩余的灵力,就像是点燃的纸张一般,在缓缓地燃尽,直到最终走向灰飞烟灭的结局。   方未寒僵硬地回过头来,看着面若冰霜的云纾。   “不是说……要隐蔽声息的吗?”   他弱弱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想穿,你管得着吗?”   云纾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是说,你有什么意见?”   她又换上了那种甜美的微笑。   方未寒严重怀疑她是跟萧槿学的。   但是萧槿笑完之后,也没有这么恐怖的气势啊。   不是,谁他妈问你想不想穿了?   这怎么还自问自答上了呢?   云纾现在的样子,已经到了方未寒看了一眼就发怵的状况了。   方未寒:“……”   “那什么……”   方未寒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试图安抚云纾即将爆炸的情绪。   “云纾?你要是实在不想穿的话,要不就脱了吧?”   “我……我跟你道歉了,刚才我是开玩笑有点过火。”   他决定先把姿态放低,鬼知道云纾是不是真的生气。   其实方未寒认为云纾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就破防,但是方未寒也不想触及云纾的底线。   如果认个怂就能让她开心点的话,那方未寒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就认怂。   雪糕都吃上了,还想怎么样?   方未寒算盘打得倒是挺响亮的,可谁知道云纾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不脱,我想穿。”   云纾再度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继续前进。”   方未寒这下没招了。   怎么还油盐不进了呢?   他的内心愁苦不已。   “好嘞,我都听云纾的。”   方未寒虽然内心很是崩溃,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待敌惰,而后发制人。   “嗯。”   云纾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你走前面。”   “好。”   方未寒连忙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云纾小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地跟在方未寒的身后。   由于角度的问题,方未寒看不到此刻云纾脸上的表情。   如果他后面长了眼睛的话,方未寒就能发现少女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云纾内心里已经有个小人在满地打滚了。   他居然真的被我吓唬到了哈哈哈!   云纾的脚步十分轻快。   要不是怕被方未寒抓到破绽,她现在恨不得一蹦一跳地走路。   云纾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对付方未寒的正确方式。   哼,这次说什么也得晾他几天。   还想占自己便宜,真是想的好事!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云纾大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环境的变化。   “小心。”   在云纾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拦在她的前方,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前进脚步。   “呀!”   云纾从幻想之中被拉了出来,吓了一跳。   “你想死是吗?这前边是一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   方未寒看着云纾呆呆的样子,瞬间就来气了。   这破书什么情况?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么大的一个光球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吼什么吼!”   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传来,云纾猛然拔高了声调。   “本座当然注意到了,需要你提醒吗?”   她嘴硬似地说道。   实际上云纾心虚得很,毕竟刚才如果不是方未寒拦住她,她很可能一头就撞上了这个满是杀机的阵法。   “行行行,我下次不拦着你了。”   方未寒不耐烦地说道。   “你爱死就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对不对?”   他冷声说着的同时还把头扭到了一边去,只留给云纾一个后脑勺。   “我……”   云纾刚刚想要辩解,却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无从开口。   他刚才说的话这好像是自己之前说的话。   云纾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方未寒还在背着身子,只管闷头破解着灵山龙潭阵,从云纾这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少女的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早知道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冲了。   现在好像方未寒被自己说的话给呛到了。   她想不出来说什么,索性没有说话。   少女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显然她那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方未寒的样子彰显出她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的这般平静。   要不……我去哄哄他?毕竟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便被云纾直接给按死了。   哄什么哄?他方未寒也配?   凭什么啊?现在不是我在生气吗?   云纾决定晾他一会儿。   没准他只是抹不开面子,过一会儿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好了呢?   少女内心这般想着。   可她左等右等,方未寒就是不主动找她搭话,似乎完全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渐渐地,一股相当烦躁的情绪在云纾的心中弥漫开来。   这种烦躁很浅,但是又很密集。像是雨滴打湿了头发,像是猫爪子在心尖抓挠,又像是闷热夏夜的辗转反侧。   少女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攥紧了她的裙摆,而云纾对于她自己的动作似乎恍然未觉。   要不还是找他问一下吧?毕竟方未寒还是自己的研究对象呢,这么一直拖下去,损害了他对于本座的仰慕之心该怎么办。   少女有些小小的纠结。   不是道歉,本座才不会道歉。   就是简简单单若无其事平平静静地搭个话。   搭话,说嗯嗯嗯,然后高冷离开,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云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她眼角余光中的方未寒却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动作。   “锵!”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雪亮的剑锋之上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面容。   他想干什么?   云纾内心突然有了些许不祥的预感。   方未寒轻轻一笑,竟然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流明剑锋贴到了自己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   云纾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片刻。   她惶急地大喊一声,手掌之中凝聚一团星力打在了流明剑上,直接将长剑打歪了出去。   方未寒转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   “你……你为什么又要自残?”   云纾噔噔几步冲过来,在方未寒面前站定,语气颤抖。   方未寒刚才的样子,勾起了云纾脑海之中某些不好的回忆。   镜天修士,窥探天机,身染因果。   人常言,生命如烛火一般短暂,只需一阵风便能吹熄灭。   他们却不知道,能够让烛火熄灭的方式有很多种。   或是蜡炬成灰,或是风中苟延。但最为直接的便是用利刃将烛芯一刀两断。   因果,便是这道利刃。   没有哪一名镜天能够得到善终的。   当他们在对于某些气运深重的事情进行推演的时候,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生命力。   漫长的岁月之中,云纾不知道已经见到了多少人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却早早地将头发镀上了一层铁灰。   当年,她也是这么死去的。   她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脉搏,早已干枯的血脉之中没有流出一滴鲜血。   她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一个预言。   找到方未寒。   在云纾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化为片片星辰毁灭崩散。   在廷尉狱之中,少女已然亲眼见证过方未寒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她当时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伤害自己?以这种方式?   斯人已逝,云纾的旧识都埋葬在了她的记忆之中。   她现在只剩下方未寒一个朋友了。   可就这一个人,难道还要走上那些人的老路吗?   云纾已经开始看得够多了,她不想再看一遍了。   “你是傻哔吗?”   少女很罕见地一字一句地爆了粗口。   方未寒:“……”   “如果你再要做这种事情,我就真动手了。”   云纾冰冷地说道。   “不是……那什么?”   方未寒一脸懵逼。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这个灵山龙潭阵的逆阵,咱们过不去。但是经过我的实验,我的血可以开启这个阵法。”   “我只是想在手上划个口子放点血而已,又不是要割腕。”   “我没事干……自残玩?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云纾还没说出口的一大段斥责怒骂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是啊,他没事干自残干什么?   少女沉默了片刻。   云纾现在只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她只是刚才注意力没放到这上面,看到方未寒的动作应激反应了。   现在云纾想的是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混过去。   少女脸上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纾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少女的足趾在雪白的丝袜之中不断地弯起,将白丝撑起一个弧度。   由于没穿鞋子的原因,在方未寒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楚这一切。   “云纾?”   方未寒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你刚才没有生气对不对?”   “你放屁!”   云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   “你从哪看出来我没生气的,我刚恨不得一锤子敲死你!”   出乎云纾意料的是,方未寒笑得得意极了。   “你不会敲死我的。”   “你连看着我自残都做不到,你还能亲自动手吗?”   他直视着青裙白袄的少女。   “你……”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云纾一时语塞。   “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心乱如麻,跺了跺脚,身躯化为流光消散在原地。   识海深处,在方未寒看不到的地方,云纾的身影悄然浮现。   少女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就像是想要跳出来一般。   在以往的岁月之中,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好奇怪,自己见过的人比方未寒吃过的米都多,为什么……   云纾无力地蹲下,喃喃自语道:   “不行,方未寒这混蛋当人不合适,以后还是把他变成我的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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