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多面太子和他的谢大人

叛徒

  谢雨眠目光深邃,大雨过后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将怀中的那颗草往怀中护了护。  疲惫的身子让她渐渐的昏睡了过去,她的手中还拿着卫长离给她拿的药膏。  谢雨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时的她因为想要完成任务做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虽然之后相安无事,但纪栩还是发了大怒,骂她蠢,理所当然的受了罚,叫她在刑法司思过,  明明完成了任务还有受罚,当时的她气的不信,想反抗但是又不敢,用绝食来暗自和自己较劲。  廖信当时见这丫头时铁了心要赌气。三日不吃饭,急得团团转。  但又不敢去禀告纪栩,毕竟帝师大人知道了。也只会让她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小眠,你是不理解帝师大人为何要罚你?”  当时的谢雨眠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官职。刑法司有官职的都唤她小眠,  谢雨眠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帝师大人的意思是你不该犯险。”  “完不成任务要受罚,完成了也要受罚,一点道理都不讲。”  “哎吆喂,我的姑奶奶”廖信在一旁无奈,这话被帝师听去了免不得又要受一顿责罚。  “你要同我讲道理?”  纪栩严厉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进来时谢雨眠明显的紧张了起来。  看到地上的饭菜冷冷的问廖信“她几天没吃饭了?”  廖信在一旁欲言又止,“三天”  是谢雨眠说的她不想牵扯到廖信,纪栩阴沉着眸子“去吃饭。”  谢雨眠不敢违抗乖乖的起来坐到桌子旁边,一声不响只的扒拉着米饭  “吃菜”  纪栩气的不行,但又不想再责罚她,廖信在一旁强忍着笑意,看着这两个人,  纪栩一直盯着她把饭吃完,双手抱着胳膊“人小脾气还挺大,明明又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见她吃完,纪栩才同她将起了道理。  “可是我完成了任务,帝师不讲道理。”  以前他罚她都是有理有据的,唯独那次纪栩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个道理来。  廖信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帝师的笑话。  冰冷的药瓶被谢雨眠攥紧在手心变得温热起来。  马车一摇晃让将谢雨眠从梦境中拉了回来。她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药瓶。  她记得有一次皇后的手心落下了疤痕,派宫女上前来求,南国进贡来的祛疤膏药,  纪栩以用掉为缘由打发了宫女,谢雨眠认得那药,正是她每次受伤纪栩给她的药  谢雨眠摇摇头,让自己抽离回忆。  马车此时也就停了下来,马车听到行舟阁前,谢雨眠下了马车,那位送她来的男子公事公办的对谢雨眠说道“小姐,帝师让你早日回泗水宗,拍卖行那边他会处理,”  谢雨眠犹豫再三,才开口道“替我谢过帝师。”  那人行军礼,等着谢雨眠进去才驾着离开。  “染禾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副样子”  最先迎接谢雨眠的是苏晗,本来满眼喜色的她看着谢雨眠的伤口顿时面露忧色。  “出了点意外,”谢雨眠苦涩一笑突然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咯着他,她将那本《迎风集》从怀中拿了出来。  “你从老虎嘴中抢食去啦,你不要命了。”  苏晗瞪大眼睛说道,她的声音将其他几人从屋子内引了出来。  褚雅出来一脸诧异的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你不是放了两声花炮吗?”  谢雨眠没说话,没有去看沈宥的表情,“没事出了点意外,我要处理一下伤口就先麻烦师姐了。”  褚雅应下后,就带着苏晗一起准备去了,  沈宥看着背部渗出鲜血的鞭痕,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嗓子带着沙哑说道“这是宗里药师练出来的膏药。”  谢雨眠摇了摇头,笑容有些牵强“谢过师兄了,不过我有药。”  嘴角还带着笑对旁边的席量说道“大师兄我有事找你”  说完便越过几人,嘴角的笑立刻落了下来。  席量大步跟上谢雨眠。  沈宥尴尬的收回递出去的药膏,忧心忡忡的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  屋内,谢雨眠即刻拿出药草,将它和山参拿了出来,一一包好,还有一个小巧的琉璃瓶一同递给席量。  席量顾不上震惊,忙将药收了起来  “大师兄这药草极为骄傲,速速将其送回,一并交给师宗。”  “朝越花天价买来的神草,就被你这么带来了,若是?”  谢雨眠知道席量在担心着什么,开口道“东西我已经调换好了,只是一味药而已,若要用其他用处,我调换的那颗的功效完全能满足,没有秘籍,他们只能将那草供着。”  席量佩服,犹豫了一番才开口道“可,这药来的渠道并不算正规......”  这种行为算偷,席量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雨眠挑眉试图说服席量,“我可被人揍成这样,而且我还是阁老的弟子,于情于理都是他们不讲我们泗水宗放在眼里,所以说这棵草就心安的拿着吧。”  席量看着谢雨眠灰头土脸的伤口,这种程度在宗门都算重度处罚了。  他郑重的点点头。  “对了,大师兄,今日的花炮,我只放了一声的。”  席量听此言,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  谢雨眠的意思是他们当中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计划,之前谢雨眠就怀疑沈宥,  今日所提出放花炮的事情就是为了试探沈宥。  他阻止了谢雨眠被救,同样也暴露了自己,今日的计划只有他们五人知晓。  或许沈宥根本没想到谢雨眠会从宁雪手里逃出来。  毕竟谢雨眠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病秧子罢了。  席量神色难过“回去后我会禀报师宗的。”  “嗯,你先出发,其他的事情正常不要让沈宥察觉到,泗水宗不止有他一个人。”  谢雨眠背对着席量,有些可惜,  “嗯,知道”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谢雨眠所罗列的每一条怀疑全部在今天证实了。  席量盯着谢雨眠问道“那你还在这里,若是他?”  沈宥肯定会暴露行踪的,谢雨眠敲了敲桌子,今日给宁雪下的药足够让她明日醒来。  她还有时间。  “送药要紧,这里有我。”  “那好,你注意安全。对了和小雅只会一声。”  谢雨眠点点头,目送着席量离开。  席量离开后褚雅和苏晗正好准备东西为谢雨眠换药。  夜一渐深,夜里从窗子缝隙中穿过来的料峭的冷风,让谢雨眠不禁抖了抖身子。  烛火微微的摇曳着,谢雨眠提笔写下一封辞行书  “各位就此别,协武大会在即,望各位终获佳绩,诸位先行泗水,染禾有事先辞,菊月中旬泗水宗见。染禾勿念”  谢雨眠写完信将它放在了桌上熄了烛火戴上斗笠离开了房间。  自己独自出了行舟阁,在小巷中陆今才现出身来。  谢雨眠跟着陆今到了一处府邸中上面写着扶摇殿,谢雨眠摇摇头她竟然没有听过这个组织。  莫非是顾宸的组织太小她才不知道吗?  陆今带着谢雨眠到了一处院落,“小姐,殿下说你身子怕寒,里面烧了炭火,屋子是今日收拾出来的,小姐早些休息吧。”  谢雨眠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程设简单但是却极为温暖,这让她的背部瞬间感觉好多了些,谢雨眠拖着疲惫的身子  躺在床上时,天色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  翌日,谢雨眠是被疼醒来的,这副样子不得不让她把行程推迟了。  谢雨眠坐在桌前手上捧着一本古籍,上面画着极灵芝的样子,其生长在极潮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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