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晏老爷子:“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水淼:“他身上金疮药和血腥味都挺重的。” 晏老爷子动了动鼻子,“有吗?”只闻到了药味。 水淼:“我对味道比较敏感,而且他走路的姿势不对。” 晏老爷子看向水淼的眼神再次亮了亮,“你还真是观察入微。” 水淼心想:这哪是观察入微啊,只是你们不在乎罢了。 “老爷子,这是我刚刚写的几道药膳吃食,安排人在您院中小厨房做做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好提醒。” 这事晏老爷子让晏焘昌去负责。 晏焘昌本想让管家负责找人,晏老爷子一句‘我不放心别人’让他亲自去安排人。 杜武一家还处于震惊中,杜武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位杜大夫就是他认识的‘杜水’,她易容过来给晏老爷子治病,把他们要了过去,她,真的做到了! 杜父杜母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知道离开晏家他们未来又会如何,不想水淼直接拿出一百两给他们安置和看病。这位新主子应该是个好人吧! 晏老爷子:“杜武,你因为什么事认识了杜大夫?” 杜武下意识看向水淼,水淼不看他。 晏老爷子:“实话实说。” 杜武犹豫片刻,还是道出了实情,反正他以后和晏家没关系了,没必要给晏雨萌遮掩。 “大小姐去找药......后来,她派我盯着杜大夫的行踪,之后发生的事我不清楚,但我回来后,大小姐将我叫到她院中,抽打了我一顿,听意思是她被山贼侮辱了。” 晏老爷子被气得脸色通红,呼哧呼哧直喘气,水淼觉得他的情况不对,立刻拿出银针稳定他的病情。 “老爷子,您注意着点啊,这大病初愈的,毒素还未肃清,别动不动就生气的。” 晏老爷子:“唉,怎么可能不生气,他们要不是我子孙,我才懒得管他们呢,可你看看他们干的都什么事啊。” 水淼嫉妒无奈:这老爷子怎么啥话都和她说啊,她并不想听。 “老爷子,您还有话问吗?没有的话,我就让他们离开了。” 晏老爷子叹口气,道“没了,让他们走吧。” 水淼冲着杜武他们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杜武扶起还处于懵圈中的父母出了晏家。 水淼:“老爷子,您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晏老爷子:“子孙无能,祖宗基业不保啊!” 水淼:“您指的祖宗基业是什么?晏家全部身家?人脉?势力?” 晏老爷子:“这还不够吗?更重要的是晏家以书香传家,可他们又做到几分?” 水淼:“老爷子,说句实话,据我所知,晏家曾经只是小门小户,曾经确实出过举人,但晏家真正发家是您这一辈,您教授出众多学子进士,甚至您的学生里还出过三甲,那时起,晏家才真正发展起来。您的子孙虽没有承袭家族传统,可您的学生呢,您教导出的众多学生难道不是您晏家书香传承下去的人吗?” “若说现在晏家拥有的实力地位人脉,这不是您晏家祖业。您,高看自己的家族了!” 晏老爷子脸色难看:“你......咳咳咳” 水淼给老爷子倒了杯水递过去,“老爷子,晏家现在的钱势可以说是您一生劳碌得来的,您可以随意处置,若是您的后代败光了,那也是他们无能。您已经抚养他们成人了,给了他们良好的背景,之后如何您何必再管,已经管了他们半生,难道还要负责他们后半生,不现实,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活得比您长,您走后,该败光还是会倒下。您的管束也只是让时间延迟了些,结局不变,可您自己的身体就不顾了吗?” 晏老爷子缓过来的气血再次上涌,“小子,你说的轻松,但事情哪是说不管就不管的。” 水淼:“那您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管了自己生气,不管放心不下,最后两头不讨好。” 晏老爷子一噎,深深叹了一口气,“做父母的不就是这样吗?” 水淼不再多言,她的话其实逾矩了,索性老爷子没计较,这老爷子其实理智都明白,情感上过不去罢了。 晏老爷子也累了,不仅身体上,心也累了。 水淼扶着老爷子歇下,她自己走到隔壁房间休息会儿。 晏家众人对于老爷子能清醒终究还是惊喜的,老爷子在,虽然有些事情被约束,但人情往来上还是占优势的。 晏雨萌被关回自己的院子,仍然大吵大闹,嚷嚷着让晏老爷子为自己做主。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关我,快放我出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爹,娘,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欺负吗?” “祖父!为什么,为什么您也不帮我?” “二小姐。”下人行礼道。 宴雨婷:“开门。” 下人面面相觑,“二小姐,这......” 宴雨婷:“有什么事我担着,开门。” “是。” 房门打开,宴雨婷走了进去,“姐姐,喊累了吧,喝点水。” 晏雨萌厌恶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宴雨婷面上不见半分生气,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下人怠慢姐姐了,竟也不知道给姐姐准备些热茶来。” 晏雨萌最讨厌宴雨婷这装腔作势的样子,“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我再怎么样,也是晏家嫡出的大小姐,而你,还不知是哪来的野种,那些趋炎附势的贱婢叫你一声‘二小姐’,你真当自己是晏家二小姐了,做梦。” 宴雨婷的眼中一片冰冷,从小因为她的相貌不像父不像母,模样普通,便有流言诋毁自己的出身,曾经她也怀疑过,但她问过晏家老人,曾经的接生婆,自己确实是父母亲生,是晏家二小姐。 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因为小时候一些人的挑拨,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这事刺她,毫无姐妹之情。她有时候也恨,不仅恨那些挑拨离间的小人,还恼恨自己的姐姐为何如此愚蠢,看不透别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