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这可不行
因为鸡蛋没有送出去,她被娘亲骂了好久。 但她并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许多。 她再也没去偷看过余文书,只是将那把伞交给了余文书的同窗。 可没过几日,母亲就笑呵呵的来寻了她。 “你要怎么说来着?那书生啊一看就是喜欢你,这不来咱们家求亲来了。” “哎呦,那媒人拿了厚厚的一箱礼,你这丫头样貌普通,远不如你两个姐姐,没想到比你两个姐姐有造化。” “光是聘礼就是你其他两个姐姐的好几倍。” 听到这样的话,她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匆匆的跑到了前院,还未进大厅他便看见了站立堂中的余文书。 他的脊背还是那般挺直,如屹立不倒的青松。 见到她时,余文书露出了温和的笑。 她只觉得恍恍惚惚的像做梦一般。 因为语文书的聘礼给的丰厚,且前途又不可限量。 花家人没有犹豫,便同意了两人的亲事。 余文书时常偷偷来见她,有时候给他带的是一盒点心,有时候给他带的是一个香囊,一双鞋。 总归不会空手来见她。 余文书笑着向她许诺会让她做举人夫人,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不成想嫁过来之后,余家就造成了变故。 三妹余文慧被县尉之子瞧上,惹了一身的麻烦,夫君为了帮妹妹解决麻烦,甘愿献出了自己的功名。 不成想那县尉并没有按照承诺那般放过余家,反而处处打压。 娘家不断的上门打秋风,时常要挟夫君给些好处。 再加上二弟妹性子泼辣,时常说些捏酸带刺的话,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几次动了想要和离的心思,不想再拖累夫君。 每次都是夫君安抚她,她越发愧疚,越发沉默。 好在如今有妹妹,妹夫帮衬。 夫君可以教书育人,将自己的学识传播出去。 她也可以出去赚钱,做自己喜欢的事。 眼看着日子越发的好了,花家人却在这时找了上来,分明是不想让她好过。 她好不容易才过上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绝不能让花家这么破坏了。 “找两个差役,把他们都赶出去吧。” “若是让他们进了府,怕是要给妹妹妹婿添麻烦。” 盼娘敛眸,轻声说道:“二弟之事犹在眼前,万不能让什么猫啊狗啊的都随意混进来。” 将自己的爹娘弟弟比作猫狗,任谁听来都觉得冷血了些。 但余家人却不以为意。 “这可不行。” 慧娘开口阻止。 “如今相公正在打天下,这是需要名誉之时,能用银钱打发他们,那便是小事。 若他们四处张扬,坏了夫君的名声,那便是大事了。” 如今她们最不缺的便是银钱了。 只要花家人不赌不嫖,她们倒也供养得起。 “妹妹你是没见过我那家人,我那一家子都不争气的很,如果单是用银钱能打发倒也好了,就怕他们仗着妹婿的身份四处行恶,到了那时才是真的毁了妹婿的名声。”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一旦吃饱穿暖自然就会滋生其他的欲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要欲其亡,必先使其狂?】 【等到他们有朝一日行差踏错,便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惩处他们,定会赢得叫好一片。】 【可若是此时将他们赶出城去,竟然会连累大家的名声。】 小家伙一边儿吃着东西,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大家眼前一亮。 人尚未犯错,他们不好处罚。 可若等到他们犯了错再行处罚,谁也说不了他们什么。 “那边按照妹妹说的来吧,只是不能让他们住进这宅子里,要给他们另外安排一处宅子才是。” 这宅子里每日来来往往的都是将军文臣,还有一些幕僚。 若是有什么重要信息被他们偷听了去,怕是要出大事的。 “好,那就怎么办。” 慧娘笑道:“正好我前些日子刚买了处小宅院,那宅院甚是雅致,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温泉。” “我本想着买下来,日后大家也可以去泡泡温泉,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盼娘有些不好意思。 “这新宅子妹妹妹婿都没有住过,就这样拿出来是不是太过浪费了些?” “一家人谈什么浪不浪费的,如果嫂子心里过意不去。不如等我们新铺子开了,嫂子多担待些,让我少干点儿活儿。” 想好了对策,气氛陡然轻松了许多。 “今日大家都聚齐了。又没什么事做,不如一起涮锅子吧。” 盼娘招呼着,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锅子。 盼娘还将改良好的奶茶端了上来,让大家品鉴。 即便是如同余文书,甘梵仁这般的男子也对这奶茶赞不绝口。 第二日一早,花家人别找上了门,堵在了慧娘的铺子门前。 “慧夫人,慧夫人,我是你嫂子的母亲呀。” 比起昨天,花母硬气了许多。 她拿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香囊。 “看着香囊,这就是你们嫂嫂小时候我亲手给做的。” 慧娘只看了一眼,被感受到了花家人对嫂嫂的不重视。 这香囊这般破旧,上面还有很多恶意被人剪开的痕迹。 显然花家人并不在意嫂嫂。 但凡在意一点,都不至于拿一个破香囊来。 “我与你们只见过寥寥几面,如今想来也有数十年未曾相见,刚刚远远看着便觉得熟悉,没想到竟是嫂嫂的亲人。” “你们来的不巧得很,嫂嫂刚刚回家去取东西了,我这店里都是客人实在没有地方歇脚,不如你们找个地方等一会儿。” 实则人家后厨炒锅底呢,慧娘只需招呼一声,盼娘便能到前院儿来。 但慧娘不想,就是想晾一会儿花家人。 总不能白白让她们占了好处,总要吃些苦头才是。 今日头大的很,人只站了一会儿便有些燥热。 不到一刻钟,花母身上的衣服便被汗打湿了。 花母几次想要发作,想要去到铺子里歇着,可一想到这位并非是自己的女儿,又没打过什么交道,不了解对方的脾性,便也只能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