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自己历练
蛊蛭听了这话,气的颤抖,连着它周边的空气都有了些扭曲,“愚蠢的人类,你敢嫌弃吾。” 曾经,谁看到它们这一族不是死追猛打,不得手不罢休? 奈于它们心高气傲,不愿给人类当保命丸,才隐于山中,过着与世无争。 但哪怕做到如此地步,在万年前的大战还是将它们卷入了纷争中。 凌舒黎抱着幽煞皱着眉,她就知道,对方是小肚鱼肠,芝麻粒大的家伙,忒记仇,相处不到,相处不得。 这颗仙丹她实在不敢揣,即是仙丹,也是定时炸弹,不定那天就爆发伤及自我。 幽煞默默的看着对面气的扭曲的金团子,这世间,恐怕只有它家小主才会如此嫌弃这保命的仙丹了。 随便换个人来知道这家伙能有这么大用处都绝对会把对方当成祖宗来供着。 为了让自家小主多一层保障,幽煞苦口婆心的劝:小主,你在外仇家强大且险恶,十八般阴险不定什么时候就着你放,契约这家伙,它能挡下那些阴谋,让坏人无法得逞,它对小主只有好处没坏处。 :小主,它身子虽软,但它跟寻常的水蛭不同,它是蛊蛭,它没有那种恶心黏腻的液体。 :小主要是嫌它软,犯恶心,契约了就丢你那空间,眼不见为净,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幽煞好说歹说她才点头同意契约,两只眼睛外加精神力在对方上下打量了无数遍,确定对方身上没有那种黏腻的恶心东西才松口气。 蛊蛭感受到陌生的视线,浑身不自在,气是气的,但它无可奈何,不用说,肯定是对面那个人类在查看它。 它心里受了莫大的委屈,还从来没有人这般嫌弃过它蛊蛭一族,这个不识货的人类肯定是见识太少,不懂它的珍贵。 幽煞戳破她的指尖,将血液托送到蛊蛭面前,不多时就传来对面的暴怒声:“啊!尔等,欺虫太甚,为何吾是主仆契约?” “是吾寿命比你幽冥影蛛短不配本命契约?” 幽煞拿屁股对着它:一身鸡助的能力,只配主仆契约。 是的,蛊蛭本身并没有战斗力,让人眼馋的是百毒不侵和万蛊不近,与那浑身是药的身子。 不然,有战斗力的话,怎么可能在幽煞还没出手它就臣服了。 但凡有那个反抗的能力,都会不臣服的这么憋屈。 蛊蛭感受到了对方对它的侮辱,弓着身子冲了过来,“吾与你拼了。” 幽煞都不用回头,在对方快要撞到它的时候抬起了爪子,将对方弹飞出去,并收回了那滴血:差点忘了,小主刚晋级不久,根基尚未稳,待根基稳了再另相商。 倒飞出去的蛊蛭气的不想控制力道了,直接嘭的砸到了水潭的另一边石壁上,尘埃落定后蛊蛭还黏在上边。 凌舒黎看着那飞舞的尘埃,再集中精神力盯着那只软巴巴的蛊蛭,看到对方竟然能在幽煞的金刚爪下完好无损,瞬间震碎了三观:圣兽,不愧是圣兽,哪怕毫无战力,那肉身竟也如此厉害。。 看了眼自己这弱了吧唧肉身:是真的弱啊! 她从墨镯金拿了根树枝出来,过去将蛊蛭从石壁上扣了下来,“还好吗?”戳了戳挺尸的蛊蛭。 “……” 蛊蛭不想说话了,它会被这个人类气的绝种。 幽煞看着一动不动的小东西:小主,先把这小东西收进你的空间去,我们先离开这里。 凌舒黎这次没有犹豫,蛊蛭的身体看似软巴巴的,其实也很坚硬,至少它那看似软巴巴的身体能抵御很强的外力。 收走了蛊蛭,凌舒黎跟幽煞下了山,没了蛊蛭山中的景象就变了,原本秃的没有一根野草的山壁犹如被浇灌了激素一般,疯狂的长。 几乎是瞬间,光秃秃的山壁就长满了参天大树,水潭在大树的衬托下,变得生机勃勃。 她满眼都是小星星,这种生长速度要是放在空间里,她在种下的那些东西,早就硕果累累了。 幽煞驼着她就走:小主,都是假象,山中走一物,名幻草,这天封山是永远不会有绿植的。 听到是灵药的作祟,凌舒黎更兴奋了,“乖宝,一路走下来,我们都没有遇到任何的灵药,那幻草长何样?” :干枯没有一丝生机,亦没有一丝气味,但致幻能力极强。 这种东西不是跟迷药差不多? 好东西啊! 知道她想要,幽煞二话不说,带着她去了幻草附近,看到确实是枯萎的模样,她十分稀奇,和自己所认识的那幻草不是一个样,但药效更好啊! 她将幻草带走了,以后有大用处。 来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离开的时候反倒快的很,不用多时,不用走那条滴水犹如催命曲的山洞,也不用经过那条风一吹就狼哭鬼嚎的路,高兴的她在幽煞的壳上亲了亲。 幽煞十分开心,它知道,自家小主现在的胆子只有芝麻大,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吓飞魂,所以,它才不带她走那条路的。 天空星河皓月,她坐在大树变烤着肉,火星哔哩吧啦,在这黑暗中给了她唯一的暖意。 手心一只巴掌大的蜘蛛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她指腹摸了又摸,“乖宝,想了挺久了,出去的路让我一个人走,先前你也说,我根基不稳,得自己历练才行。” 从离开阵法她就一直有历练,但那种历练却更像是玩,那些二阶灵兽实在是太容易打了,她知道,这都是小家伙偷偷在暗中帮她。 :小主,之前历练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她摇了摇头,手中的的肉翻了个面,“开心是开心,但你这般暗中帮忙,我成长不起来,乖宝,答应我,无论我遇到任何危险,你都不要插手,除非我命悬一线,否则我永远都成长不起来,只能永远躲在你身后,当个没用的花瓶。”90 这不是她的初衷,如果想当个花瓶,她就不会在阵法里跟他学功法,每天浑身是伤,但却是自己真真实实学到的东西。 出来差不多一个月了,享了一个月的福,该好好历练了。 幽煞犹豫了,口吐人言的告诉她,“会疼。” 她唇角微微上扬,“没事,学东西哪有全须全尾的,现在受些小伤,以后才不会受大伤。” 她是有仇要报的,不是父母疼爱的手心宝,更不是游山玩水的富家子弟,她要做的事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