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安好心
从画舫回来的苏锦满面春风,手里还拿着陈硕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赵氏看到女儿脖子上的翡翠项链:“哪来的?” 她怎么没有见过女儿戴过这个。 苏锦羞涩地摸着项链:“是永丰伯爵府家的七公子对女儿一见钟情,送了些礼物聊表心意。” 今天陈硕表现还可以。 赵氏高兴地说:“你得尽快把这个人给拽到手。” 苏锦点头:“陈公子还说不介意我们是商贾之家,看那样是对我有意的。” 只要她嫁过去就不用在这寄人篱下。 何况,陈硕跟她相处一开始就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哪里像是苏蔓溪说的宵小之辈。 赵氏打起了算盘:“那他是嫡子还是庶子?” 苏锦说:“是庶子。” 赵氏沉默了会:“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庶子怎么能行? 继承不到爵位也就算了,还要跟着一起受气。 苏锦正在幻想着未来,说:“母亲,不如让那个父亲去找苏蔓溪给我们换个大宅子,省得陈公子觉得我们是她家的穷亲戚。” “而且,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多不方便啊,看苏铭康的脸色也就算了,将来我嫁人难不成要从这出去?” 岂不是就成了三房的人。 赵氏觉得很有道理,“我跟你父亲商量下,只是这陈公子家里究竟有多少人你可了解?” 毕竟是个庶子有些说不过去,但若是苏锦嫁过去是唯一的正头娘子也可。 到底是永丰伯爵府有些家底。 苏锦笑道:“想来,苏蔓溪一定会给的。” 赵氏点了头,这就去找了苏邦。 这会苏兴还在和苏邦讨论永丰伯爵府的事。 苏兴说道:“倒不是我瞧不起庶子,只是那陈公子臭名远扬,家里的小妾和没有名分的女使多不胜数,锦儿嫁过去怕是要遭罪。” 他和大哥都是嫡出可也没有真的亏待庶出,若那陈硕真的是个品行高洁的人,自然会有飞黄腾达的时候。 苏邦点了头,“你说的很对。” 不知道陈硕是什么人之前,他自然高兴女儿认识个勋贵人家。 可如今苏锦对那陈硕热衷得很,得把这个苗头尽快斩断。 赵氏听到这些话冲过来:“他三叔这样说是不是在嫉妒?羡慕我闺女高嫁?” 被气坏的她忍不住骂:“怎么,就允许你女儿高嫁,我女儿就不行了?搁这看不起谁呢!” 越是说这个,赵氏就恨不得狠狠打苏兴一顿。 奈何,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不能怎样。 苏兴被冤枉的无语至极,“大嫂,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我也是为了锦儿考虑。” 苏锦一心想要高嫁也得看是什么人家。 “你要是没有存这个心思,为何说陈公子的坏话?” 赵氏已经准备好薅光的苏兴的头发,她可是好不容易盼到苏锦有个号对象,现在全被这苏老三给搅和了! 苏兴解释:“锦儿若是能够嫁给高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情,我不过是好心提醒罢了。” 不出意外自己的女儿即将是未来的皇后,他都没有到处炫耀,这女人倒是很会倒打一耙,好心当作驴肝肺! 赵氏怒道:“那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就是嫉妒我女儿嫁得好,你女儿的婚礼到现在都没个影子,你就开始着急了!” 平时看这老三唯唯诺诺的,现在居然敢在背后嚼舌根可真是了不得! 苏兴冷嘲热讽:“我家溪儿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就在眼前,我用得着嫉妒你女儿眼拙看上一个风流公子?” “你还说你没有安坏心眼!” 赵氏卷起袖子就要掐人。 苏兴冷冷的说:“我不过是提醒一二,你若是不信就拉倒!” 真是惹了一身骚! 苏兴还以为自己可以忍下去,但是看着赵氏这样死皮赖脸泼脏水,谁还能忍得住不反击。 赵氏没想到苏兴会这样说:“我还就是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苏兴皱了眉,“你们一家子要是真是有骨气,就不会住在我这羞辱人。” 他和溪儿都是好心来提醒,现在看就不应该来这里。 苏兴气得离开。 外边,梅倩和苏蔓溪说这话。 苏铭康在旁边看着,对苏兴说:“父亲你这是被谁给气到了?” 苏兴皱了眉,说:“我去跟你大伯一个提醒被你大伯母给训斥了,我去跟岳父下盘棋冷静下。” 苏铭康想到苏绸厚着脸皮跟着自己蹭饭,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 “也是我不好,让父亲挨骂。” 苏蔓溪以为赵氏和苏邦多少会听进去,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 梅倩说:“别管他们了,专注好我们自己就行。” 她早就想把他们给赶走,但是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还得忍着。 婚礼可是要有苏家人出席的,省得会让别人觉得苏家就这么点人丁。 苏蔓溪无奈:“再看看。” 苏锦要是真的嫁给陈硕那也只能这样,她所能做的就是要好好地守住这个家。 隔壁院子。 苏邦对着赵氏破口大骂:“你真是糊涂啊!我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 赵氏不解:“又在骂我!我做错什么了!” 她不过是心疼锦儿的婚事罢了! 苏兴说道那些话摆明了就是在诅咒锦儿没有好归宿,再则那永丰伯爵府也算是个高门,怎能被这样说? 赵氏又说:“锦儿说的没错,早点搬走就不用看人脸色,更不用被老三指手画脚!” 她心里还是觉得苏兴的心思坏得很。 苏邦恨不得把她给打死:“你这个拎不清的女人!把老三得罪了以后谁还会帮我们?” “那永丰伯爵府的庶子的名头也不打听,就让锦儿和他来往,要是以后有事情,你负责起责任啊?” 苏邦光是想想就觉得赵氏愚蠢至极。 哪有母亲把女儿坑成这样的。 赵氏愣了下:“你说的当真?我不过是为了锦儿好!锦儿自己说的,那陈公子人很好,嫁过去应该不会受太大的委屈。” 真正委屈的人是她才是。 苏邦不去看表情苦楚的妻子,“她年纪小,性格单纯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