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我就嫁给玖王殿下吧
“住口!” 裴母想要阻拦,已经是来不及,尚未走远的宾客们,都听到了裴元奕那掷地有声的话语。 谢晚凝嘴角一扬:“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婚事,就作废吧!” “万万不可!” “婚事绝对不可以作废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赫然是玖王府的裴老太君出现了。 她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到谢晚凝的面前开口说道:“谢家丫头,你可知道,我们玖王府为何会过继裴元奕为继承人?” “为什么?”谢晚凝一愣,裴老太君此言何意? 此时裴母的面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 裴元奕也是有些不解。 难道不是玖王看中他过人的资质,这才认他为义子的吗? 裴老太君无奈地叹息一声:“自然是因为,我们得知裴元奕和你两情相悦,这才选择了他过继。可如今,你和他的婚事作废了,事情就麻烦了?” 闻言,裴元奕面色一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他能够成为玖王的义子,是托了谢晚凝的福? 这……这怎么可能? “裴老太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谢晚凝皱了皱眉,她倒不是在意裴元奕能不能继续当玖王府的继承人。 甚至,当不成最好,方便了她报仇。 可听裴老太君这个意思,似乎她和玖王府有脱不开的干系? 裴老太君眸光慈爱地看着她,说道: “谢家丫头,你是国公府唯一的后人,而我裴家,和国公府的婚事,是先帝早就定下的。” “原本联姻的该是你娘,可你娘……而我裴家也是子嗣单薄。” “到了现在,更是需要过继一个人来继承玖王府,所以在听说你和裴元奕两情相悦之后,便选择了裴元奕来过继。” 听完了裴老太君的话,谢晚凝这才明白了过来。 当即开口道:“如此,怕是要辜负老太君的好意了,我和裴元奕的婚事作废了。” 裴母忙开口道:“晚凝,可千万别说气话,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元奕做的不对,我让他和你道歉,只要你肯原谅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她忙将裴元奕扯上前,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道:“还不快向晚凝认错,你真想丢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份不成?” 闻言,裴元奕只能黑着一张脸,开口说道:“晚凝,只要你不为难墨兰,婚事还可以继续……” “不必了!” “你!你别不识好歹,别忘记了,这婚事可是先帝赐婚的!难道你想违抗皇命吗?” 裴元奕想到了之前裴老太君说的话,心中又有了底气。 是啊! 这可是先帝赐的婚,不管是玖王府,还是谢晚凝,都没有那个勇气违抗皇命。 所以,他的地位,没有人能够撼动! “谁说我要违抗皇命了?” 谢晚凝冷冷一笑,转头看向裴老太君,开口道:“老太君,莫非玖王府中适婚未娶的男子,只有裴元奕一人了吗?” 闻言,裴老太君一愣,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苦涩:“自然不是,玖王他也还未曾娶妻……” “既然如此,那我就嫁给玖王殿下吧!” 谢晚凝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什么?” 听到她这么说,不仅裴老太君愣住。 裴母和裴元奕他们,皆是傻了眼。 “谢晚凝,你在说什么?” 裴元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皇赐下的是我们两府的联姻,但不是我和裴元奕的婚事,所以,我嫁给玖王殿下,也不算是违抗皇命,不是吗?” 谢晚凝微微一挑眉,眸光讥诮地扫了一眼裴元奕。 眼中的鄙夷不屑,将他一张还算俊朗的容颜刺得通红。 裴老太君听到谢晚凝这样说,又惊又喜地看着她,开口问道:“晚凝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玖王?” “若是这桩婚事一定要进行的话,我宁愿嫁给玖王殿下。” 谢晚凝点了点头,如今的谢府,可谓是一个狼窝。 与其她就这样悔婚回去,面对谢长荣他们那一群狼子野心之人。 还不如先为自己拉拢一个有力的盟友,有先皇的旨意在,玖王,或许是一个极好的盟友。 裴老太君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晚凝丫头,不如先随我去见一下翎玖,再做决定?” 别人不懂,她却是最清楚自己这个孙子的脾气。 若是他不点头,这婚事,还是成不了。 “有劳老太君了!”谢晚凝点了点,对于这位大梁的传奇人物,她可是早有耳闻。 这位玖王裴翎玖,可是十三岁就立下赫赫战功的传奇人物。 据说当年玖王府的裴元帅和裴夫人战死沙场之后,整个王府就剩下了裴翎玖这个只有十三岁的世子。 在得知了父帅和母亲的死讯之后,他直接策马离京,直奔边关,以弱冠之年,稳定了本溃散的军心。 在连杀三将之后,带着所剩无几的军力,一连夺回三座城池,创下了令人称奇的战绩。 也正是因为如此,先帝临终前,以他的名字为封号,赐封他为异姓王玖王。 只是,这位异姓王在接替裴元帅镇守边疆五年后,便被当今皇上匆匆召唤京城,随后便一直深居简出,鲜少露面了。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心中带着疑虑,谢晚凝随着裴老太君来到了主院的一个房间前。 房门前守着的护卫显然早已经得了消息。 在见到两人的到来后,行了一礼道: “老太君,主子有吩咐,谢姑娘若是不想成婚,他自有法子让皇上不问罪,让谢姑娘无需为难,更无需……委屈自己,嫁给主子。” 说到最后一句,护卫司剑眸光微寒,他家主子是何等天人之姿,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子都配得。 何来委屈之说? 若不是当年主子被奸人暗算,以至于往后余生都只能在床榻之上度过。 又何来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