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墨冥:“没有。” 太可惜了,不过眼前这个家伙还是要杀的,否则留着太危险。谁知道哪天他又一时兴起,跑过来给身主一点气味嗅嗅。 想到这里,她握紧了手枪,打算开枪不成就一枪托砸过去,先把对方砸成个半身不遂再说。 狗子跑了过来,对着她摇尾巴,还把脑袋凑在来西博士的身边,那个高兴呀。 碍事的狗,知不知道它的两任主人要生死大战了?实在不行,也只有在它眼前动手了,到时它是帮谁只有听天由命。 正想着,来西博士举起了手,手指里捏着一小试管,而里面充满了绿色的气体。 这下希宁不敢动了,暗骂这该死的审美,为毛有毒的都弄成绿色的。 墨冥:“弄成黑色、红色也一样。” 好象是这个道理,哪怕是透明的,在这家伙手里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已经来不及开枪试试了,万一枪里没子弹,来不及做第二步。现在只有搏一下,是看她砸的速度快,还是对方捏碎试管的速度快。 来西博士好似也看透了她的心思:“你速度没我快。这是特制的,轻轻一捏就坏,只要低于二十五度,五秒内就会自动爆裂。” 这就意味着,不光要打晕,还要在五秒之内把试管抢到,否则试管一离开人体温度就会裂开,里面的气体就会漫出。 她笑了起来,露出八颗牙:“博士你这样蹲着累不累,要不我们去坐坐,再聊聊,或许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来西博士好似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问:“知不知道我总是让别人叫我博士,而不是教授?” 曼哈学院终身名誉教授,足够让人称呼他为教授,而不是博士。 鬼才知道为什么,可这个时候也只有跟着一起玩,否则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也未必杀得跟前这个高智商的二脚兽。就知道这种家伙最难缠,头疼呀! 想了想后,她试探地问:“因为他是教授,而你是博士?” 见到来西博士微笑着不做声,可盯着她的目光里有了赞许。看来是蒙对了,你智商高就算了,还真来个双重人格,简直让地球人类没活路呀。在大学里当教授屈才了,应该不是造福人类,就是毁灭。 好吧,就当真的,至少那个教授是好的吧,想办法引出来:“那么我能见一下教授吗?”聊聊怎么能保住身主的命。 来西博士含着笑摇了摇头:“不用他,我已经决定了。” 心一沉,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到了那管装着绿色气体的试管,要完蛋了吗? 就听到声音传来:“我和他头一次达成了共识。” 什么意思? 来西博士温和地笑看着她有点错愕的表情,并且她的脸从他的双眸中映现出来:“谢谢!” 说完后,他站了起来,捏着试管慢慢往后退,留下蹲在原地,转动脖子左右看的狗子。 当狗子站起来,可能打算跟着走时,来西博士用命令的口吻:“约克,留下,别动。” 约克条件反射般地一下又坐了下来,跟着她一起看着来西博士慢慢地退到了浴室门口。 随即来西博士捏碎了试管,扔了进来后,飞快地离开。 绿色的气体立即释放出来,迅速在整个浴室蔓延。 该死!她立即屏住了呼吸,朝着外面追出去,一方面是为了追赶,一方面是为了避开这毒气。 可跑了没二步,就感觉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地倒在地上。晕过去之前,朦胧中看到狗子跑过来,舔她的手,急得嘤嘤叫…… 墨冥的声音:“任务完成!” 呃……这任务算完成了? 希宁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绿意盎然的星球,跟前是永远没个好脸色,冷着张脸的墨冥。 系统再美,也不能总对着这样的臭脸。 任务完成了吗……回味了下,那绿色气体应该只针对她,或者只针对人类,以为卡拉克还晕着,不知道什么反应。 墨冥:“看!” 跟前出现了任务后发生的事情。 手机铃声响起,凯罗尔·琼斯慢慢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而卡拉克正坐在旁边打瞌睡。 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电话,拿了起来。这不是打来的电话,而是闹钟。她记得从未设定过这个时间的闹钟,应该是…… 她掐断了闹钟,屏幕保护里的图桉让她心中一颤。是黑白色的,黑色的屏幕里上面,用白色写了一个字“谢谢”。 谢她什么?她不清楚,只记得她在监狱里死了,不干和屈辱让她死不瞑目,后来她回到了事情发生之前,或者说她的身体回到了事情发生之前,而灵魂却不是她的。 有“人”帮她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帮她保住了自己的名誉和性命,还有卡拉克的命。 “是谁打来的?”闹钟铃声弄醒的不止她一人,卡拉克看着她。 凯罗尔展示了一下手机,拿在手里晃了晃:“是闹钟。” 卡拉克微微皱眉:“是他吗?” 凯罗尔反问:“是谁?” 当然是来西博士,不过卡拉克硬是把这名字咽了下去。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凯罗尔问:“发生了什么事?” 卡拉克把事情经过说了,他在房间里,随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失去了意识。等到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全身湿漉漉的,身上还缠绕着解开的绳子。 而凯罗尔趴在浴室门口,狗子焦急地舔着她的手,试图将她唤醒。 赶紧起身,发现自己有点虚软,挣扎着到了房间,拿起手机报了警,将两人送进了医院。 如果当时有人对他们下手,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有死路一条。 卡拉克心有余季地问:“是不是他?” 凯罗尔正要回答时,手机响了,她一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号码,而且从号码的长度来看,是固定电话打来的。 接起了电话,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要经历过生死对手戏的人,永远不会忘了对方的声音……“琼斯小姐,我要走了。” 凯罗尔下意识地想让人监听,可这里是医院,外加就算监听了,也来不及。这个号码指不定是哪个公用电话亭的,三分钟锁定,至少十分钟赶过去,到时人肯定已经走了。 凯罗尔压着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努力平静地问:“哦,要去哪里?”